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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肯尼科特实在无法像一般人那样继续忍耐下去了,所以对卡萝尔的那种异端邪说,他既不能老是表示姑息,又不能像在加利福尼亚旅行期间那样处处迁就她了。她本想不露声色,免得惹人注意,殊不知反而显出她对“繁荣戈镇运动”丝毫不感兴趣。对于这个运动,肯尼科特倒是深信无疑,所以要求她对建设“白光大街”和新的工厂表示热情关注。他说:“老实说,我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了,现在就指望你的了。多少年来,你一直在嘀嘀咕咕,埋怨我们这儿死气沉沉。现在布劳塞一到这里,群情激奋,就像你一直梦寐以求的目标那样要把戈镇美化一番,嘿,你却说他是个大老粗,你偏偏连随大流也不乐意呗。”
有一次,肯尼科特正在吃午饭,突然大声吼道:“这个消息你知道吗?听说我们很可能还要开一个工厂——一个奶油分离器工厂!即使你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我想你也得尽量装模作样地表示一番吧!”一听到他那雷鸣般的吼叫声,孩子被吓得“哇”的一声连哭带跑,直奔到卡萝尔跟前,没头没脑地倒在妈妈怀里,肯尼科特自讨没趣,只好向他们母子俩求饶。他一想到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他,心中不免就有些恼怒了。
可是有一件与他们根本无关的事情,却激起了他胸中的无名怒火。
这一年初秋,来自瓦卡明的消息说县里的行政司法长官禁止“全国不参战者联盟”的发起人在本县各地演说。那个发起人竟敢违犯上述禁令,公开宣布说他一两天内要在某一个农场主议政的会上发表演说。这个消息当天晚上就给泄露出去了。于是,由一百名商人组成的大队人马,就在那位行政司法长官亲自率领下,马上打着提灯出动搜捕——死沉沉的乡镇街道和自命不凡的村民脸上,都被上下晃动的提灯映照得通红。你看,这一大队人马正在两排低矮的小商铺房子之间迅跑,最后他们终于把那个发起人从他的旅馆里抓了起来,罚他跪在铁栏杆上游街示众,然后被押上一列运货的火车驱逐出境,并且还警告他今后不准再流窜到这里来。
这一事件就在戴夫·戴尔的药房里议论开了,正好萨姆·克拉克、肯尼科特和卡萝尔都在那里。
“对付那些家伙就得那样——只可惜他们没有动私刑处死他!”萨姆首先说了这样的话。肯尼科特和戴夫也得意扬扬地吠影吠声说:“真是高见,高见!”
卡萝尔听了拔脚就走,肯尼科特目送着她走出了店堂。
吃完晚饭,她知道他心里有气,好像一锅水正在冒泡,一会儿就要沸腾起来。等孩子上了床以后,他们俩闲坐在门廊的帆布椅里,他用试探的口吻说:“我觉得,你好像认为萨姆对被撵走的那号人太狠心吧?”
“你不觉得萨姆这个人太喜欢逞威风吗?”
“所有这些发起人,嘿,还有许多德国佬和北欧乡巴佬,他们都像魔鬼似的到处煽动民心,别指望他们会热爱本乡本土,一点儿都不错!”
“那么,这位发起人到底说过亲德的话没有?”
“当然没有啦!多亏他们没有让他得逞!”他装腔作势地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说这个事儿从头到底都是不合法的!而且还是由一位县行政司法长官带的头!既然法官自己都知法犯法,你怎么还能指望那些侨民守法呢?这难道就是一种新的逻辑吗?”
“也许不是完全合乎规章法令办事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反正他们料定他早晚要惹是生非的。为了维护美国的利益和美国公民的权利,把日常程序暂时弃置不顾,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卡萝尔心里正在纳闷:“真不知道他的这种论点是从哪一篇社论看来的?”于是,她就抗议说,“你听着,亲爱的,为什么你们这些保守派不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他宣战呢?你们之所以反对这位发起人,并不是你们认为他在煽动民心,而是害怕他把那些农场主联合起来,不让你们镇上这些人通过承接抵押、收购小麦和开店经商等方式牟取暴利。当然咯,这会儿正赶上我们跟德国作战,只要是我们不喜欢的事,不管是商业上的竞争也好,还是低级的音乐也好,我们都可以给它扣上一顶‘亲德’的帽子。要是我们这会儿在跟英国作战,我说,你们也会管那些激进派叫‘亲英派’的。等到战争一结束,我想你们又要管他们叫‘赤色无政府主义者’吧。这是古已有之的一种绝招,可以随心所欲地给我们的反对派横加罪名!反正金钱万能,我们总是希望金钱落进自己的腰包里。所以当我们竭尽全力不让他们夺走的时候,常常认为自己是得到上帝的恩准的。不论教会也好,还是政治演说家也好,他们始终是这样认为的。我想,当我管博加特太太叫‘清教徒’,管斯托博迪先生叫‘资本家’的时候,我也常常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你们做买卖的人,由于你们都是天真无邪、精力充沛而又浮夸自负,一定是叫我们望尘莫及……”
卡萝尔要讲的话儿远远还没有完,无奈肯尼科特也顾不上像往日里那样对她相敬如宾,一下子就打断了她:
“住嘴!你这一套我可听腻了!你嘲笑我们戈镇,说它有多么寒碜,多么沉闷,我都忍着不说。你瞧不起一大拨像萨姆那样的好人,我也随你高兴去吧。甚至于你在挖苦我们搞的‘请看今日繁荣的戈镇运动’的时候,我也都撒手不管你。可是有一件事儿叫我实在难以容忍,那就是说,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太太也到处去煽动别人。尽管你说话时可以吞吞吐吐,躲躲闪闪,可是你知道得很清楚,正如你所说的那些激进派都是反战的。那么,现在就让我开门见山地正告你:你和所有那些蓄长头发的男人和留短发的女人,要找岔子,发牢骚,尽管请便吧,但以后我们还是要把这些家伙都给抓起来的。要是他们这些人连一点儿爱国心也没有,我们还得教育他们要爱家乡、爱国家。真是天知道,我一辈子都没想到:这样的大道理我还得向自己的太太念叨,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是继续给那些家伙撑腰,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说你也许还会哗啦哗啦乱讲什么要求言论自由!哼,什么言论自由不自由!我说我们这儿自由多得实在数不过来了,什么言论自由啦,什么煤气自由啦,什么啤酒自由啦,什么恋爱自由啦,还有,你那开口闭口净是该死的自由啦。要是按着我的想法办,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人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哪怕是我真的不得不把你抓了起来……”
“威尔!”现在她几乎一点儿都不胆怯了,“依你看来,我要是听了‘诚实的吉姆·布劳塞’的讲话没有像大家那样如痴似醉,难道也算是‘亲德’派吗?依你看来,是要让我循规蹈矩做一个好太太吧!”
他嘴里还在咕噜咕噜地发牢骚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跟你平日里的批评,一听就合辙儿。本来我早就该知道,凡是有益于戈镇的事情,你都会表示反对……”
“你说得很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始终如一的。我并不是属于戈镇的。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戈镇的过错,说不定还是我自己的过错。好吧!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既然我在这里不得其所,那我索性离开就得了。我再也不用问你答应不答应了。我说什么也得走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要是不叫你太为难的话,请你告诉我,你打算离开这里多久?”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年,也许就是一辈子呗。”
“我明白了。当然咯,我也是很乐意干脆把诊所卖了,陪着你到处跑呢。你乐意让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巴黎学艺术,那时候,也许我身上穿着棉绒裤子,头上戴着女人的无边小帽,吃意大利细条实心面过日子?”
“不,我想大可不必麻烦你了。你到现在还不十分了解我。我马上就要走了——真的我要走了——而且是单独一个人走!我得去找自己合意的工作做……”
“找工作做?找工作做?当然咯,这可没有错,不过你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啊!原来是你工作太少,闲得发慌呢。你要是身边有五个孩子,又没有雇女佣人,而且还得像那些农妇既要干家务,又要忙着撇奶油,那么,你也就不至于会如此不知足了。”
“我知道。人们——不分男女——就像你那一号人十之八九都会这样说的。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就是有这么个看法。反正我不打算跟他们争辩。那些生意人每天七个钟头坐在公事房吹牛说大话,却轻描淡写地要我生一打十二个孩子。事实上,像那样的生活我不是也都照样过吗!我们三天两头雇不到用人,所有的家务还不是由我自己料理?此外,我还要照看休,又要去红十字会工作,而且也都做得头头是道。至于烧菜和扫地等打杂的事儿,我也做得很出色,这些你敢否认吗!”“不敢,不敢,你的的确确是……”
“可是,你就以为我干活儿越多越累,心里越乐吗?不,才不是那回事呢。我经常是全身弄得又湿又脏的,还有什么乐趣可说呢。不错,那是工作,但毕竟不是我的本职工作。要知道管理办公室或图书馆,或是看护和教育儿童的工作,我都能愉快胜任。但是,像洗碗碟那样单调的活儿,是远远不会让我满意的,当然也不可能让许许多多别的女人满意。现在该是我们洗手不干的时候了。以后我们还要用洗碗机来代替它,我们要走出厨房,闯进你们男人历来小心翼翼地把持着的办公室、俱乐部和政治机构!哦,我们这些永不知足的女人,简直已经完全绝望了!那么,你们干吗还要把我们拉在自己身边,惹你们生气呢?所以说为了你着想,我还是一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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