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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一章（第1页）

直到最后，冯水仙也不知道这三位，眉来眼去加互相瞪着询问对方有没有事，一直耗到了下午太阳都快落了山，不得不赶回去，衙内和小侯爷更是一起携手告辞，到底什么意思嘛？明显看出几位透出欲言又止的神态，但是怎么能三个人都有话在心口难开？难道是自己错觉，侯爷公主和衙内都只是纯纯的过来认亲加闲聊的？到底也没想明白，反正自己努力招待好就是，银钱上从未亏待过，小心可别得罪了贵人。

小郑拎着从集市上帮冯水仙搜罗的调料和刚刚在医馆内取的药包，自从那次白大夫给娘看了病，就一直在这里取药，水仙姐说，各家的药药性不一，既然请了白大夫，听他的准没坏处。自己也是如此劝慰娘的，免得娘又说自己乱花钱。

得知自己是从水仙姐那支借的银子，老娘又不少埋怨自己，又感叹这么多亲戚朋友也只有水仙姐一个人是实心眼，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债，来世却要是要结草衔环才行。那次确实凶险万分，病了这场以后，娘昏睡的却比以往时间更长，有时醒来会叫自己水仙，小郑知道，肯定是水仙姐背着自己又给老娘送吃食来了。

水仙姐比自己细心许多，小郑知道她还来帮老娘擦过身。小郑不懂，那次自己狠狠伤了她，水仙姐到底是没发现，还是念着自己年少不忍说出口？闭上眼睛，她白瓷一样躯体上痕迹仿佛又在眼前。水仙姐平日看起来虽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几个兄弟都照顾那么好，怎么可能傻到发现不了身上的异常。

可是，如果他真像对待小结巴那样只当自己是小孩子，小郑心里又别扭的紧。想要担当，却怕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更拖累她，不敢说出口，自那事情发生后，一直躲着水仙姐。就连开始跑到楼下，也是担心她起来会想不开，潜在附近来来回回瞧了几天，瞧这她实在忙的不行，才偷偷摸摸上门帮忙，又正巧被堵在了院子里。暗恨自己无法报恩，却又欺负了她，无数遍唾弃着自己，连她的关怀都无法面对。

脑子里兜兜转转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如何是好，路边道边一个茶摊，几个闲汉正在阴凉下吹牛打屁。忽然听到人口中说什么后街漂亮的寡妇，本已经从那走过，可耳朵动了动，又倒回去找了个能听到人说话的座位坐了下来。

一个痞子擦着口水满脸□，两手夸张的比划着：“要说后街的冯寡妇，比老六口中那半掩门可强了太多。光是那大胸脯，肥嫩嫩软乎乎的，比公猪的卵蛋都圆润撩人，细白的两条胳膊配着摇晃，哎呦那标志的小模样，揉起面来就跟着一荡一荡的，简直要迷死人了。”一边说一边擦着口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旁边几个男人跟着起哄：“你也就偷瞄两眼过过瘾罢了，说的好像真看过一样，你再吹！”

“谁吹了！谁吹了？不信明天去她铺子里吃面，你们谁请客？”当间那痞子恼火的叫嚷起来。

“就是，冯寡妇那么泼辣，衙门里的捕头都罩着的，你敢当她面这样，还不剜了你的眼珠当泡踩！哈哈哈。”

“就是，那女人可凶呢！哎呦白瞎了那么个漂亮模样。”几个人笑着，又说起青楼里的姑娘。

小郑在一边暗暗咬牙，记下那几个人的模样，仔细想了想却是蝎子帮里经常来收保护费的几个家伙。当天晚上酒馆打烊以后就颠颠跑去冯水仙店里，正瞧见冯水仙端着盆子往里面称面。大概是没想到小郑这样晚还会过来，冯水仙自己一个人穿的稍稍随意了一些，只中衣外面罩了个围裙，扎起来却显得腰更细弱起来。

果然如那几个地痞说的一样，露出手臂和脖颈下大片白腻的皮肤，端是让人面红耳赤。因为着急赶路，小郑跑的有些喘，眼神不敢往冯水仙身上贴，低着头一幅手足无措的模样“你明天，不要卖面了！”

拜托你不要再撕指甲下面的皮了，已经快要血肉模糊了好不好！特特的跑过来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姐姐店里最近面条卖的好么？冯水仙端着面盆眼角只抽，满脸无奈的瞧着这不知又紧张什么的少年：“啊？可是……已经弄出来了。”

“那，我来帮你揉……”小郑也不多话，用水瓢弄了些水洗净手，就从冯水仙手里接过了面盆。

“那感情好……罐里有水，盆里有面，慢点揉别太累，你定是又忙了一天，这么晚还惦记我。”虽然面明天再揉就可以，冯水仙却也不忍拒了人家的好意，只要小心天气暖别发酵起来，看看等下吊在井里凉着吧。

小正太低下头，一不小心又瞄到冯水仙松垮衣领处露出若隐若现的春光，忙做不耐的样子扭开头，“要你多嘴，我会揉。”话刚出口就后悔，话不中听是老毛病，可自己并不愿这样对水仙姐，以后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的好。

冯水仙甩甩手转身去后院端出一盆泡着的床单衣服，皂角弄不出多少泡沫，虽然不习惯，不过洗了就比没戏强。搓了半天站起身擦擦汗，几步走回来看看小郑面揉的如何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乱还是因为只给娘亲做过饭掌握不了这么多面的比例，小正太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反复几次，盆子就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了。面又吸多了水稀溜溜的直裹住小郑手臂，见冯水仙倚着门框在瞧，忙心虚的使劲抽手，却一时抽不出来，那别扭笨拙模样让冯水仙当时就阿哈哈哈的几乎笑翻过去，扶着门框才不至于笑的跌在地上。

小正太恼的要抽手不管，冯水仙怕对方急了弄撒盆子里东西，赶忙喊到：“不许浪费我的面！”小郑也是穷苦家孩子，却也舍不得让面团粘灰，只好无奈擎着面盆给冯水仙帮忙取下来。冯水仙在围裙上擦擦手，捏一点点面洒在小郑胳膊上，两手握着人手臂一边搓着将小正太的胳膊从弄稀溜溜的面糊糊里解脱出来。

哪怕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好像还有冯水仙胸口摇晃的震荡，小郑呼吸有些发急，感觉心跳的咚咚乱响。冯水仙小心翼翼的往下搓着，心中碎碎念，明天这面做了要多给客官吃点，这要多好生意才能让自己酒馆改面馆啊？快连汗毛都搓下来了，恩？怎么揉过的地方皮肤变白了，我擦少年你这不是长的黑是没好好洗过澡吧？！明天面打死我

好不容易把面收拾好桂芝到盆里，好么满满的跟放大无数倍的纸杯小蛋糕一样。仰头看小正太鼻孔放大喘的跟马景涛一样，小家伙什么什么时候又长了几分？迟来的发育期？

眯着眼睛凑进脸，小厨房本就狭窄，小正太被逼的靠在墙上，避无可避直接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冯水仙掏出帕子，“看你笨的，面都弄到脸上。”

小正太忽然瞪眼睛，“呦呦好了不说你笨，本来就好玩嘛。”冯水仙自不会和小孩一般见识，一扭神直接把面收了起来，

“喂，这面……做不得面条了吧？”小郑出声询问，也知道自己将面揉的太稀了一些。

冯水仙笑笑，将面换进大盆用沾湿的步盖了起来，“放心吧总有用处。明天你要来，姐姐给你蒸肉馒头吃。”

隔天王家嫂子来说最近让冯水仙小心点，说前街上昨晚有几个人被野狗咬了，血肉模糊的很是骇人，怕那狗是疯的一帮男人正四处捉呢。

“也不知那几个人是太倒霉还是着了人家的道，要不然野狗干嘛追着咬，你王大哥晚上正赶了车回来看，回来给我讲可吓人了。”王家嫂子一张团脸满是担心。

冯水仙看蹲在一遍择菜的小郑动作一顿，走过去就用鞋尖轻踢了一下，“紧张什么？莫不是你做的吧？”

小郑忽然抬起头，戳破心事一样瞪大一双细眼看着冯水仙，动动嘴唇却没说出话。见他如此冯水仙了然，伸出一手摸摸他脑袋，“看你还当真的，姐姐逗你的。怕狗有什么好羞，快躲开我给王家嫂子倒点绿豆汤喝。”转回来又嘱咐王家嫂子，“那小德小海他们可别让乱跑喽，那么大点的娃娃伤了就不好了，等那几个野狗捉住再说。”

王家嫂子笑的捶了水仙一把“也就你把他们当小孩成天宠着，我家那两个小伙子可能干了，像他爹。就怕二丫和妞妞出去淘气，这不，今天硬让我全拘在屋里了。”

“嫂子您要出去？要么把他们放我这里就好，娃娃们都很乖巧我管着不出去乱跑就是。”

“吓，每次都在你这里吃好东西，水仙你太宠孩子了。”

“若不是那么懂事我才不管呢，嫂子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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