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秘书:这怎么办?如果……要是,那是会坏了你的前程啊。
赵会长:(悲愤地)你说,我不也是人嘛,为什么就不能过我想过的生活呢?
赵会长坐进沙发里,双手捂住脸。
赵会长:现在你虽是我的秘书,但过去你我毕竟曾是同学和知己,一起奋斗到今天。有什么事我也只能和你说。
仇秘书:……
赵会长:前程?前程是什么东西,在我费尽心机走到今天时,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仇秘书:不,你说的不对!咱们毕竟是在法国留过学有新思想的人。在你成了会长,做了劳工部部长之后不是已经做出了不少有益于百姓的事吗?你亲下矿井为那些滚爬在地下生死线的矿工们争取了作业环境的改善;而今又准备与那些贪婪成性的纱厂老板们谈判,为那纺纱工争取利益。你想,如果你不在其位又怎能做到这些?怎么能说这没有意义呢?
赵会长放下捂住脸的双手。叹了口气。
赵会长:不说这些了,我打算今晚见见她。
仇秘书:那恐怕不合适吧?
赵会长:不合适也没有别的办法。你不知道吧,她写了一个以她个人经历为背景的剧本。
仇秘书:剧本?什么剧本?
赵会长: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剧本的名字叫《人面兽心》。我担心,……我想就这件事得同她谈谈,把剧本要回来。
仇秘书:那恐怕还是不妥。
赵会长:你说怎么办?
仇秘书:我看不如这样,……
1—2
大街上(日外、下午)
天空飘着小雨。
王小姐身穿一件浅蓝色的旗袍,手持雨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拐过街角来到一个咖啡馆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1—3
咖啡馆内(内)
王小姐坐在咖啡桌前,望着桌子上的咖啡发呆。
不远的吧台里,那个送咖啡的boy和站在吧台里的另一个boy不时地向王小姐望去,低声地评论着。
Boy甲:她真漂亮!好像不是这街上的人。
Boy乙:是啊,眼生得很。
Boy乙斜视着王小姐。
Boy乙:你看,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
Boy甲:项链?
Boy乙:加上项链的光,她简直就是仙女。
Boy甲偷偷望了望王小姐。
Boy甲:这项链一定很值钱。
王小姐(喝完咖啡)站起身向吧台走去。
Boy乙:小姐?
王小姐向吧台里的酒柜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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