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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程之衔视角下（第4页）

&esp;&esp;美到窒息的蓝绿浩光，为窗外远处的教堂盖上一层莹莹绿网。夜里舒笛裙摆失守，露出身下凉凉的油色花心。远去绿光精灵自由摆动，她也被我折成任何形状。

&esp;&esp;事后她去洗手间美肤，我坐床沿想了半天。

&esp;&esp;想跟她求婚，很想很想，迫切地想跟她组建一个家庭。

&esp;&esp;反复思忖着她还年轻，人又刚回来，我没必要作这一出子，只好作罢。

&esp;&esp;只是没想到往后几天，舒笛没有特别惊喜，看多了不再有兴致，倒是半夜拉着我交公粮挺积极。

&esp;&esp;蓝湖旁边有个酒店，温泉里乳白色的蓝水闻名于世，据说里面有什么物质对皮肤好，能抗衰。

&esp;&esp;舒笛可厉害了，吞完药躺在那里能睡一宿。睡前折腾我，睡醒又对着我开屏，问了就是“越睡越年轻”，得拉着我一起永恒。

&esp;&esp;离开冰岛之前，我们穿好冰装，戴上头盔，前往最后一个景点，蓝冰洞。

&esp;&esp;没有传说里那么神奇，地球变暖的原因，那些洞口一直在缩小。

&esp;&esp;车开了一段路程后停下，导游带我们步行过去。

&esp;&esp;冰上徒步相当艰难，我拖着舒笛，在雪层里一步一个脚印。很长一段时间后，抬头天雾蒙蒙，导游说里面就是蓝冰洞。

&esp;&esp;进洞后，扑面而来的蓝波纹水环绕着我们这两具身体。

&esp;&esp;四面八方的深蓝色冰层经过万千年演变，层面气泡逐渐削薄，变得非常紧实。导游说随着全球气候升温，它们只会越来越小，直到千万年后，与世永辞。

&esp;&esp;接着舒笛回头，一双眸子望着我，眼神冰柔，“程之衔，这像不像我们？”

&esp;&esp;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

&esp;&esp;心想还好她上次来的时候是夏天，还好没让她一个人沉浸在这份世界尽头的冷酷幻境里。

&esp;&esp;最后我们顺道转机美国，陪程之恬玩了几天。王扬半天一个电话催促，我们只能匆忙辗转回国。

&esp;&esp;最近到了年关，又是疫情结束的日子。

&esp;&esp;昨晚舒笛在书房翻看我俩之前的照片，说她想不到我们已经纠缠了这么久。

&esp;&esp;好像在这场浩瀚的历史洪流里，她能想到的人只有我。

&esp;&esp;故事的开头，她大学毕业的那个学期在家隔离，天天计划着怎么逃离。然后就有了我提着行李箱回去那一幕。

&esp;&esp;故事的现在，是我们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节点。

&esp;&esp;在这个笼罩着病毒扩散和娱乐刷屏的魔幻现实，最近舒笛总会关掉手机，躺进温暖的床笫。

&esp;&esp;她觉太少，真不是我太能睡。

&esp;&esp;譬如今天早上。

&esp;&esp;身旁我正熟睡，应激性察觉到什么动静，我总无意识往舒笛那边拱，大臂一抻，给她扣进怀里。

&esp;&esp;今天天气不错，我睁开双眼，历史重现跟前。

&esp;&esp;舒笛不止和阳光同在，她还穿着我的大衬衫，正戴着蓝牙和班佳琪他们打游戏。

&esp;&esp;我想到无数个以前的清晨，又忍不住幻想以后的每个清晨。想多跟她温存一会儿的想法已经张口而出。

&esp;&esp;“舒笛，再陪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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