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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第1页）

档脱身而去，而且把自己的去向设计得毫无规律。占彪也知道了省委领导的火气越来越大，电报测向抓捕分队从三支增加到八支。也知道公安干警在随后的寻迹调查中掌握了有十多人每到一地便手执铁锹洒向方圆十里进行调查的规律，向各地通报抓捕命令时竟称占彪一行为“反革命铁锹队”。

手里拿着铁锹，是给人去劳动的印象，便于掩护自己。当然铁锹可以用来防身，这点很容易理解。但樊刚几人后来才真正看明白，原来这些当年抗日班的老兵居然有一套完整的铁锹攻防操，一把普通的铁锹在抗日班老兵手里却是一支不次于武术器械得心应手的武器。那是在当年隋涛率部用工兵锹大战加藤骑兵获胜后，小峰便将这套非常实用的锹法向全体抗日班推广了。只是应占彪要求，因为如果动上铁锹的时候大都是和中国人打，所以强调只拍不劈。

公安干警掌握占彪的人大都手执铁锹后，四川各地没事手里有锹的人可都遇到了麻烦。不管是农民还是干部，只要手里有锹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好一顿被审查关押，但都在占彪下一次向毛主席报告后莫明其妙被释放。有些基层的公社和大队干部知道这个风声后，见到拿铁锹的人也主动上前侧面诉苦提供本地饥民情况。

占彪小分队的铁锹在这次行动中还发挥了另外一次重要作用。樊刚在路过一段公路时要求自己开车，他说这是当年押送黄金撤退时的走过的路。樊刚走走停停开到一个公路拐弯处，不远处的一条水渠正修向这里，工地上插的红旗比人还多。樊刚四处观察半天参照物后拉着占彪走下公路。数着自己的脚步他站定一处，便大口地吸起烟来。占彪知道樊刚有话要说但没有催他。远处的民工也拄着工具，无力地直起腰来向这边望着。

樊刚扔掉烟头，望定占彪说：“我樊刚这辈子钦佩的人没有几个，你彪哥是其中一个。”这是樊刚第一次改称“占场长”为“彪哥”。樊刚接着说：“彪哥，你说人的一辈子该怎么活？”占彪看看樊刚，望着天际缓缓说道：“我不知别人，我是没什么志向不想什么功名成就的，我只求自己对得起兄弟，对得起良心。这叫什么‘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吧。”樊刚听罢学了一遍说：“好，我也要做个‘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人。彪哥，叫弟兄们带锹过来吧，这下面有我十年前撤退时埋下的十八箱黄金！”他指着修过来的水渠：“再埋在这里也保不住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28集　通天　六、良知干警

占东东黑暗中看不清樱子的动作，待裸胸贴了上来顿时一惊却也无法躲闪，除非一脚把樱子戳飞。这样他们俩人就都只穿着*拥在一起了。占东东劝着樱子：“樱子，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樱子不依地说：“东东哥，樱子妹妹敬佩你，我喜欢我们的结合，哪怕只有一次。”占东东忙道：“樱子，要想做我的妹妹，就好好的，快穿上衣服。”樱子坐起身来，朦胧中胸前两只白兔一跳，占东东眼神躲闪不及看个正着，忙手一拉又把樱子揽在胸前。樱子笑着在占东东耳边说：“东东哥，如果我听你的，你得答应我个条件，要吻我一下，就一下。”占东东应道：“好，好，吻你。”说着扳过樱子的头在她的额头啄了一下。没想到樱子哭了，抹着眼泪说：“东东哥你瞧不起我，那是吻小孩子的吻法。”占东东慌了忙说：“别哭别哭，上边听到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好吧，那你吻吧，就一下啊。”樱子破涕为笑也扳过占东东的头说“闭上眼睛”，说完自己也笑了，本来就在黑暗中闭不闭都一样的。然后她用手指抚摸了一会占东东的唇和胡茬儿，双手如蛇般缓缓缠上占东东的脖子，把两片芳唇轻轻的凑上前去，先触了触最后一口吻去。这一吻就让占东东无路可逃，把占东东吻得天旋地转，等占东东索性也本能地吻起樱子时，她的香舌顿时渡了过来，更让占东东浑身发热，樱子也娇喘吁吁。樱子这时把小手悄悄伸下去大胆地一握，差不点让占东东跳将起来，樱子边吻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东东哥果然是男子汉呀，这么强！”接着又说：“东东哥你这时要还不那样……你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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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樊刚在下令弃车撤退时亲自带着36人的警卫排，两人抬一箱黄金胡乱埋在路边。樊刚叹道：“彪哥，今天就是该然我们起金来了……我那警卫排的人都去台湾了，看样子这十八箱黄金还没有动过，都起出来送给我们农场。”他看看修过来的水渠：“今天我们不动也会保不住了，只埋了不到一米深。”

十几把铁锹这回才真正地派上用场，锹花飞舞不到半个小时，十八个铁皮箱抬上了汽车，看着远处围过来的饥饿民工，占彪又让大家搬了几袋大米埋在浮面。樊刚又一次献金，真是为抗日班立下大功一件。成义逗着樊刚：“你小子当年还是对共产党留了一手啊，看来还得继续改造。”

与樊刚的“功”相比，雷科长却是犯了“错”。他在监听和破译中向占彪汇报，说我们发的电文和《一字一泪诉川情》被台湾报纸原文刊出，一些西方国家也争相转载，这回我们的对手由省公安厅变成国家公安部了。公安部下令，不管向毛主席报告的事情是真是假，但已给中国在世界上的革命形象造成恶劣影响，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反革命铁锹队，可以就地开枪，格杀勿论。

占彪听罢严肃地望着雷科长说：“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雷科长低头说：“对不起占场长，我也是无意的，没有对台湾的收听设置屏蔽干扰。”项工在旁分析着：“过去我们可以算做为民请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这回家丑外扬就变成敌我矛盾了。”占彪挥下手说：“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告的状是事实，没有半点虚假，而且只是冰山一角。”

让占彪们欣慰的是天天告御状开始收到电报回应了。因为报告中事实清楚，证据充足，地点人物经得起推敲和调查，不由得人们不相信。回复都很简短，有说：“言之凿凿，确可信据！”有说：“我们尽力向上级转告。”当然也有表示疑问和反驳的，有说：“不可思议，不可能的事情。”“不许污蔑我们的党和政府！”“反革命特务没有好下场！”

雷科长还通过来往的电文得知，追查的公安干警们在对占彪们报告的内容也进行了核实，不得不承认都是事实，而且报告的数字宁可保守也没夸大。他们随即就对饥饿的农民和

进行了简单救济，对揭露的问题也进行了查办。这样就形成很奇特的局面：占彪们在前面发现危情，政府官员在其后进行补救。当然这里也有怕更高的领导和上级前来核查的心态，亡羊补牢吧。无疑就等于占彪们走了一路救了一路。

占彪们还遇到过让他们感动的事儿，就是有几次已和公安干警遭遇了，但公安干警好像无意地避开了他们，有良知的公安干警大有人在啊。

有一次是正文和二柱子的分队，在正文领着三人在村子做完调查后刚出村口，遇到了一队骑着自行车的公安干警，共有十二个人，领头的是个面孔很棱角分明的中年军人。正文一看也躲不过去了，便若无其事地扛着铁锹继续向前走着，同时做好了拍铁锹的准备。那一队警察的末尾有两人下了车想过来盘问，被领头的中年军人喊了一嗓子便急忙跟队而去。正文几人正庆幸没有被发现时，身后传来一声喊：“老乡，站住！”

正文回头一看，是那个中年军人单独骑车过来。边近前边说：“你们是这个村的民兵吧，问你们点事。”正文这几人其实也都是正宗的军人，是双河劳改农场警卫排的战士。但为了不暴露和劳改农场的关系都身着农民服装。那中年军人过来胡乱问了几个地名，正文也胡乱回答着，几番对话后看那军人的眼中很有关切的目光。临了那军人道了声谢，然后又小声对正文说了句：“还是你们基于民兵身体好啊，要是老乡们都饿得不行了，哪还能扛得动铁锹，都拖着走或者拄着走呢。”说罢那军人蹬车而去。正文愣在当地心中一阵翻腾，分明这中年军人已认出了我们，不但没有抓捕开枪，反而在提醒我们要注意伪装拖着锹走。把这情况汇报给占彪后，占彪也很感动：“这人抗战时一定打过鬼子。”

各地公安部门是管户口的，他们心里都有笔帐的。那时发粮票、布票、油票、肉票等一切生活用品都同户口挂钩，死一个人就抹掉一份票证，所以人口管理很严格也很清楚的。当年四川省公安厅统计的结果，两年间有800多万人销了户口。还有一个数字，1957年国家统计局中国人口统计年鉴上四川人口是万，而到了1960年底四川省委的人口统计表明人口总数是6236万，两数相减正好约为一千万。而且这三年间的人口自然增长数没有包括进来，那时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出生的人远比自然死亡的人多得多的。所以公安干警心里清楚，“反革命铁锹队”报告的都是大实话。七千万人的四川一省就饿死一千万人，那全国呢？！公安干警们内心里也希望党中央赶快制止这场全国性的灾难，对占彪一行还是手下留情网开一面的，不然就凭群众专政的威力你铁锹队能蹦达几天。

占彪们在外行动十五天了，有十二天是向党中央毛主席发出了紧急报告，应该是完成了占彪的预定计划。这时位置已在四川的边界附近，追查“反革命铁锹队”的各地公安已在四川周围呈包围之势，如果此时收手会平安回到双河农场。但让成义和小宝们没想到的是，占彪又做出了出人意料的惊人决定：小分队不回农场而是出省，直奔北京继续一路报告！

第28集　通天　七、连城烽火

听樱子居然说自己不是男人，占东东叹口气说道：“樱子，你呀你呀，真叫我难悖人性和天理，那我就认了！”说罢他嘴里嘟囔着：“我可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当圣人……”边把樱子仰放在衣服上，顺势而入……

随着两人的激烈冲撞，樱子兴奋地点评：“东东哥，你，你真像重机枪呀。”占东东顿生怜香惜玉之感忙说：“那，那我轻机枪吧。”樱子忙按着占东东的腰说：“不，不，我喜欢重机枪。”两人轻轻笑着，山洞里无边的黑暗孕育着春色无边……

两人恩爱良久，随着占东东的几声闷哼，樱子全身绷成弓颤抖着叫出声来，这时大飞和得龙正把绳梯放了下来，拓哉听到樱子的颤抖叫声忙问着情况，樱子全身抽搐着坚持回答：“我，我，我冷的……没事，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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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彪做出直奔北京的举动是有多方面考虑的。一个是他被公安部让各地格杀勿论的指示激怒了，对待说实话的人怎么会是这个态度！一个是他想到了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四川政府在全省境内张网的了，回双河农场会让人顺藤摸瓜的。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觉得报告了半个月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一点党中央毛主席的反馈都没有，必须继续冒死通天！

再往向的行动危险性会加大，占彪也改变了策略。他采取了弃车战术。先通知小峰前来接应，说弄到长兴矿井里的东西。小峰顿悟，马上带着人前来守住六辆卡车，等占彪出省有了行动后开回双河农场，车上拉着黄金和粮食。

出省以后，占彪走河南从中路向北京进发，成义向东走安徽、绕山东，正文和二柱子走甘肃进河北。占彪这次没有继续伪装成一个队，而是大张旗鼓三个队同时发报，因为这次扩大行动是弃车而行，铁锹用不上了，“反革命铁锹队”化整为零，从火车、客车、水路分散前行，更让公安部难寻踪影了。

当三部电台同时向党中央毛主席紧急报告的时候，公安部大乱。因为前一阶段都是用的四川的警力，这回目标突然跨省新的警力来不及交接，让公安部措手不及。雷科长自然知道这种情形，三部电台趁虚而入大发电报，三路人马经过的地区一份份紧急报告如雪片一样，犹如连城烽火，让全国震惊，让世界震惊。

“安徽向党中央毛主席紧急报告：皖南各县农民断粮断炊，全地区四个农民中饿死一个。农民百般无奈忍无可忍已开始到各区粮管所抢粮，各区基干民兵开枪*，枪杀农民四百余人，死杀者被打成‘现行反革命’，还有人因为饥饿画粮票而治罪，以上情况街头布告有详细介绍。”

“敬请党中央毛主席派人明查：安徽凤阳县开展野蛮‘反瞒产私分’活动，上万农民被打，仅浑丹一个公社就有三千多人被打，一百多人被打成残废，三十多人被打死。”

“请毛主席速速派人前来河南黑豆县白云公社调配反瞒产逼人跳井事件。因家里仅剩下拣地拣来的十来斤大豆也被搜走，该家梅姓妇女因生活绝望，抱其两子跳井自杀。”

“甘肃十万火急请中南海救人！甘肃武山县渭河北岸的百泉公社，口粮下降至每天每人二两！农民以食大白菜为主。百泉大队一千多人饿死了近三分之一！”

“正阳县饿死八万多人，新蔡县死亡近十万。临靠淮河的淮滨县，仅在1960年一年里就饿死九万八千人，每四个人中死了一个！在那里中国第一个人民公社遂平县岈山人民公社，四千人成了饿殍！息县六百三十九个村子死绝。固始县无人烟的村庄有四百多个。请党中央毛主席赶快派人搭救那里的百姓乡亲！”

“十万火急，请报告党中央毛主席，湖南断粮严重，已出现人吃人的惨剧，请查澧县一带，饿极了的农民在夜里把白天刚埋的人扒出来煮吃了，一父亲竟然把儿子杀了，用鼎锅煮熟搀上偷来的胡萝卜来吃……立即拨粮，救急救急！”

“敬请党中央毛主席派人调查，大跃进时乡下人砸铁锅城里人拆暖气管炼出来的土钢什么用处也没有。四川、湖南、安徽、河南等上百万吨土钢至今埋在草里。”

“向党中央毛主席紧急报告！山东全省八百八十七万青壮劳力开上水利工地，在今年春夏农村经济面临崩溃、严重粮荒笼罩全省时，仍有数百万农村劳力不搞春耕春种、夏收夏种，而去大搞水利工程。大面积田地严重抛荒，全省共荒地五千至六千万亩。”

“请党中央毛主席处理山东省领导官僚主义。山东最低限度的粮食供给应该是二百亿斤，但今年仅产一百六十六亿斤，而山东省委谎告‘山东大丰收’，农民‘踊跃卖余粮’，不但没有想办法补齐最低生活保障粮食，反到从农民那里搜刮了七十亿斤‘余粮’交给国家，一千六百万农村人口每人全年平均口粮只有一百四十二点七斤，每人每天不足四两原粮。所以饿死大量农民，大批农民逃荒！各村路上常见有被狗撕得乱七八糟的死孩子……”

“恳请党中央毛主席严惩官僚主义，很多地区县委书记、地委书记们，对子民饿死的情形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了护住乌纱帽，他们竭力掩盖真相、封锁消息，以免饿死人的实情流露出去。安徽皖南地区对死了的人规定‘四不准’：一不准浅埋要在坟上种上庄稼；二不准哭；三不准埋在路旁；四不准戴孝。更令人发指的是民兵把守了交通要道不许农民出去逃荒。邮政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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