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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笑容不变,看了我一眼,对银钟馗说道:“是故,妾身单单拿出来招待大名鼎鼎的花西夫人,您不会见怪吧?”银钟馗哈哈一笑,“瞧你把我说得恁是小气。你若喜欢,我再使人多送几坛便是。”“王妃来暗宫是为了取一些金蝉花,听说夕颜公主和蒙久赞家的华山世子亦染上疫症,”瑶姬下了围帐,对着他翩然下拜道:“大理狗贼死不足惜,只是孩童无辜,更何况那也是原氏在外的遗孤,不如看臣妾的薄面,准了晋王妃吧?”原青山一时沉吟,凤目竟闪现一丝怜惜,“可怜初画这孩子,客死他乡,比她娘亲还凄惨。她给孩子取名叫华山,想是思念故土啊。”他对瑶姬轻点一下头,“既然阿瑶今儿个心情好,想是晋王妃能说会道的,定是帮你解了心结一二,如此,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瑶姬便笑着道了谢,眼神中却并无半分尊敬,只是悠然笑着,一挥玉手使雀儿取来一大包药材。打开一看,果然是金蝉花。
我一听大喜过望,正要起身道谢,那瑶姬翩然一抬纤长的玉指,“王妃不必太客气,我司马氏皆为原氏仆人。遽儿同晋王情同手足,晋王从小在暗宫养病,也曾师从我鞭法,情同母子,汝之所愿,本宫自然会使人满足,只是妾身有一要求。”其实方才瑶姬用长鞭卷走我和兰生时,我便感到二人鞭法相似,但瑶姬比非白更纯熟。非白从小文学师从天下名儒陆邦淳,其门生皆与非白交好,韩修竹是非白的武学老师,是故非白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羡煞天下英雄。韩修竹使的十三节青竹杖,而不是长鞭,非白早年双腿不便,便学习了颇为方便的长鞭,可是我也一直有疑问,他是从哪里学来如此精湛的鞭法?我有一次无意间问起,他却对我笑而不答,后来素辉进来回话,我也忘记坚持这个问题。
原非白小时候长居西枫苑,早早被内定为暗宫之主,想是经常进入暗宫,能接受瑶姬的训练也无可厚非,而瑶姬提起非白也全无恶意,更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
可是我总觉得有很重要的点面缺失了,以至于脑中无法圆上一个圈,就好像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永远无法拼成一个完整的镜面……然而细想想,原青山说得有道理,有些秘密我还是不要去碰为妙。我便定下神来,躬身垂目道:“但请夫人赐教,木槿万死不辞。”原青山淡然地看着瑶姬,同我一起等着她的下文。瑶姬轻笑了一下,玉指虚点,只一眨眼间,那个雀儿早已使轻功飞上去,真如空中隼鸟一般灵巧,一下子取了墙中央最漂亮的那只面具,落到地下,弯腰递给瑶姬。
那朵面具上侧颊的西番莲采用的是明氏的重瓣莲样式,皆以粉紫晶石镶嵌双目,以红玛瑙为唇,额上有梅花枫叶记号,乃以滴血珊瑚石配金漆所描。
“这个面具,夫人做得甚是漂亮。”我由衷赞道。也许是审美疲劳了,司马家的人决定再也不画自己的族徽吗?我看着这张巧夺天工的面具胡思乱想着。
“本宫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完,”她轻轻道,慢慢地抚上那面具,“上面的晶石全是本宫到紫陵宫附近的地矿深处亲手采集的,可谓世间罕有,就算是天命所归的皇室中人,或是富可敌国的世家大族,他们的府库里,皆找不到出其右者。本宫给这副面具起名叫作世世相依。”她的声音中满是一股郁气。
我身上的汗毛微微竖起,与此相对的岂不是我曾经万分讨厌的生生不离?亦因为此药,我同非白的心结结了达八年之久。我暗咽了一口唾沫,强挤出一丝笑道:“这珊瑚石做的梅花枫叶倒是同
夫人面具上的一样,夫人这是给自己做的吧?”她轻笑了一下,青葱般的手指将面具极优雅地向我递来,柔声道:“这是给夫人的,算是本宫的见面礼吧。本宫希望夫人能收下。”若在平时,我会这样想:我拿了人家的珍贵药材,人家唯一提的要求就是还要再拿一只人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宝石面具?这瑶姬夫人也太实在了。
可是如今我却觉得很诡异!
我假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有些惶恐道:“夫人呕心之作,妾身无功不受禄,就这么接下如何使得?”“本宫说使得,自然便使得的。”她轻笑出声,慢慢地抬手,亲自为我戴了上去,我拒绝不得,“先试试看,大小可合适?本宫其实很久没有做面具了。”瑶姬果然是制面具的高手。这个面具同我的脸形契合,因是薄陶所制,极轻薄地贴在我脸上,内里光滑细腻,无任何毛刺的感觉,双目处有无数极细的小洞,可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一切事物,司马家的人也算颇费了心思了。
“你没有做到的事,却想让她来做到吗?”银钟馗冷笑说道,“当初我从来没有逼过你,非白也敬你如母,你却下得了手去吗?”瑶姬诡异地一笑,“您这是说哪儿的话?老祖宗们定了这样的规矩,再怎么荒唐,也总得有几个跟着做,不然怎么对得起司马家和原家的老祖宗?反正她又不是梅香姐姐,圣上又担心什么呢?”谢梅香,我心中猛然一惊,再看向那银钟馗,那人再怎么面无表情,却挡不住一股子睥睨之色。这不是原青山,而是正牌原身,当今圣上原青江。
有一股异香传来,我头晕了起来,眼前瑶姬的笑容渐渐奇怪地扭曲起来。我渐渐地软了下去,失去知觉前,感觉被人拦腰抱起。
修罗铜像忽然睁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紫瞳,慢慢地流出了红色的血泪,他奋力举起双手,挣开了铁链,挣开了他身后加之于他身上痛苦的枷锁,仰天大叫起来。整个地宫动摇了,不仅仅是地宫,就连上面的紫栖山庄也撼动了,整个天地也裂开了。我的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血池,撒鲁尔在血池中拼命挣扎,痛苦地号叫。紧跟着那非白的天人神像也慢慢地抬起宝相庄严的脸来,那嘴边温和的笑容化成一丝冷酷的冷笑,他抡起长剑,甩向铜修罗,把铜修罗一下子钉到天际,然后这把长剑竟然把天际的深处捅裂开一道巨大的痕迹。那天空开裂了,无数的血魔从裂缝中涌出,在天空中挤出一个巨大的黑洞,好像硬生生地给天空捅了一个大血窟窿,铜修罗便被挤入了黑洞。
那些血魔向我滑移过来,拖着我进入了血池,我看到紫浮从黑洞里又冲了出来,化身成人。他同天人正好相反,身穿黑甲,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开口对我说着什么,“不要相信他……”最后他的话变成了刺耳的音乐,在我的耳边循环嘶吼。我的耳膜流出了血,再怎么也没有听懂他对我说的话,好像紫浮也意识到了,闭上口,可是那紫瞳充满伤痛和情意地看着我,血色眼泪流个不停。我的心中忽然像什么融化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和疼痛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向他伸出手,想开口对他说:“朝珠,你不要哭。”那天人降落在我面前,温和而潋滟的凤目划过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狠戾,“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诅咒永无可能解除。”什么诅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天人忽然又化作百草园顶画中的蛇身美女,她身边那两条恶龙忽然活了过来,咆哮着向我冲过来,“诅咒永无可能解除。”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我眼开了眼睛,发现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四周紫帘千重万垂,缀满琉璃珍珠,顶上是一只蛟纹银熏炉,正袅袅地浮着青烟,仿佛置身神仙闺房。唯一煞风景的是耳边乱七八糟的琴声,让我本来就很痛
的头就像要裂开一样。这是哪个孩子淘气?乱弹琴呢?我的脑袋够痛的了。我挣扎着爬起来了,却见是司马遽正一手支额,一手乱弹。我虚弱道:“求宫主莫要再弹了。”司马遽应声转过头来,伸了个懒腰,信手摘下面具,“你可醒了,本宫守了你一夜了。”方才的记忆和噩梦涌上心头,化作一种极度的恐惧,我本能地一回头,不想看他的脸,可是他的声音却近了,“有胆子进暗宫,没胆子看我的脸?”我捂着眼睛,“木槿无福消受,刚才木槿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司马遽却要拉下我的手,嗤笑道:“堂堂君大老板,见了回圣上,就孬成这样?”“我是真孬,宫主明鉴。”我稳住我的声音,使劲推开他。“你再不放下手,我就宰了那个废木头。”他凑近我,冰冷地说道。我快速地放下手,怒目圆睁。眼前是一张有着长长刀疤的脸,我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怎么了,不是很久以前就见过吗?”他顺势坐上了床,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整得像头次相见似的。”他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握住我颤抖的手,“咦?花西夫人也会吓得手心出汗?”我几乎是爬着下床的,而且笑容很僵,“方才在药园子里可能吸入了一些曼陀罗的花香,有些手脚不稳,宫……主见笑了。”我故意避过了后来的遭遇,希望他忘记了。“看来夫人还是喜欢晋王那张完美的脸啊。”他一把拉住我的脚欲拉回来。我头也不回地一下子踹回去,并且反身来到地下,“男人长太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整了整衣衫,严肃道:“像宫主这样充满了西部魅力的方脸形,加上男人味的刀疤才有吸引断袖以及良家妇女的资本。”“哦,”他了悟道,“那像夫人这样的良家妇女不喜欢本宫这样的?”靠,终于给他拿到话柄了,我冷笑,“你们原家男人能护得了天下,却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若是良家妇女,早就在这乱世里成一缕幽魂了。”他愣在那里呆呆地看我。我不想激怒他,便淡笑道:“这个问题很深刻,不如等下次有空我再找宫主来谈谈我们的人生、理想,先请宫主把瑶姬夫人赏的金蝉花给我吧,我急着出去。”“人生、理想?”他愣了两秒钟,然后哈哈爆笑起来,“看来本宫是永远也无法得知您肚子里到底藏了哪些惊天动地的玩意儿。”我吓得退了一小步,但想到像他这样的司马氏后人,长年待在暗宫,又极度缺乏正常的社交活动,极易患上幽闭恐惧症,便又释然了,内心充满同情地看着他。
我等他笑够了,便板着脸问道:“你们究竟要拿兰生怎么样?你应该听到原青……皇伯父说的,其实他是个可怜人,活不了多久的。”“你的性命能保住,已是奇迹,还是别生枝节了。”他向我走来,递来一包东西,“这是你要的金蝉花,本宫建议你最好别传了。大爷为人宽厚,可圣上内心其实最忌里通外国,你家夫君晋王……他的小心眼子里其实最恨南方。”我垂眉不语,乖乖接过,心中暗想,原青江应该早就知道我到地宫取金蝉花了,想必他知道做何用途,不知是否听到我同瑶姬的说话,正想张口询问,又不知如何旁敲侧击,免得弄巧成拙。
正踌躇间,他又叹了口气,“放心吧,那残偶又有奇遇了,母后好不容易保住了他的生气,可圣上却又巴巴儿地请了林毕延来,把他要去了。别说是我了,就连大爷也很奇怪。你当知,林毕延是个仁医,平生绝不残害生
灵,是故那残偶必会活下去的。”“那小忠呢,你没有把它炖了吧?”他哈哈一笑,“放心,本宫不爱吃狗肉。林毕延说了,那残偶须得小忠才能醒过来。不过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狗,这是一只可以瞬间取人性命的獒犬。”“看看它做的好事,且等着一天,本宫把它炖了给母后下酒喝。”他伸出包着纱布的左臂,仍有殷红渐渐渗出,显是咬得极深,恨道:“你跟它在一起那么久,没有被它咬到吗?”我惊骇地摇了摇头,“它一般不咬好人。”他也不生气,冷笑着点了点头,“那王妃千万小心别饿着它就成了。你莫急,帮你打听到它的下落了。”他看我依然皱眉看他,便柔声道:“你也莫怪母后用药迷晕你,不然她没法救你出去。她是怕圣上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杀你灭口来着,本宫其实也听到了你劝慰母后的话,心中也甚是感激。本宫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笑了。你且放心,圣上应是不知你们的计划,请夫人如常进行,请忠勇伯夫人常来赏心阁坐坐便好。”我表面镇定地点了点头,一转过身,一颗吓得快要跳出来的心放了下来。我抚着胸口想:在这种快要逼人窒息的阴暗地道里,同精神压迫症患者在一起,心脏要保持健康,甚难!
“木槿。”他又在背后唤我,这回是呼我的名字,我浑身鸡皮疙瘩遍长。
“不管怎么样……”看着我,停了一会儿,他喃喃道:“你……”最后一句当时我当真没有听清楚,以为他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轻浮话,便故意扯开话题,胡扯道:“宫主是在说木槿很挑食吗?木槿倒是饿了,且快快放我回去用饭吧。”我还真饿了!他的面具又朝我顿了两秒钟,第一次没有做任何回驳,我以为他会翻脸,或是进一步嘲笑我,没想到他只是严肃地一点头道:“战事再紧,咱们三爷也不能对你如此抠门,记得多吃些肉,身子骨确有点像麦秆子。”嘿,这小子!我一时无语,想快点离开这阴暗的地下,便恭敬地接过那包金蝉花,做贤良状地垂目称是。
他对我的表现又有些惊讶,上前一步,“我有点不习惯你这么温柔……”我心说,浑小子,你的距离太近了,我也不太习惯,救命的药到手了,不撤才怪。我又含笑退了一大步,行了个屈膝礼,转身便往前走去。
司马遽带着我走出地宫时,天际已露曙光。他带我走的是上次的垂花门。我们转到西厢房,不想齐放正在院子里焦急地等我,为了这包救命的药,他的眼圈已熬得通红。我快步走向他,把药交到他手上,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他竟然绽开了一丝笑意,可见他有多担心了。
他十分戒备地看着我身后,我回过头去,却见那司马遽还是戴着白面具站在那里,没有避开齐放。我便想向他道别,他却又向我递来一个素绢裹着的小包袱。我接过打开,只觉手心一片冰凉,是那个让我昏迷又精美绝伦的面具。
只听他用传音入密的神功对我说道:“这面具你收好了,我母后可真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好,这是只有未来地下王后才能戴的宝物,我且等着你戴着它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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