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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至少他做那种事还是有点在行的。”约翰·霍金斯乐呵呵地说道,看着这个非洲少年用黝黑灵敏的双手从母羊的奶头中有条不紊地把鲜奶挤入一个小桶。“要是你能教会他伺候我用餐,让他穿上基督徒的衣服,那就真算你立功一次了,汤姆。”
那头母羊也许是被霍金斯的说话声惊到了,瞅准时机就挣扎着站了起来。汤姆并没有把羊拴得很紧,于是母羊抓住这个漏洞,扭动着脑袋挣脱开他的手,再猛地顶住他肚子,把他顶得一屁股坐倒在甲板上,慢慢滑往背风处。他紧抓着套在母羊脖子上的缰绳,而羊则使劲扭着脖子偏向侧边,拼命地想要挣脱,连蹄子都踩到了小桶里面,直到非洲少年和两个乐不可支的水手将它制服。汤姆站起身来,用缰绳紧紧把羊脑袋拴紧,而那个非洲少年则用令人费解的部落语言呵斥了他几句,然后又将双手轻轻地搭了在奶头上。
“他显然是在教训你,汤姆!这种事情还是他们更擅长,汤姆。”乔治·菲茨威廉悠闲地靠在后甲板的栏杆上,被逗乐后慢条斯理地调侃起来。“也许你应该跟他学学!”
汤姆对这事敢怒不敢言。就算上将确实需要一名非洲侍从,找别人来干训练非洲奴隶这种丢人的活肯定也不成问题。上将当然知道自从西蒙死后,他就一直对非洲人恨之入骨——而他现在却被迫每天从早到晚都跟这个非洲人在一起!两天前,菲茨威廉提到这两个小男孩差不多一般高,如果那个瘦削的非洲男孩吃好点,两人的体格也会差不多。上将听到这话就让汤姆负责训练他。从汤姆接过这项差事至今,他都没有因此受到过任何赞许——反倒在出问题的时候引来一阵责备或嘲讽。再说了,这人跟西蒙同样一无是处,而且还是杀害西蒙的凶手的同伙,总是要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也让他很是恼火。
在汤姆眼中,是这个少年自己把事情弄得更糟。的确,有些事情,像挤羊奶、喂小鸡和照料仅存的两头猪这些农活儿,他很积极,也相当勤快,显然在家的时候他就做过。但轮到学习餐桌旁站立礼仪,怎样倒酒、端盘子以及听到召唤如何应答,他就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而且对于自己被从货舱解放出来这事也毫无感激之情。
上将还专门让人给他做了套男侍从的行头。可到他穿戴这套行头时,他跟头蠢驴一样笨拙。汤姆甚至有点儿同情他。根据菲茨威廉的指示,这套行头被做成了宫廷样式,上面堆砌着所有令人敬畏的宫廷元素——宽大的白色飞边领、阔袖衬衫、要系二十八颗纽扣的紧身夹克、吊带马裤,还有打底的紧身裤和时髦的尖头鞋。整条船就没人适合穿这套衣服,更别说马杜这辈子除了简单的棉衣棉裤之外从没穿过别的,甚至以前经常衣不蔽体。
不过汤姆可没想那么多。他不仅要教那个男孩如何穿好这身行头,还得说服他一直穿着。这事让汤姆十分困扰。上将和其他大多数人都对这套行头极为满意。衣服做好后,他们坚持要马杜——他们现在叫他塞缪尔——整整一周都穿着这身行头在桌边伺候,甚至常常让他白天也这样穿着随侍在旁。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衣服弄坏了——马杜踢掉鞋子还把第一双鞋扔出船外,不然就是用蛮力脱夹克时扯下纽扣,似乎这套行头对他是一种束缚。每当他那么做或是穿衣服磨磨蹭蹭的时候,汤姆上去就是一拳,就像马杜活该被揍似的。不过他似乎从来没有从挨打中吸取教训。他只是佝着肩膀、埋下头,不管做什么都毛手毛脚不说,动作还越来越慢,导致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马杜的名字似乎也成了一个问题。汤姆想不出“塞缪尔”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不过这名字的主人自己显然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一开始马杜对这个名字还是挺接受的,也确实掌握了几个单词和指令。几天后,他就能够边做表情,边用手比画,开始用自己掌握的单词交谈和提问。汤姆一度以为他很聪明;与此同时,船舱上下,尤其是那些绅士们开始即兴模仿“塞缪尔式发言”逗趣儿——不好好说话,眼珠子乱转,对东西指指点点、嘟嘟囔囔。这倒是让马杜变成了大家的开心果儿,甚至连汤姆也觉得很好玩。
但是后来塞缪尔自个儿不情愿了,渐渐不大说话。听指令时他故意板着脸,一点一点地调整自己慢吞吞的节奏,直到他精确掌握了不会招来怒骂或殴打的做事节奏。他似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只有在当他确定汤姆心情好的时候,会试着说说话,而且话题总是关于他的名字。
他总是把“我不系塞缪尔,我系马杜”挂在嘴边,有时会说成“穆迪”或是“马蒂”。他明显喜怒无常,而且行为古怪,水手们自然留意到了。缆绳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叫声:“来啊!穆迪,开心点儿。给我们跳个舞!”或是“马蒂!给我们带些坚果零嘴上来?”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直到上将出面制止了这种情况,那个男孩只好闷闷不乐地又接受了塞缪尔这个名字。
反抗来得毫无征兆。主舱里面用餐完毕后,汤姆看着塞缪尔脱下侍应服,以免他将衣服扯烂。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船穿行在明镜似的海面,所有的风帆都已展开,试图尽揽兮若柔丝的微风,这是过去几天里所有人的感受。几乎所有的绅士都到了甲板上,欣赏着夕阳西下时最后一抹灿烂的紫色晚霞,以及第一抹月光在船尾和两侧泛起的粼粼波光。于是两位少年难得地独自留在主舱内,只有橡木桌和绅士的海员箱为伴。
汤姆不耐烦起来。他也盼着去甲板,而塞缪尔正在慢吞吞地脱掉身上这些奇装异服的束缚,好像要花上一辈子才脱得完,似乎还乐在其中。汤姆轻轻地骂了几句,从船尾的窗口望出去,外面最后几缕日光正渐渐消失。
“快点,你个又笨又懒的贱种。”汤姆说道。“快点换好衣服。”
塞缪尔瞥了他一眼,几天以来首次如此,然后冷冷地瞪着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解纽扣,速度比先前还要慢。
“我说了快点!”汤姆吼道。“真是欠揍,你个黑蛮驴!我知道你的把戏,我可不会吃那套!”
汤姆原本坐在桌子上悠闲地晃着腿。他跳了下来,大步上前去,愤怒地拽开塞缪尔的双手,亲自动手去解扣子。塞缪尔的手慢慢地滑落到身体两侧。之后,汤姆记忆中从这个非洲少年纤瘦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但那时他没去理会。
直到塞缪尔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
汤姆痛苦地呻吟着,踉踉跄跄地退后了几步。还没回过神来,那黑人少年的双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不断收紧,拇指死命地往里按,让他无法呼吸。汤姆双手反扣住塞缪尔的双臂,掰开他得以脱身,紧接着猛扑上前,挥拳打向塞缪尔的脸部,但塞缪尔把脸一转躲开了这一拳。汤姆的手臂毫无威胁地从塞缪尔头顶划过,反而被对手趁机抓住,并顺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只听见砰的一声,汤姆重重地撞在船舱壁上,双脚砸烂了侧窗上两面镶有铅条的玻璃,以至于落地时碎玻璃在他脚上割破了好几道血口,最后他只得蜷缩着身子倚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一时间那非洲少年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死死地瞪着汤姆,胸口由于那番奋力搏斗还在轻微起伏着。等到汤姆缓过气来挣扎着起身时,马杜又扑了上去,一边膝盖顶住他胸部,另一边压住他的上臂,同时一只手按住他的喉咙,将他摁在墙边。汤姆的另一条手臂卡在侧面墙上,左脚还挂在窗口残留的锯齿状玻璃上,无法动弹。
两个少年相互瞪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外面没人听到动静吗?汤姆小心翼翼地挪动着那只被卡住的手,暗暗摸索自己一直别在腰间的短刀。终于,他摸到了!要是胳膊没卡在墙边,自己可以使得上力就好了!但正当他笨拙地用手指想把刀从刀鞘中拉出来时,不料一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并将刀子夺了过去。汤姆只觉得脖子被扼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一边挣扎一边无助地瞪着马杜,而马杜举着刀子在他眼前左右比画,似乎在琢磨该刺向哪里。汤姆扭动身子奋力挣扎,但一点用都没有。他可以感到喉咙中的气息正一点一点被挤空,全身的力气也越来越弱。最终他瘫软下来,眼前开始发黑,不停打圈儿的刀尖逐渐模糊起来。
突然,卡住喉咙的手松了,汤姆又能够呼吸了。他明显看见刀子在眼前悬了片刻,然后被不屑地扔了出去。马杜吐了他一脸唾沫,站起身来。
汤姆一动不动地躺着,像头溺水的猪,喉咙很痛,但还是得大口吸气。当时他被收拾得神志不清了,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冲进主舱的那群人的喧嚷声。当他终于可以挣扎着坐起身时,罗伯特·巴瑞特却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躺回去,一边将他还在流血的那条腿从玻璃碎片上取了下来,一边像头熊一样咆哮着呼叫大夫。汤姆摇摇晃晃地坐起身,看见塞缪尔正被乔治·菲茨威廉狠狠地押在地上。三名绅士则在一旁兴高采烈地相互攀谈,其中一人还举着从地板上找到的那把刀子。
“我亲眼看到那双邪恶的手里握着把刀!要不是汤姆把刀打落在地,他可能早就被捅成死猪了,没错!”
“他已经跟猪差不多了——瞧他的脚!”
“这就是想要感化异教徒的下场!这么做纯粹是自以为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我想让动不动就引用圣经的弗朗西斯·德雷克来看看!你这野蛮的小屠夫——我要揍你耳光!”
乔治·菲茨威廉还真那么做了,朝着马杜脑袋左右开弓各来了一拳,直到船长那熊一般的吼声将他镇住了。
“先生,放开那个小伙,行吗!这里不是街头打群架!这条船上的裁断权属于代表女王的上将,各位都要搞清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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