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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虽然很短暂，虽然只是浅浅的笑，但是这笑容轻松，自然流露，真实，又有活力。

向衡也笑了。

真可爱啊，顾寒山。虽然总是冷冷酷酷，但单纯真挚。

她的脑子里也许堆积了许多纷繁杂乱的画面，丑恶、善良、阴暗、光明全都揉杂一起，她的脑神经运行着比其他人都要复杂很多的程序，但她的心却是透明的。

她比任何人都要坦率真实。

这是他们这些融入社会遵从社会游戏规则的普通人很难拥有的品质。

向衡忍不住又笑了笑，他伸手揪了揪顾寒山的马尾辫。

&ldo;顾寒山。&rdo;他唤了她一句。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很想再看一次她的笑容，就像刚才那个笑一样。

一定会再笑的，他希望很快。

向衡觉得要对顾寒山有信心。

顾寒山这时候已经恢复到一贯的平淡表情，她掏出了她的手机，就是向衡借给她的那部旧手机。她调出了手机里的录音app，然后把手机递到向衡的嘴边，道：&ldo;向警官，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do;

向衡愣了愣：&ldo;……顾寒山。&rdo;

这有什么好录的？

&ldo;不是这句。上一句。&rdo;

向衡懂了，他又好笑又好气：&ldo;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再说一遍？你不是不会忘的吗？&rdo;

顾寒山理直气壮地：&ldo;我是不会忘，可你会。我要帮你留着。&rdo;

向衡：&ldo;……&rdo;

他摇头：&ldo;我不需要。&rdo;

顾寒山很坚持：&ldo;需要的，你毕竟不是我，你肯定会忘。你忘记的时候我就放给你听。&rdo;

向衡默了默。

记仇小仙女的意思是哪天她心情不爽，想报仇想揶揄他的时候就放一遍给他听吗？

向衡道：&ldo;不用麻烦了。你这么折腾一下，我可记得太牢了，想忘掉都很难。&rdo;

&ldo;那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证明一下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rdo;顾寒山一副不信的样子，&ldo;我帮你数过了，不计标点符号80个字。&rdo;

向衡：&ldo;……&rdo;

考试吗这是。还八十个字？认真的吗？怎么可能。他刚才说的哪句话有这么长？

向衡悄悄弯起手指在心里开始数，&ldo;你有你舒服的生活方式……&rdo;

顾寒山看着他的表情，举起手指，一个字掰一根手指数给他听：&ldo;顾寒山，对不起，你不用改任何事……&rdo;

向衡一听就傻眼了：&ldo;那不是挺久之前说的？&rdo;

&ldo;怎么挺久？就在停车场门口，拐进来的时候说的。&rdo;顾寒山拉起他的手，把他拖到停车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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