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动情的告白,周围渐渐有人缓过神来,甚至开始鼓掌,说“恭喜恭喜”,称赞“美事一桩”。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二小姐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只是介绍情人,这未免太过隆重……难不成要和这个演员共度余生?”“是啊,”宋汀雪有点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不行吗?”“不是不行,只是有些奇怪,”那人是宋汀雪三姨夫,算半个长辈,“可能我比较传统……容我冒昧问一句,二小姐,您要和一个女人……”他没再说下去,表情揶揄难看,好像宋汀雪的举措真的挑战到了他的传统价值观。三姨夫和宋汀雪也算熟悉,逢年过节都会碰面,并没有矛盾。也不过仗着现在人多,宋知明与宋凭阑对此事的态度又模糊不清,他以长辈自居,刻意挑了事端。可惜,宋二小姐大概是没有长幼有序的概念的。和她搭在荀烟肩上的手的轻柔力度相反的,是她走出几步,用在男人身上的力道——啪!一个耳光,清清楚楚表态。“闲话太多,想来是席间没吃饱。一个巴掌够不够?”宋汀雪甩着手,打疼了似的,“既然您这么传统,那知不知道,从前多话是要割舌头的?别学了传统的聒噪,不去考量传统的刑责呀。”一切发生得太快,男人懵了,保持着挨耳光的姿势没动,周围的人也傻在原地,甚至没胆子窃窃私语,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宋姥姥呵斥:“阿雪!过分了。给你三姨夫道歉。”“姥姥……”二小姐立刻软下声音,对着姥姥撒娇,“是他恶劣在先,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白白坏了我的好心情。”“你呀……唉。”宋知明只是叹气。宋汀雪认真说:“我是真的很喜欢荀烟。”“……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宋姥姥展眉,“是你过日子,又不是我过日子,你自己选着开心就好了嘛。”姥姥偏袒得明显,甚至不再追究宋汀雪大庭广众打长辈耳光的事情。宋汀雪挽紧荀烟,目光则落回家人身上:“姥姥,您最好啦!”宋知明太清楚宋汀雪的脾性了。有求于人时甜言蜜语,某日对她没用了,又不闻不问,甚至一把抛弃。这样一个势利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别人,真是稀奇。一旁的宋凭阑也很恍惚。她陡然想到半年以前,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宋汀雪一身病服靠在床边,思绪游离地与自己喃喃:“妈妈,昏迷的两年里,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世界是灰白的,什么都没有,除了疯长的荆棘,吞噬视野的迷雾。”“梦境断断续续的,有人在说话……好像在读诗,又好像在哭泣。她在说什么?我拼命想记住,发誓绝不要忘记。但现在醒来,居然都丢干净了。只觉得很重要。我的心空落落的。”“我想起梦里感受到的一阵风,一阵荒野奔来的风,来得时候很猛烈,摧枯拉朽,不顾一切,可是,一旦离开了,仿佛无事发生,只剩狼藉。”“后来我知道,那是……荀烟对我的喜欢。”“她的释然,我的狼藉。”病人喃喃,“我想抓住,但都抓不住了。”一瞬间,她又抬起眼:“可是,妈妈,我在梦里,听到那个读诗又哭泣的声音说——”“aiteao”我爱你。于是梦里南山,风雪骤停。曾经扑簌簌落在雪下的灰白梅花再次聚拢枝头,枯败的草木复生,荆棘开出白色蔷薇,雨声琅然。作者有话说:喜庆的晚宴以一个巴掌以及宋姥姥明目张胆的偏袒作结尾。三姨夫被三姨斥责,灰溜溜地走了,宋二小姐站在原处,怡然自得取起手帕,仔细擦手,嫌脏似的。宋凭阑心想,阿雪总算有点礼貌,知道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擦手,否则太羞辱人。至于她打击三姨夫,也并非针对他一人,只是杀鸡儆猴,在所有人心里留一点怵怕。适可而止的怵怕后连着恰到好处的甜头,从古至今都是一项利器。一旁,荀烟看着宋汀雪,也有些怔忡。不过和宋凭阑的角度完全不同,荀烟是自小孤独,没有家人的概念——不管是和睦的还是刁蛮的——见家长这种事情太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单是和宋汀雪的情路已经辗转曲折,都忘了往后还有困难等着她们。比如家人的看法,或世俗的眼光。她们都是各自圈里的红人,做什么都会被议论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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