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骞端过碗,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看她这副模样,只得自己来喂了,于是便让袁浣山将人扶起,岂料袁浣山手刚伸出去,谢旻就强忍着不适,半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拉过沈时骞的手碗,就着他的手,脑袋凑过去,一股脑儿地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因为摇晃,些许汤药洒在沈时骞衣服上,但他顾不得这些,连忙伸手扶住她肩旁,助她把药喝完。
袁浣山愣在原地,心想,这人又不肯找大夫看,又把这么苦的药一口直接喝下,当真是佩服。
谢旻一喝完药就倒在床上,睁着眼忍受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沈时骞去了隔间换衣服,袁浣山这才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觉得一定是自己拉着他喝酒,还盖了他的被子,导致他夜里着了凉,才会如此。
虽说沈时骞毒舌,但当他听了袁浣山的忏悔,还是出口安慰:“这酒乃是我们三人一同饮下,你又何故如此自责,要我说,这人无非就是嘴硬。”
“唉,谢旻性子就是这样,总是不愿亏欠旁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屋子莫不是被什么邪祟缠上了,上次是你,这次便是谢旻,一次比一次严重。”
“若是有邪祟,你都来了这么多次,那邪祟岂不是早就缠上了你?”
袁浣山后背有些发凉,连忙打住他:“沈兄你可别说了,谢旻都说你这张嘴是佛祖开过光,我都怕晚上做噩梦。”
“你若是怕就赶紧回自己屋子,没事别过来。”
“谁说我怕了,再说,谢旻还在这躺着呢。”
“你若是不怕,心虚什么?”
“我哪里心虚了?”
........
谢旻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说:“你们.....好....好吵。”
沈时骞:“.......”
袁浣山:“......”
两人只能闭嘴。
夜幕降临,袁浣山回了自己的屋子,留沈时骞一人守着。
但谢旻却睡得极其不安慰,浑身上下忽冷忽热,眉头紧蹙着,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沈时骞正坐在桌上看书,刚放下书本准备回去睡觉之时,谢旻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母亲....阿满哥哥...别离开我....”声音沙哑,又带着些惊恐不安。
或许是这声母亲,让原本就要离去的沈时骞重新凝视床上这人,他伸手将谢旻裸露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当手抬起的那一刻,谢旻护腕掉落,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烛光之下。
沈时骞一怔,眼眸深晦,紧接着,他又将谢旻另一只手拉过来解开了护腕,同样的,也有一道伤疤,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其中。
他想起之前袁浣山问过谢旻为何要日日佩戴这护腕,那时谢旻只说是自己手碗曾经受过伤,那时他并未多想,可如今看这伤疤,如同被人虐待烧伤所致。他也知晓谢旻的身世,父母幼时双亡,投奔姨母生活。
想到这里,他看着谢旻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情感。
翌日清晨,谢旻虽然退烧了,但浑身酸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可她还是决定要撑着去讲堂。
端着早膳进来的沈时骞见状劝道:“袁浣山已经替你向先生告了假,今日好生休养。”
谢旻一只腿已经下地,说:“我好多了。”
“眼见江兄他们三人就要春闱了,先生又已过花甲之年,你去讲堂,莫非是要将这病气传到他们身上?”
谢旻默默将脚收了回去。
“将这早膳吃了,等下学回来,我会将今日先生所讲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你听。”
谢旻十分感激他,忙道:“多谢。”
沈时骞没回话,拿起书就关门离去了。
谢幕靠在床头,她嘴里都是一股药味,苦得很,但又不想浪费粮食,更何况要是沈时骞回来知道自己没吃,免不了又是一番说教。
她刚伸手去端粥时,却发现自己的护腕松松垮垮,她仔细一看,这系法似乎与自己平日的手法不一致,她心中猛地一紧,连忙查看另外一只手,亦是如此。
莫不是昨夜他们趁着自己熟睡,请来大夫诊治过?那岂不是,她不敢往下想,可是方才见沈时骞似乎并未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但为了能让自己安心,她还是决定等那两人回来就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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