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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赖思归的脚踝部位肿得很大，虽然没有骨折，但一直不能着力。严慕把她的轮椅往床头方向拉近了点，因为不好用力，动作很慢，说：“快结束了。”

&esp;&esp;够到了，严慕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体谅一下，涉及到保密条款，我不能告诉你。”

&esp;&esp;赖思归说：“那我猜猜可以吧？”

&esp;&esp;“那你猜猜看。”严慕挑眉。

&esp;&esp;赖思归侧眸沉吟片刻，“你已经知道……”

&esp;&esp;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道，“挑断李震手筋的人是谁。”

&esp;&esp;她靠得很近，双唇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含住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严慕耳边，他一个激灵，知道她这是有气撒不出，明知他某些地方碰不得，故意挑衅。

&esp;&esp;“欺负我呢？”严慕别开头，看着她的眼睛，玩味地笑，“还有呢？”

&esp;&esp;“你是警。察？”

&esp;&esp;严慕说：“傻姑娘。”

&esp;&esp;赖思归眼一瞪，“闭嘴。”

&esp;&esp;严慕抬抬手，敛起笑，好整以暇示意她继续分析。

&esp;&esp;“撞我们的人是李震，以你的能力，想要找到那两辆车根本不在话下，或许你一早就给市局的人提供线索了。”

&esp;&esp;“你严慕绝对不是肯吃亏的人，除非对方对你有用。”赖思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环视病房，“你是江林市特聘教授，加上你父母的身份能力，他们轻易不敢在案子上动手脚。你让市局的人插手，是为了施加压力，让视儿子如命的李志强自乱阵脚。李志强为了保住儿子，只能跟你交换条件。他要拿什么才能跟你交换？”

&esp;&esp;严慕笑笑刚要说话，赖思归抬手挡住。

&esp;&esp;“你和李志强的这张照片，拍照者就在病房外，你的人一直守在外厅，如果不是你授意，他们不可能进得来。王伟志给我看这照片，是为了让我怀疑你。如果他成功让我怀疑你，我要做的

&esp;&esp;？

&esp;&esp;严慕捂着肩在一张空床上坐下，动作缓慢，甚至都称得上迟缓了。走廊晃动的光撇进来，赖思归侧头，看见他皱起的眉头，低头咬了咬腮帮子。

&esp;&esp;“你没事吧？”林向低声问严慕。

&esp;&esp;“……没事。”

&esp;&esp;林向没有多话，在门窗之间来回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后，站到门边隐在暗处，警惕地往外看。

&esp;&esp;这一层的普通病房是四人间，加上陪床家属，不到二十平的房间挤了十来个人。空气不能流通，即使门窗大开，没多久病房就闷热得像个大蒸笼。过了初断电后的不满和诧异后，病人和家属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只有少数脾气比较急的，一直在外面的服务台和护士高声理论。

&esp;&esp;而他们这间病房里的病人除了觉得闷热，暂时没有其他不妥，原本该入睡的人，此时或站或坐互相聊着家里的琐事，外面一片混乱，他们这里却像凌晨轻快的早市。

&esp;&esp;很奇怪，有时候黑暗似乎能产生一种暗示，让人不由自主心情松懈，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就像人在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闭上眼睛一样，不知是因为黑暗本身具有迷惑性还是人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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