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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年末仅剩下最后几天，过去得很快。

&esp;&esp;乐司以被拖入黑名单的时间已久，电话打到顾纵这儿，哭天抢地。原话是：“我回国你不来接机就算了，都要跨年了，咱俩吵架还要吵到法，魏扶山的牌又总被祝行生扣住。一边不能输得太假，一边又要保证陈禁能赢。

&esp;&esp;其实陈禁知道，他们牌技不如她是真的，想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也是真的。

&esp;&esp;顾纵晚餐要准备的份量，从两人份变成了五人份，提前就得开始准备。

&esp;&esp;牌局结束，陈禁从棋牌室里出来，下楼，开放式的厨房，陈禁从外边倚着流理台站着，看顾纵在忙活。

&esp;&esp;顾纵问她：“结束了？”

&esp;&esp;陈禁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再输，乐司以裤子都要当掉了。”

&esp;&esp;“去坐着吧，一会儿就好。”

&esp;&esp;她摇头，“我想在这看你。”

&esp;&esp;另外三个人下楼的时候，乐司以正在心痛他输出去的钱，一本正经地和魏扶山科普陈禁这个女人在牌桌上有多恐怖。

&esp;&esp;说着一抬头，剩下半句话忽地卡住了。

&esp;&esp;他抬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祝行生，几人一块往某个方向看过去。

&esp;&esp;陈禁坐在吧台椅上，对着顾纵说了什么，顾纵俯下身来，任由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esp;&esp;那是很多年后，陈禁都会记住的一个晚上，对她来说重要的人，都在身边。

&esp;&esp;她有太久没有这样过过某一个节日。

&esp;&esp;乐司以始终没个消停，总有乱七八糟的花样。

&esp;&esp;城区禁燃放烟花爆竹，乐司以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放烟花的视频，连了投影仪和室内的音响，整个屋子里都是烟花升天绽开的声音。

&esp;&esp;陈禁嫌他丢人，反被他推到烟花的画面前，想一出是一出，说要卡在跨年那个时刻，一块儿拍个合照。

&esp;&esp;乐司以调整角度固定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指挥站位，磨蹭啰嗦了半天。陈禁被吵得不耐烦，他才按了定时从手机后边跑过来，嘴里大喊着倒计时。

&esp;&esp;耳边闹哄哄的，都是声音。乐司以的嚷嚷，魏扶山的打趣，祝行生尝试维持秩序微货，音响里播放的烟花绽开的动静，全都混在一起。

&esp;&esp;忽然耳边闯进另一道声音，“看镜头。”

&esp;&esp;她怔了怔，才一抬头，眼前闪光灯快速地亮了一下。

&esp;&esp;是新的一年了。

&esp;&esp;祝行生的作息比其他人要健康太多，跨完年接着闹了一会儿，就拎着魏扶山去收拾陈禁家唯一的一间客房。

&esp;&esp;乐司以也没胆子抢，留守沙发。陈禁上楼的时候，能感觉到背后的某道视线颇为幽怨。

&esp;&esp;等到洗漱完躺在床上，时间将将要跨过两点。

&esp;&esp;陈禁靠在床头看今晚没回复消息，大部分是新年祝福，挑了几个比较熟悉的、看上去不那么像群发的消息回复了一下，看到下一条师哥发来的消息时，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esp;&esp;正在怔愣间，忽然感觉到左手被人牵住，腕上搭上了一条链子，金属上已经被沾染上了温度，不知道他在手里攥了多久。

&esp;&esp;她准备说什么，手心里又被塞进了一张卡片状的物件。

&esp;&esp;陈禁感受着手里东西的形状，忽然意识到什么，丢开手机去看手里的卡片。

&esp;&esp;是一张过期了的身份证，使用年限到昨天为止。她也有一张过期了的身份证，在楼下的冰箱里，可以使用的年限，和顾纵的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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