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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这古代的男人哪有什么底线,大多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弄到手了又随手丢开,女人的价值,有时候还抵不上一个物件儿,就如自己,才十两银子就被王婆子买了下来。
这姓梅的显然也没按什么好心,就是想勾搭着行个露水□,说不准就是瞧着自己这荆钗布裙的新鲜儿,想尝鲜的心理作祟,想这明珠院里大大小小可不都听他的摆布,自己即便不乐意,却怎样脱身?
宛娘越想越心焦,她可不想沦落成随意苟合的女子,可眼前如何计较,宛娘低着头快速的道:“公子的汗巾子挑得了,宛娘这就告退。”说着,伸手把炕桌上的包袱裹了裹,刚要提在手里,却不妨被梅鹤鸣一把拽住手腕,微一用力,宛娘踉跄一下就跌在他身上。
宛娘不想他如此无所顾忌,心跳如擂鼓,挣扎几下,却不妨梅鹤鸣圈住了她的腰,凑近她耳边道:“跟了我,我帮你摆脱王家母子,如何?”
宛娘一愣,抬头看他,只见梅鹤鸣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里未免有些动摇,经了昨儿的事儿,等王婆子病好了,还不知要怎样,还有王二郎,眼瞅就要咽气的王大郎,可想而知,凭她自己的能力,怎样也摆脱不出这困境,但对于这个手眼通天的梅公子来说,王家又算什么呢,说白了,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王家的人,但过后呢?
她的下场如何,跟了这姓梅的,身契从王婆子手里转到他手里,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的命运,不,她不要这样的命运,她要自由自在的活着,不过,这姓梅的倒是个机会,或许可以有转机。
想到此,宛娘问:“如何摆脱?”梅鹤鸣不禁挑眉笑了,他果然没看错,这妇人并不甘如此境地,挑起她的下颏颇有些轻浮的道:“只要你服侍的爷高兴,你说怎样便怎样。”
宛娘目光闪了闪,垂下眼睫小声道:若公子助我拿到身契,我情愿给公子做牛做马。“是这么说的吧!宛娘心里暗暗计量,模糊记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
梅鹤鸣低笑一声:“爷不让你做牛做马,只做爷的女人就好。”说着,便要亲上来,宛娘想起昨儿他当着面跟徐明珠那样儿,着实觉得有些恶心,推了他一下,后退几步立住。
梅鹤鸣不妨她这时候会推开他,微怔了一下,目光一冷,推开他的女人她是第一个,宛娘抬头扫了他一眼低声道:“公子当知一诺千金。”
梅鹤鸣却不禁失笑,跟他论君子的,这妇人也是头一个,想来这妇人不比徐明珠,算个良家妇人,自然要矜持些,况这里也不妥当,来日方长,此时便暂由了她吧!
宛娘回去的时候就想,姓梅的如何帮她脱身,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险,这个姓梅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己这一招行出来,会不会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窟。
想到这些,宛娘不禁暗暗叹口气,如今也无它法,只能先顾自己的小命要紧,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说这边,送了宛娘家去,徐明珠才从外头进来,斜挑了一眼梅鹤鸣笑道:“我说如何,堂堂梅公子瞧上她一个妇人,哪有不乐意的,我还说给你们腾个空儿,等公子成就好事,怎的就这么放她走了,难不成公子倒想计量个长久的主意。”
梅鹤鸣笑着搂过她亲了小嘴几下道:“她哪比得你识情趣儿,却是个木头疙瘩一样的妇人。”徐明珠受用了些,心里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儿,这梅公子哪是个肯等的,瞧上谁儿还不当即就收了,偏这宛娘是个例外,虽觉有些古怪,却也没放在心里,让婆子备酒备菜儿上来,陪着梅鹤鸣吃酒取乐。
梅鹤鸣想起刚头宛娘那一双剪水般的眸子,那纤细柔软的腰肢,贴在自己怀里那温热香软的身子……不觉心里邪火上涌,挥手让伺候的丫头下去,把徐明珠按在身下,也不及脱衣裳,直接褪了徐明珠裙下绸裤,撩起裙子入了进去,把徐明珠当成宛娘,大肆折腾起来。
徐明珠不妨他这样急色,便也软着身子哼唧着迎凑于他,不想他倒跟吃了什么药一般,勇猛非常,□了数千下仍不足,就在这炕上把她翻了个,他立在炕下,执起她两条腿儿,跟那畜生一样的姿势顶弄起来,直弄的许明珠气息微微若歇若促,才低吼着泄出来。
徐明珠唤人备香汤,两人沐浴过后上了床榻,让丫头筛了酒端到床上,徐明珠伺候着梅鹤鸣吃了几盏酒才歇下,至次日,梅公子一早说要出去访友,交代下话儿晚上便回,知道他并不是回青州去,徐明珠遂暗暗松了气。
再说宛娘这边,心里还想着不知梅鹤鸣如何让自己脱身,眼瞅着过了两日,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越发有些忐忑,宛娘心说不是姓梅的忘了她这岔了,那样的男人记得住几个女人,不定早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好在王婆子的病没见好,虽吃了几剂药下去,也没见大用,又兼得了明珠院的活计,惦记着赚银钱,撑着做了两日活计,病更沉了些。
王二郎倒是好转了,前儿偷了王婆子些银子,不知跑哪儿piao赌取乐去了,连着两日也没见回来,正想着王二郎若再缠她,她该怎么对付过去的时候,不想第三日,隔壁的李家婆娘慌慌的跑了过来。
进了王婆子的屋子,就喊叫起来:“哎呦喂,我的老嫂子,您可还在炕上躺着呢,你们家二郎出大事了,跟后街刘家那个不正道的婆娘,不知怎的成了□,让刘家两个小叔子给堵在了炕上,两人光着腚眼子,连衣裳都没穿呢,让刘家人按住一顿好打,这会儿打没打死还两说呢……”
王婆子一听,就觉头上嗡一下,天都要塌了,想她辛苦了一辈子,就留下两个业障,大郎眼瞅着要没了,就指望着二郎能养老送终,如今可不连这个指望也要断了。
忙着挣扎着起来,抓着宛娘和李家婆娘就往外奔,三人奔到了后街巷的时候,就听见还吵嚷着呢,却没听见二郎的声儿,忽听后街卖烧饼的孙麻子吆喝了一声:“快别打了,这半天没声儿,别打死了吧!”
☆、王二郎挨打
孙麻子的声儿一落。就听有人喊:“衙差来了……”呼啦啦围着的人散了大半,宛娘跟李家婆娘扶着王婆子这才瞧见中间的王二郎,光赤着身子,四仰八叉躺在当街上,浑身青肿瘀伤还罢了,只那□……
宛娘只扫了一眼忙别开头,血乎流烂的,吓人非常,王婆子一看,这心里凉了大半,甩开宛娘和李家婆娘冲过来趴在儿子身上嚎哭起来:“这是哪个狠心的把你打成了这样啊……”哭了会儿一眼瞅见衙门的差官,过去抱住差官的腿:“差爷啊!您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
王婆子一向有些泼名声,可刘家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刘家三兄弟本不是本县人,原是南边漕运混道上的糙汉子,想着总归不是个能长久的营生,寻了个门路,正巧得了个机会,包了这清河县的芦苇场,哥仨便到这清河县来了。
清河县虽不大,却临着一方水路,有个不小点芦苇场,县里的百姓也算富足,不是那等吃不上穿不上的穷乡僻壤,且守着个砖窑,不拘清河县,四边十里八乡的,谁家盖房子不用芦苇,况这守着芦苇场,还有些时鲜鱼虾,每到了季,除了上好送礼,剩下的还能卖不少银钱,却是个抢不上的肥差事。
哥三儿标着膀子干了几年,倒挣下一份不薄的家业,便在这鸭桥北的街当置了一处宅子,因是外乡人,又生的凶恶相,更有些狠手段,清河县的人都叫他们刘大,刘二,刘三。
这哥仨手里有了银钱使唤,又好吃酒赌钱,更兼心思活络,跟衙门上下街面上的都混的极为相熟,前年刘大娶了个婆娘进门,却是个新寡妇,前头的男人是个外乡的客商,从南边贩了一船货,带着这个妇人路过清河县,不知怎的就病了,病了没多少日子就蹬腿儿去了,留下这么个新寡的妇人,却让刘大连人带财的捡了个便宜。
说便宜也是祸端,这妇人也不知前头是什么来路,骨子里却是个水性儿的,刘大总东跑西颠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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