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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亢龙诀上篇（第1页）
“是的，福利院。”苏荷重重点头。
留给南宫芷柔几分钟消化思考，她又道：“我不妨给您捋一下，灵徙三件套--灵徙方舟、衍宙方晶、锁灵芯片，他都不缺，但每个又都跟他无关。”
“灵徙方舟来自卫志国，联邦首任议长遗物，也是外公窥得青蟒功、下决心栽培卫晋南的根源，但它的进阶版，我们没有查阅权限。试想，苏氏重工拥有天幕经营权都被有所保留，卫议长当初研发它时，究竟怀揣着何种布局心态？他似乎在防备某种可能祸及子嗣的迫害？”
“而与之关联的衍宙方晶，则牵扯到那位驰名竞技赛事的狩魔八连冠。我很好奇，呈现在文渊阁地才榜的名字为何不是他，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卫晋南？外公说，可能跟共用一台灵徙方舟产生的量子纠缠有关，那么”
苏荷提及一个专业术语，很有深入分析的势头，被南宫芷柔适时掐断：“说说芯片。”
潜台词是福利院，南宫芷柔只关心这个，至于其它关联人物或讯息，靠边站。
苏荷则意犹未尽：“编号f009，这意味着在卫晋南之前还有八位实力未知的福利院鹰犬。”
“外公知道兹事体大，便提请议会进行基因比对，但牵扯到一生荣光的志国议长，所以比对结果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
“久等无讯，外公尝试重启天幕智库，至少先帮他抹去黑户头衔，但被二次告知，权限不足。”
“我很费解，谁能令权利巅峰的志国议长忌惮到放任子嗣自生自灭的地步？直到那次模拟意识迁徙，我被代入到特定时空节点的古堡往事中”
关于此事，苏荷似乎不愿提及太多，眼角一闪而过的痛苦后，她硬生生转移话题。
“那之后，这套监控体系便应运而生了，须知我们不具备与福利院对抗的本钱，但力所能及的努力只有这么多。您站在局外人角度分析，外公放任自流有错吗？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在植入芯片失忆前被培养出的杀人本领是什么，那时他才多大？就冷血到利用至亲偷梁换柱的地步，长此以往”
苏荷话里话外开始夹带大量个人感情，她似乎试图把对话往自己引导的方向扭曲。
却被南宫芷柔制止：“我很怀疑你的初衷，以及延伸那些关联人物的动机。但我很确定，你不该找我，应该放任你外公对他进行人道毁灭。”
她语调森冷，听不出是在压抑愤怒还是源自对福利院的恐惧未泯，或许两者都有。
这种尝试共情的利用让她不满，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授业【祂心通】的便宜徒弟，她人畜无害的出众颜值只是伪装，现实令她城府深藏，但其引导性措辞中满满的信息量，又令她难以抑制对真相的渴望。
可，水太深了！
即便已经对他的身世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真正综合起来，还是比想象的可怕，且神秘复杂。
“您言重了，如果蛇蝎心肠，外公不会费此周章。如志国议长名言，我们永远以有温度的联邦新人类为傲。”
苏荷表明立场，郑重道：“您放心，监视他起居三年，我心中早没了偏见。请您来，只为培养可塑之才。以他的底子，如果施教得当，势必会成为一名顶尖行者。再者，您背靠南宫，统辖观察者组织，也能做个见证，芯片一旦激活，即便福利院鹰犬卷土重来，也跟苏氏集团无关。为此，我和外公愿意多付两倍酬金。”
“钱不钱的，还重要吗？”
贼船不好下！南宫芷柔轻嗤：“听我一句劝，这是个十足的烫手山芋，不可见的未来很难契合你们预期！不过”
“您说。”苏荷正襟危坐。
南宫芷柔放下抱枕，纤指敲击着沙发边缘的实木扶手，很重！隐隐有木屑飘飞。
她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思绪，长达半小时的蹙眉凝思后，才道：“三年前，韩城玖臣找到观察者组织，请我前去推演一起超自然事件，他们明明提供了囚犯照片，我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无论怎样努力，切肤感受到的只有滔天恨意”
追忆很长，苏荷静静听完，当在叙述中得知南宫芷柔在那期间曾感染瘟骨病时，她愕然发现，姐姐嘴角渗出的血迹竟是蓝紫色的。
那段记忆该有多伤人？提起都令人如鲠在喉？
“听着，小荷。”没等苏荷关心，便听南宫芷柔差遣：“我要知道三年间关于他的全部信息，身体指数、性格色彩、交际范围乃至行事风格，要详细到方舟登录次数也有标注，甚至有否破身。最重要是，期间发生在周边的怪异事件”
南宫芷柔很清楚，这是一个稍有不慎就会吞没自己的风暴漩涡。
在这期间，不管牵扯到只手遮天的议会还是神秘组织福利院，都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但她身为观察者组织领袖，责无旁贷。
“您稍等，外公马上到，他会给您最详细的数据参考。”
说这话时，苏荷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
龙潭街，废弃彩钢厂。
来电了！
灯火通明的很突然，这让就着炭火啃食鱼块的卫晋南一时有些不适应，眼底还残留着黑暗中看到的十几个小红点散发的光氲。
在他看来，除了地磅显示屏那个红色光点可能是备用电源的弱电反应，其它的，则有点来历不明。可上前查看，毛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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