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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贞夫,七+岁,东京人,陆军大将,历任陆军相和文部相;
星野直树,五十七岁,东京人,历任伪满洲国总务长官、内阁书记官长和企划院总裁,战时财政的推行者;
小矶国昭,六十九岁,山形人,陆军大将,历任朝鲜总督、拓务相和首相;
畑俊六,七十岁,东京人,元帅,历任陆军相、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第二总军总司令;
梅津美治郎,六十七岁,大分人,陆军大将,历任关东军总司令、参谋总长;
南次郎,七十五岁,大分人,陆军大将,历任陆军相、关东军总司令、朝鲜总督;
铃木贞一,六十一岁,千叶人,陆军中将,兴亚院政务长和无任所大臣:
佐藤贤了,五十四岁,石川人,陆军中将,曾任陆军省军务局长;
桥本欣五郎,五十九岁,福冈人,陆军大佐,曾任奉天领事馆领事,发表过大量鼓吹侵略战争的专著和论文;
冈敬纯,五十九岁,东京人,海军中将,曾任海军省军务局长和海军省次官。
韦伯说,判有期徒刑的是:
东乡茂德,六十六岁,鹿儿岛人,历任驻德国大使和外务相,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重光葵,六十二岁,大分人,历任驻英国、汪精卫政权大使和外务相,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韦伯接着说:“不能立案准备释放的有原内务相安倍原基、后藤文夫、安藤纪三郎,情报局总裁天羽英二,大东亚相青木一男,驻汪精卫政权大使本多熊太郎和谷正之,石原产业社社长石原广一郎,法务相岩村通世,通商相岸信介,儿玉特务机关长儿玉誉士夫,黑龙会会长葛生能久,驻中国派遣军第一任总司令西尾寿造,国粹大众党首领笹川良一,驻西班牙公使须磨弥吉郎,驻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多田骏,军事参议官高桥三吉,递信相寺岛健。以上共十八人。”
他环视一同,最后说:“我的汇报完了,敬请审定。不妥处和遗漏处,请基南先生纠正和补充。”
“我补充一点。”基南说,“战争期间曾三任日本首相的近卫文麿,前驻华派遣军总司令、参谋总长、第一总军总司令杉山元,前日本关东军总司令、天皇侍从武官长本庄繁,本已定为甲级战犯嫌疑犯,但三人在逮捕前就畏罪自杀了。原驻台湾军总司令、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南方军总司令寺内寿一,也定为甲级战犯嫌疑犯,在逮捕前己因病死去。”
会场沉默片刻,麦克阿瑟两眼在墨镜后面转动两下,然后说:
“我对国际法庭的工作感到十分满意,请允许我代表驻日同盟军最高总司令部,向东京审判集团的全体法官先生和工作人员表示由衷的感谢!”
他起身转动着魁梧而肥胖的身躯,向坐在东西两面的法官和工作人员行军礼之后说:“刚才听了韦伯先生的汇报,两天前又看了法庭送给我的判决书初稿,我认为法庭的判决是完全正确的,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他在掌声中坐了下去。
又沉默片刻,迪利比扬格起身说:
“我基本上同意麦克阿瑟最高总司令的意见,说基本上同意,由于大家所知道的原因,国际法庭对日本战犯的审判是不彻底的,诸如丝毫没有追究裕仁天皇的战争责任;研制和使用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屠杀了几十万中国人民的石井四郎却被免罪释放;犯下滔天罪行的冈村宁茨依然逍遥法外住在中国!”
布莱紧接着说:“对日本战犯的审判也是不合理的!比如,畑俊六的罪行比坂垣征四郎要多要严重,可是畑俊六被定为无期徒刑,而坂垣征四郎却被定为死刑!又如西尾寿造罪大恶极却不予立案,而武藤章的罪行没有西尾严重,却被定为死刑!广田弘毅判处死刑是罪有应得,但小矶国昭、梅津美治郎、南次郎更应该判处死刑。”
勒克莱说:“多田骏、儿玉誉士夫、葛生能久、本多熊大郎、谷正之都应该立案,多田应该判处死刑,儿玉和葛生判无期徒刑,本多和谷正之应判有期徒刑。”
商震也挺身而出:“从主流看,国际法庭的工作是一首正气歌,不管怎样,还是审判了二十五名甲级战犯,并与各受害国一道审判了一批乙、丙级战犯,伸张了正义维护了和平!但是,在凹凸不平的政治哈哈镜里,一些假的恶的丑的,也变成了真的善的美的。刚才,迪利比扬格将军、布莱将军和勒克莱将军提出的问题已不可能解决了:但把问题提出来,让两个国际组织的代表听听,让在座的各国记者先生听听,对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如何作出正确的历史评说大有好处!”
坐在麦克阿瑟左边的阿塞尼斯和普迪吉不便说什么,两人都沉沉地点了两下头。
迪利比扬格又说:“我刚才说的不彻底,布莱将军和勒克菜将军说的不合理,实在不可思议!”
出人意外,麦克阿瑟出奇地冷静。他心平气和地说:
“人生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世界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迪利比扬格将军!如果一切都可以思议,就不存在有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就不存在有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就不存在有今天的集体汇报会。是吗?将军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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