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冬凯平时就用这招哄妹妹蒋冬韵。但他一个男生……一米九大高个子的,做手工也太违和了。是以从不在学校显露。
&esp;&esp;廖簪星却没有评判什么。高高兴兴接过来,总是犯困的眸子也亮亮的。
&esp;&esp;蒋冬凯想,下次给她编个小竹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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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也并不总是像树袋熊,睡不够懒洋洋。
&esp;&esp;班上有个叫骆鲲的男生,很没教养,常手贱弹女生肩带,再笑嘻嘻故作惊讶问她里面穿的什么?
&esp;&esp;蒋冬凯只是听说,但没撞见过,平白去伸张正义像找茬。
&esp;&esp;直到那天课间廖簪星冷不丁暴起,骆鲲被她踹下凳子,头磕上背后的墙,再被她反复照裆猛踹,毫无再起之力。
&esp;&esp;“咚”的巨响。整个教室像按下静音键,又立刻爆发喧哗,纷纷站起来凑热闹伸脖子好奇发生了什么。蒋冬凯心里一紧,看不到廖簪星怎样了,赶忙凑过去。瞧见地上男生的惨况,无端幻痛。
&esp;&esp;旁边是骆鲲的前桌小姑娘,眼含泪花怯怯站着,绞手指,却小声跟着别的围观群众一起喊加油。
&esp;&esp;“……”他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问廖簪星:“送老班办公室?”
&esp;&esp;廖簪星也累了,想了想,“也行。”
&esp;&esp;蒋冬凯便拎着对方领子,像拖一坨烂泥。廖簪星许是不放心他的性别,跟着他去办公室。
&esp;&esp;“重不重?”她语气平缓地关心。仿佛他们只是值日生,要一起提着垃圾桶去垃圾池那边倾倒。
&esp;&esp;“轻得很。”没来由地有点高兴。蒋冬凯暗中运劲,好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又掏了掏口袋,摸出来一块薄荷糖,“吃糖吗?”
&esp;&esp;“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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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泊川二中的唯一目标就是升学率。一切不当行为只有“回家反省”“记处分”“开除”叁种结局。
&esp;&esp;性骚扰的男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又上了几节遮遮掩掩的生理课。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春天似乎格外躁动,曲折地打听在意的人选文选理。
&esp;&esp;廖簪星偏科,选理科是板上钉钉,政史地惨不忍睹——只是相较于其他科目。分班按九科总分来排,文科拖完后腿也是在年级四五十,属于基本稳进理科重点班。
&esp;&esp;蒋冬凯以为她是真的偏科,直到在政治老师罚抄的威胁下成绩有了大跃进。
&esp;&esp;她忧愁地托腮,发言在别人听来像在炫耀,“好没意思,不想进重点班。”
&esp;&esp;蒋冬凯在用洗干净的豆浆杯给她做小灯笼,灯泡是物理课的遗留。他手上一顿,“干嘛不进?”
&esp;&esp;只有一个重点班,他以为会继续同班。往届除了关系生,最差也是211,所有的资源都向这一个班倾斜,校方期望着能多堆出来几个清北。
&esp;&esp;蒋冬凯有自知之明,但总是很快就被老师家长劝没:虽然照他现在的成绩很难,但还有两年呢?谁还没纠结过招生办抢人的时候选清华还是北大了?
&esp;&esp;除此之外的目标……他也不知道。
&esp;&esp;好像不需要担忧前路迷茫,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就好了。
&esp;&esp;廖簪星用舌头将薄荷糖顶到口腔另一边,随口答,浑似这并非关乎人生的重大规划。
&esp;&esp;“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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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竟果然没有进重点班。蒋冬凯来来回回将新班级的名单看了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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