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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只巨大的蛇头隐现,似人头一般大小,足有二十来米长,看样子像是活了几百年的金龙。受到老者的攻击后,它像条大恶龙一般从一侧高高跃起,滑过上空,跃过小舟,咆哮着落到我们的另一边,犹对着我张嘴嘶吼。我看得胆战心惊,小彧却还咯咯笑着挥出一根人骨头把它打得更远。
“请问前辈,这条紫川可是同上面的莫愁湖相通?”我鼓起勇气问道。
那老者沉默地点了点头。“请问前辈如何称呼?”那老头歪着脑袋想了一阵,一只浑浊的黄眼一阵迷茫,“唉,记不得了。”这是一个相当诡异的答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慢慢解释道:“这条忘川,相传是千年以前,一位紫瞳的原氏先祖骨血所化。这位先祖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诱妖魔进入紫陵宫同归于尽,保得一方平安。从此之后,但凡喝下这里的水便会忘记一切情爱、一切愁苦,消去七情六欲,成为一个没有痛苦的人。老朽就是长年行船于上,偶尔沾上些忘川水,渐渐地就忘记了姓甚名谁、过往种种了,唯记得奉宫主之命,守护这里的出口,平日喂食金龙,击杀擅入者。”说到最后一句,老者的黄眼一片清明,闪过狠戾。
我胡乱地哦了一声。心想这里的先祖传说人物可能说的是同原理年一起埋葬紫陵宫的轩辕紫蠡吧。若说这忘川以她血肉所化,我倒不信,但极有可能这河底的沙石含有一种特殊紫色素的矿物质,染紫了此地的地下河。而这条地下河连着上面的莫愁湖,这里的金不离可能是从上面顺水游下,便定居于此。由于长年黑暗,经过变异进化,是故没有眼睛。原氏又常年以人肉喂养这些金不离,且终日与武功高手相搏,那身躯便比上面的同类要强壮得多,自然是最好的暗宫守护者。
我又想,也许这个老头其实跟司马遽一样,在暗宫里,尤其在这条河流上长年漂流,没人陪他说话,结果一遇到人就说个不停。
我略放心防,胡诌道:“原氏有独门秘药无忧散,服之可使人五官昏聩,忘忧负爱,也许便是取材于此吧。”老头忽地停了下来,任那一叶扁舟停在湖中央,自己却盘腿坐了下来。
一时间周围那些强壮的生物游来游去,不时轻撞舟沿。小彧似乎也有些不乐意了,用手里的两根骨头敲敲老者,以示他快些前进。
老头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小彧的“玩具”,在面具下缓缓地呵呵笑了起来,“方才探到你的脉息,似是被下了生生不离?你是原氏的女人吧?”这老头别的忘记了,不想生生不离倒还记得挺清楚的!我对他微点点头。老头子忽然像是要开恳谈会似的,“呵呵,你既是原氏的女人,为何要回去呢?”“我要去救人,事从紧迫,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速速送我到对岸。”我耐着性子对他揖首道。老头子一手支额,轻叹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原氏中人皆是受过诅咒的魔鬼,他们是永远不会得到真爱的。”啊?什么意思?忽然想起原青舞也曾经对我说过原家的男人是世间最阴狠毒辣的男人,偏偏又多情得紧。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愣愣地看着他。那老者枯瘦的手却掂起船桨柄搔搔稀疏的灰发,阴阳怪气道:“他们是想得到一切的痴鬼,你跟着他们会倒大霉的。”这倒说得有几分道理。原氏向来推崇佛教为国教,可惜佛教五戒中的贪、嗔、痴、慢、疑,原氏倒是样样都占了个全。其实红尘中人,又有几个能逃过这些欲望呢?
我正胡思乱想间,却听那老者循循道:“如果你愿意喝下这里的河水,你能忘记往事,我也能载你回头,想你那些伙伴定是还在原地等你。”“多谢前辈。也许您说得对,原家人还真是一群贪婪的家伙,可是我却爱上了其中一个,”我淡笑如初,“如今我为自己的心而活,请您成全。”他在面具底下粗声地笑了起来,满是嘲讽之意。他再一次很慢很慢地爬将起来,骨头一般的手用力撑开篙,荡开这叶小舟,低沉道:“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位勇武英俊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他被我震伤了心脉,我好意对他说了同样的话,他却执意进来。后来我连他的尸骨也没有见到过。不过我记得,他同你的回答一模一样,你的神情同他甚是相似。”我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在对面慢慢咕哝道:“咦,你叹气的模样也同他有些相似,真奇怪,今天老朽想起了许多往事。”小彧似乎有些害怕,返身紧紧抱住我,我也回抱住他。他似是对我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撑开那小舟,速度快了很多,他自嘲道:“奇了,老朽想起了很久以前老祖先传下来的一首歌来。原来一直只记得上阕,记不得下阕,今日却忽然想了起来。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符咒,可以解我喝下的紫川之水?”我抱紧小彧,使劲摇着头。心中暗想:莫非是我胸口的紫殇起了作用,让这老者想起了许多往事?那老者却呵呵笑了起来,“既然与你因缘际会,便唱与你听吧。”嗯?怎么还要开水上个人演唱会呢?却听那老者开启嗓子,唱起一首歌来,那声音嘶哑悲伤,口音难辨。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似这般真情是假意,似那厢假意却真心……休言花落紫川,却道孤命殇还……似花还似非花去,破窗残月缘尽时……”那歌词甚是奇怪,音调却是略微有点走样的《长相守》,那曲调明明难以入耳,却偏偏如魔音一般钻入耳中,勾起无数往事。一些从未曾见过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活跃起来,依稀看到紫浮装扮的段月容抱着一个女子哭花了脸,那女子一身火红,窈窕娉婷,长得同我甚是相似。她忽然对我睁开了一双紫眼睛,对我哀伤地流着泪,我不由魂断神伤,泪滴沾巾。
正当我神志痴迷,向那紫河倾颓时,有人轻拍我的脸,原来是小彧。我擦干满脸的泪水,眼前渐渐亮了起来,前方有一点温暖的光芒,原来不知何时已到了岸边。
却见一人长身玉立,一身半旧锦袍,干干净净地在水边轩昂而立,左手擎着一盏昏黄柔和的灯,袖口处微露一段强壮的小臂肌肉,上面隐隐地显着西番莲的文身,如一团火光照亮了我的内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暗宫宫主如此雀跃。
我正琢磨着怎么样同他打招呼,他早已身形一晃,跃到舟上,哈哈一笑,“青媚着人与我传信,我还正准备替你和她收尸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我一挑眉,他却向我伸出手来,我和小彧便被他有力的手给拉上岸,“你的命太硬了,果然是破运星。”他在面具下愉悦地笑着,一如既往地对我如嘲似讽。我也懒得理他,赶紧立稳了,回他淡淡一笑,回头却见那老者既没有对暗宫主行礼,也没有说任何话,又像初见时一样,双手交叠搁在长篙上,歪头看着我们,像是在看戏一般。
司马遽对他微躬身一揖,恭敬道:“多谢妖叔。”那老头歪着脑袋慢慢点着头,恍然大悟道:“嗯,我想起来了,我叫司马妖。”那妖叔对司马遽点了点头。紫川河面上忽有一阵暗风吹过,我不由打了个哆嗦,看那妖叔破烂的衣衫下露着两条枯瘦的长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便解下雪狸子披风,递上去,“多谢前辈相助,暗宫阴冷,请前辈收下御寒吧。”那妖叔枯骨一般的手慢慢接过来,低下头用那黑瘦的骨手轻轻抚摸亮滑的贵重白狸毛,黑白相对,贵贱相接,一时甚是触目。他点点头,慢吞吞道:“咦?你同那人一样,临走时也送了我一件衣服呢。”说完也不道谢,只是闪电般地远远荡开了。
毫无预兆地,司马遽伸手拉起我的手施轻功向上飞去。小彧也飞身跃到一块大钟乳石上,电光石火之间,那忘川猛地向上泛滥涨潮,如同方才所见,又开始奔腾咆哮起来,转眼紫色的潮水已经没过了我们方才站的岸边。
司马遽放下我时,司马妖的一叶小舟已漂至紫川中央,在浪花中忽隐忽现,耳边微微传来那奇怪的艄公粗嘎而悠长的歌声,“似花还似非花去,破窗残月缘尽时。”“你这贿赂行得挺好,”耳边传来司马遽的戏谑之声,“可惜,恐怕是没有机会再请妖叔帮忙了,他一般只送活人进来、死人出去的。”我横了他一眼,猛然惊觉他的手还在我的腰间,我便拍开他的手,离他一步远,正色道:“兹事体大,还请快快带路,送我回赏心阁。”他呵呵一笑,“假正经的东西。急什么,有你在,他哪能那么容易就死喽?”嘿,你算哪棵葱,我为什么要同你正经啊?他嘴上轻薄,脚上却飞快地挪动了起来。他的轻功极好,连小彧也轻松地跟着,而我拼尽全力方跟得上他们。他们只得飞飞停停,不时等我。
一路上他还能快速地讲述原委:武安王的确调了一瓶死药,看样子确要赐死一位贵人,但没正式说过要赐死谁。可能原非白也担心这死药是给我的,便传言让青媚将我转移出去。有人便趁此机会拿死药做文章,假传消息武安王要赐死原非白和我,并且切断紫园的一切消息,以鼓动东营暗人闹事。幸亏我们及时回来,未酿成大祸。
可惜我只能勉强跟上他们,听了个大概。“我方才已经见过青媚了,你这女人倒是不笨,幸而折了回来。”他这算是夸我吧。可惜我已经气喘如牛,无法回答他的话。他不厚道地埋怨了几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横抱起我,往前掠去。我大惊,“你要干甚?”“你这也太慢了,是想回去替原非白收尸吗?”嘿,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可说实话,这人的武功真好,不用等我之后,他的速度惊人地提了起来,把小彧也甩在身后。小彧哇哇叫着使
劲跟了上来。他的胸膛宽阔强壮又温暖,我不由思念原非白,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心中便如刀绞一般。
可能为了缓和我的尴尬,他对我说起方才渡我们的那个老艄公司马妖。他是暗宫最年长的人,亦是武功最高者,经历了暗宫很多风云,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甚至有人说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
“他既为你们暗宫服务多年,作为宫主,你是否可以派人照顾一下这些高龄老人的晚年生活……”司马遽在面具下嘿嘿闷笑两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都快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想着别人。”他话音一转,“不过,本宫可否也诚恳地请求君老板带着你丰富的嫁妆从此入主暗宫?帮助本宫做好家务,带好小彧,别到外面兴风作浪,祸害咱们原三爷还有各方豪杰成吗?”苍天啊,大地啊,我终于见到一个比我还要浑蛋的浑蛋了!
我假笑道:“我诚恳地请求您打消这一万年不可能实现的妄想吧。”他轻松地飞奔,笑道:“本宫诚恳地请求夫人三思啊。”我咬牙切齿道:“我诚恳地请求您抓紧时间快带我上去吧。”“本宫诚恳地准了。”“……”我们又回到了永业三年通往暗庄的暗道中。司马遽开动机关,有光传来,我和小彧留在里面,然后一起从一个小门猫腰钻了出去,正是赏心阁的内间,非白的卧室。我小心地掀起帘帐,象牙床里却空无一人,心中暗想,难道宣王已经脱身了吗?
忽然听到前面有宣王的声音传来,司马遽略摆手,示意我过去,他在后面保护。我便悄悄走到前厅,越过珠帘,我看到宣王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方才我们谈话的地方,身后站着面无人色的薇薇,浑身抖得只能靠扶着花梨木椅背才没有倒下。
“这着棋好生厉害,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宣王冷笑着说道,“只是你不怕父皇和叔父发现了吗?”在他对面有个年轻的声音呵呵笑道:“怎么可能呢?东营的暗人以为叔父要赐死三瘸子,正急着冲进来谋逆作乱。叔父自然会派兵镇压,到时你们都将死在乱军之中,我同驸马便可安枕无忧。”“王兄妙计,”宣王淡淡道,目光向我这里瞟来,看到我身影的一刹那,眼神闪过惊喜,却仍然面不改色地鼓了鼓掌,“臣弟自愧弗如啊。”我正思忖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宣王给换下去,忽然身后脚步声起,有人低沉地笑道:“想必这是木槿吧,既然醒来了,为何躲在这里偷听呢?”有人用手刀大力劈了下我肩颈,我立时摔在地上。
宣王的脸死灰一般。薇薇吓得正要崩溃大叫,一个高大健硕的黑衣人点了她的穴道,她重重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宣王对面的太子吓得站了起来。
我抬头,眼前站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宫装妇人,看似五十上下,但保养极好,姿容秀美端庄。乌发虽隐隐渗着几丝雪白,可那高耸的堆云髻却梳得极为得体高雅,斜插一支贵重的大金凤步摇,凤头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在烛光下闪着高贵的光芒,玉容上敷着极白的粉,眉目细挑,描绘精致,额头贴着牡丹花钿,朱唇微点胭红,正是宫中流行的樱桃装,身上只着一件枣红的披帛襦裙,但觉通身雍容华贵。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双目凌厉的老太监,还有那个袭击我和薇薇的黑衣人。
只听太子激动道:“母后,您如何来了?”那太子蓄着八字须,长相清秀,身形却略显细瘦,喉结极为突出,消瘦的脸庞上,双目显得有些偏大,熬得通红,带着一丝恐惧,有些神经质地看着我,“你是何人?从哪里蹦出来的?”
那位高贵的妇人冷冷一笑,“这位夫人已经在一旁偷听多时了,你与侍卫竟未发现,愚蠢至极。”只因那人击在我的胸腹旧伤处,我捂着伤口喘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在地上坐了起来。有人扶了我一把,我这才艰难地爬了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宣王。
“你回来是极好的,不枉是他看中的人,”他叹了口气,扶我站好,“可惜还是晚了。”说罢,再不理我,便下跪施了一个大礼,“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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