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声从男人的喉中清晰地传出。镜子并不对着我们,可窗户也是镜,映出一对相貌平凡而相似的男女,因模糊而暧昧、因模糊而诡异。
如果我们是在酒店里萍水相逢,怕是已经准备一夜情了。可现在,我们的身体虽然因调情而有了些许反应,可脑中却又因各取所需而十分清明。
桑博仍是掐着嗓音说话,只是有点沙哑了,“好姐姐…既然你知道寰宇不缺伤药,那自然也不缺春药吧?”
“不同的药,用起来也有不同的体验。就像沏茶,原料、茶具、温度,每一个变量都会引起千差万别……总之,这笔买卖值得一试不是么?毕竟你可是个连破烂金属都不舍得放过的人。”
哪怕就算和金钱无关,这买卖听起来也十分有趣。不出所料的,桑博心动了,“嗯…那小姐想要什么呢?”
“你知道其他‘外来者’、也就是我的同伴们去哪了么?”
“去哪了?”
“是我在问你,不要反问我。”我比着爱心的手作势要掐下去。
“停、好姐姐,我知道他们在哪——”
据桑博说,布洛妮娅追着列车组进入裂界,两方人正要大打出手时,他正好路过,不忍见好人们自相残杀,便凭借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化解了恩怨,并将他们一起带去了别的地方,免受大守护者的追责。
当然,这人的话向来是真假半掺的。不过事关交易,他那句“带去了别的地方”应当不假。
“既然如此,现在就带我过去吧。”
“那是自然,只是我的通道比较特殊,还是得先出一趟城才行。”
“那就听你的,别骗我噢。”
我恩威并施,又在他的伤口处亲了一下。出门后,我们便省去这些小动作,在外人眼中俨然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兄妹。
我们像猫一样贴着路边走过去,远远地,便望见了象征着自由的城门口。只是那里不是预想中的三两守门人,而是聚了一堆不多不少的铁卫。
看人数体型,应当是先前我偷摸混进去的那一班新兵。如果只是他们的话倒还好对付,可关键是旁边又站了另外一个格外显眼的人,叫我们俩都停下了脚步,努力辨听他们的对话。
“你是说有人掉队了?”
“是的,刚出城没多久就发现少了一人,我们怕他出意外就回城找,没想到一进来就听说宾馆也出了事……”
“是出城前就少的,还是出城后?”
“这、我不太清楚……”
“出城门前必须要再次清点人数?这最基本的规矩你都忘记了?”
陡然严厉起来的声音,哪怕对方还顶着一脑袋血,都让小班长慌张得有点结巴了,“噫——对、对不起,长官,我回去后立马把军纪抄一百遍再全背下来,您别降我的职——”
就在我端详那位长官时,他还没来得及包扎的脑袋又淌下一滴血,貌似是进了眼睛里有点不舒服,便不受控制地眯了两下眼。也是在眯眼的同时,眼下的褶皱更加明显,可见他很疲惫,只是不显露出来罢了。
我有点讶然了——杰帕德是铁人么?这才过了多久,他不仅醒了过来,还风风火火地就往城门口跑了。
事出紧急,杰帕德没再多训斥下属,转而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起你们这一班驻守城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出。”
“收到,长官!”
“以及,要尤其注意一个女性,她……”杰帕德顿了一下,像在努力思索措辞描摹,“她身材匀称,五官和谐,发丝柔顺有光泽……”
小班长一开始还在认真听,听着听着脸上显出迷茫来。这些特征都太笼统,说了等于没说。
杰帕德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说出了最后一个要点:“她不笑时,有点冷淡。但唇角上扬时很温和,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呵。”我没忍住轻笑一声。
看着小班长欲言又止的神情,杰帕德总算也注意到自己有些为难人,便又道:“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画像。”
说完这些,他按理就该走了。可就在转身时,他忽地踉跄一下,像是有些头晕。不过他很快站直了身体,只是眼神还有些漫漶地望了下四周,目光瞥过我们。
下一秒,他又猛地转回来,盯住了我。
我则斜视一眼旁边的玻璃窗,确认自己的易容没有任何差错之后,便淡然以对。
杰帕德的视线慢慢回归明朗,在看清我陌生的面容后,眉头疑惑地微蹙,似乎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格外注意到一个普通路人。
或许是为了以防万一确认这份直觉,他向我们走了过来。
距离逐渐拉近,我和桑博看向彼此,几句低声交流后便臭味相投地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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