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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雅利洛4（第2页）

根据前台的指引，我来到对应的走廊。这里的隔音不算很好，路过三月七的房门还能听到她在里面唱歌，当然可能也是她没注意控制音量。

进入自己的房间后，我将揣了一整天的金属放在柜子上。但很快，我又想起那个蓝头发的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保险起见还是把它放进了带锁的抽屉里。

做完这件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小事，我这才开始洗漱。歌德宾馆的浴室自然比不上空间站和列车的高科技，但只要水温正好，浴缸够大，那就是个好浴室。

洗干净后，我没有急着吹头，只是用毛巾简单搓了两下后，在镜子里观察□□的自己。

小腹处并没有明显变化，但稍稍一按就能感受到轻微的突起。那小小的东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凝结生长，汲取力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我将视线上移，落到属于我自己的那张脸上。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与它相伴多年，我很清楚它变得更加年轻了。长生种的外貌不会老去，这里的年轻是指神态——瞳孔中的反光变得暧昧，哪怕只是随意一瞥都流露出眼波流转的意味；惯于放松的面部肌肉被动地牵拉嘴角，即使不笑也似乎带着温和笑意。如果真心要笑了，那眼睛再一睁一闭，简直就像存心和人调情。

唯一的好处是，我的腺体还乖乖闭合着，不然那乱象简直要人命。

使用落后的吹风机吹完头发，我一头扎在床上。虽然有开拓的力量护体，但并非一劳永逸，我们仍需要消耗更多的体力来维持体温，故而也会更疲劳些。

……

‘我好饿，妈妈——’

‘饿你就吃，你喊我能有什么用？’

‘我不想吃米汤了，我想吃饭，想吃菜和肉……’

‘你以为我不想吃？别挑三拣四，我已经很累了。’

‘对不起……’

女孩一边哭，一边把稀淡的米汤放进嘴里，可无论怎么努力地吞下，肚子还是发出一声响亮的“咕——”。

声音之大，把我从梦里叫了起来，然后是第二声“咕——”。

我摸了摸肚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饿了。

一阵翻箱倒柜，也只找到店家预留的两块小面包，吃了感觉跟没吃一样。先前的小食早已消化得一干二净，我都有点后悔没有把那条夕红鱼带回来吃了。

好在此时已是凌晨，天刚透出些蒙蒙亮，兴许一些勤劳的早餐铺已经开门了。我随便套了件外衣就外出觅食了。

来到一楼，宾馆前台看见我，多问了一句：“您是要出去干什么吗？”

我不太喜欢被人问东问西，所以只是敷衍道：“随便逛逛。”

“好的，请注意安全。”

走出宾馆，遥遥地便望见克利珀堡仍是亮堂堂的，不知大守护者是彻夜未眠还是早起公务。但比那更闪耀的，是广场后方阶梯下的暖光。

顺着阶梯走到地下一层，可以看出这儿本应是个地下交通，只是不知怎么的现在停用了。机灵的市民们没有浪费这处场地，趁机摆起了小夜市。

虽然风格迥异，可这朴素的热闹让我想起了家乡的巷子，那里也是在夜晚和凌晨最为繁华，大铁锅里的事物被师傅翻来翻去，香气扑鼻，油烟四溅。

这座城市的夜宵，在我看来不如那条小巷色美味丰富，可说句实在话，外表上倒是更干净清新些。还沾着露水的果蔬躺在竹篮里，色泽鲜润。鱼虾肉类整齐地挂在杆上，哪怕掏空了内脏也显得丰腴饱满。由此可以确定一点——这些食材都是百分比的新鲜优质，绝不滥竽充数。

当然，摊主也不是做慈善的，价格自然会贵上不少。但如今有大守护者在身后，还用顾虑这些么？我豪气地一挥手，选择了最新鲜的——也就是还活着的鱼，“这几条都要了。”

摊主喜笑颜开，“好的，您要怎么吃？”

“除了冷吃之外都可以。”

“那个……”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时，旁边走过来另一个客人，“请给我一条这种鱼，最好是活的。”

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头上带着一顶猫耳状的白毡帽，两侧下面各挂着一颗小绒球，配合她那张嫩得出水的脸，当真是可爱。

“不好意思，小姑娘，这位女士刚才已经把所有的活鱼都点了，你要不要看看别的？”

“唔…”女孩说话慢吞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明显失落了一点，“没有就算了。”

“你要多少？”我问她。

女孩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跟她搭话，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一条就够了。”

“行。老板，给她留一条，剩下的帮我煎了吃。”说完，我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一口气买光50个薄饼的戍卫官，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大方。

“谢谢。”女孩拿着包好的鱼，嘴角不太明显地弯了一下，以表对我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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