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平凡小市民,在看见大名鼎鼎的戍卫官朝自己走来后,我们都先拘谨又恭敬地行了个礼。
戍卫官还算平易近人地颔首,问:“你们准备去哪?”
“我是雪地探险家,克利夫·拉顿。”他换了个声线,和那张脸搭配起来简直是老实朴素的代表,“这是我的妹妹蕾雅,她是刚领到探险家证明的新手,我准备帮助她完成人生中的第一场冒险……”
“贝洛伯格正遇上突发事件,不仅宾馆遇袭,还有一名…罪犯出逃。请二位在事情解决前待在城内,以免遇上危险。”
在说‘罪犯’时,他有点犹豫,似乎不太情愿说出这个词。虽然他最后还是说了。
‘克利夫’一愣,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那请问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呢?”
“案件复杂,也许是一天,一周,或一个月,我无法下定论。”
闻言,‘克利夫’看向了‘蕾雅’。而作为蕾雅的我,也很配合地回望过去,眼中浮现出怅然。
我夹着嗓子,弱弱道:“就出去一会,也不行么?”
戍卫官斩钉截铁:“不行。请二位配合。”
‘克利夫’的语调着急,“求您了,戍卫官大人,我们只出去一会……”他声音哀伤起来,“这是蕾雅的第一次探险,也是最后一次探险了。”
杰帕德听出了一些话外之意,“什么意思?”
接下来,我们极尽哀柔又克制地讲述拉顿兄妹的故事:父母也是探险家,却在一次探险中意外葬身雪原。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哥哥子承父母业,去雪原中寻找古代仪器残骸向博物馆换取财物,只为支付绝症妹妹的高昂医疗费——她在儿时意外受到了裂界的严重侵染。
然而,即便他努力坚持了几年,医生还是告知了妹妹的死期。即使她外表看起来如常,可掩盖在衣物下的身体已经快被吞噬殆尽——
说到这里,桑博的手猛地伸到我袖子里,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了上来。我强忍住激灵,顺着他的动作露出一截手臂。
上面被桑博附了一块冰晶,颜色深到近乎发黑,仿佛由死水凝结而成。长期和裂界作战的银鬃铁卫们也或多或少会受到些影响,但这方面的医疗技术在七百年里突飞猛进,已经有了抑制的方法,但那仅限于冰晶化初期。
“为什么要拖到这么严重才治疗?”戍卫官问。
这问题问得好啊。我在心里有点发笑。
果然,桑博也觉得他问得很好,露出了痛心中带点窘迫的表情,“那时候我们还小……没有钱。”
“没钱并不是问题,筑城者每年都会拨出一笔免费的医疗资源,供患者领取。那应该足以消除轻症。”
“我不知道…”桑博一脸痛苦地回忆,“当时我一个人去领,但是那个筑城者让我滚,说贝洛伯格不需要养蟑螂……”
戍卫官沉默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猜他的心里应该先是倒吸一口冷气,而后是不可抑制地愤怒——正直的军人也曾见过类似的贪污者,这简直是对他们征战前线的亵渎。
他隐忍怒意,仍是公式化道:“我会向大守护者上报,申请调查那段时间的负责人,并给你们分发一些抑制药。”
我摇头,“不用了,已经…不需要了。”
末症无药可治,杰帕德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也必须比要谁都更迅速地接受这一点。
在他消化完这被带起的一丝怜悯前,我又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何时会结束,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一秒。所以戍卫官大人,恳请您放我们出城一次……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出城?”
“爸爸妈妈曾经和我们说,他们随身带着厚厚的探险笔记,还在最后一次探险前说会给我们带回礼物。我和哥哥想一起去寻找那份…遗物。”
说完,我咳了几声,摇摇欲坠。桑博扶住了我,也来帮着说服:“父亲和母亲生前都是有名的探险家,若是能找到笔记,一定会对整个贝洛伯格的雪原探查有莫大帮助。就当是为了这座城市,请您考虑一下吧。”
“拉顿……”杰帕德略作思索,“我似乎确实听闻过这个姓氏。”
他蓦地一愣,似是从脑袋里挖掘出了关于这个家族的信息。
“那么,你们能证明自己是拉顿后人么?”
桑博解开外衣,露出了别在身上的胸针,“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
杰帕德审视一番,几度思量,最后又叫来那小班长,“现在你有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带上几个人陪他们一起去寻找拉顿夫妇的遗物。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结果……”
他看向我们,桑博开口:“那就不用再耽误各位了。我会一直陪着妹妹。”
杰帕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会,点头道:“…那就这样。”
班长先前已经有了失误,现在被下了别的命令,卯足了劲想要好好表现一雪前耻,大声应道:“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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