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所谓,反正毕业当天晚上,他飞回海州了。
现在,祁蔚过来了?不知道学校上空让不让定点跳伞。张以舟想起祁蔚之前跳伞来那次,像彩虹奔涌而至。
高台上,师君兰的演讲很精彩,现场掌声不断。张以舟每次鼓掌时,都在心里计算时间。
直到师君兰演讲结束,张以舟好像已经听见了直升机轰鸣的声音。三、二、一……
张以舟抬起头,却没有庞大降落伞的影子,只有漫天的红色花瓣如雨幕般降下,仿若女神的纱羽裙摆翩跹而过。雨幕中,一个个小降落伞打开,每个降落伞上都挂着一份礼盒。
操场上的学生们以为是学校准备的惊喜,欢呼着伸手去取。张以舟却始终望着天空,他以为还会有彩虹坠落,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
“为什么不接礼物?”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张以舟侧头,看见祁蔚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旁。像个魔法。
她抬手接住一份飘落的礼盒,拆开,递给张以舟:“给你,定制版草莓巧克力。”巧克力上印制着那个著名的logo,还有一行繁体小字:我觉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
“本来计划印上你的名字,不过我想不用名字,你也知道这是给你专门定的。还有这个。”趁张以舟看字,祁蔚从后头拿出一大捧红色的“花”。每朵花都用奶油草莓串成。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偏爱吃草莓,但这些都是我一颗一颗摆好的。”祁蔚笑眯眯的,像是摇着尾巴的小狗。她的目光落在张以舟清秀的脸上,比香港六月的池塘风更轻俏。张以舟从她出现,就一直没说话,祁蔚要逗问,是惊呆了吗?他忽然用力拥住了她。
他的毕业袍磨得祁蔚脸疼,她转过脸颊,在张以舟侧颈亲了好几下。“还有一个礼物,不想知道?”
“你过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张以舟原本觉得没有家人来,他也没关系。反正来香港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直到祁蔚突然出现,他才发现有人为他千里奔赴,庆祝属于他的成绩,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如果说以前张以舟的生活是100%充实而满足,那么祁蔚给他的,是溢出的200%。
“虽然你说不用来,但我还是觉得过来会比较好。”祁蔚笑嘻嘻道,“毕竟,你会是我们家第一个博士呢。张博士,毕业快乐!”
她往张以舟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正要再往下,张以舟又捂着不让。为了避免张以舟当场喷鼻血,祁蔚遂放弃。她从草莓花束里翻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枚无帆的海船胸针。“这是我爸为了和我妈凑对,定制的。我给偷来了,送给你。”
“偷来的?”
“放心,留纸条了。”祁蔚摘出胸针,郑重地别在张以舟身上。“祝小舟,乘风破浪会有时。”
————
海州,西区马场。
祁廷远给宝贝马换上一套新马具,正要跨上,去马场里溜几圈。同来的冉乔善忽然用马鞭指了指祁廷远胸口,“老祁,你的胸针怎么变胖头娃娃了。”
祁廷远低下头,发现胸口的海船鎏金胸针没了,变成一个蓝色的哆啦a梦粘布帖。
这枚胸针还是年轻时候,和林竹闹别扭,林竹为了让他消气,送他的情侣款胸针。对外,祁廷远从不承认他和林竹会吵架,所以宣称是他向林竹求婚时候,定制的,以示他们情比金坚。
祁廷远舔着后槽牙,想起家里的死丫头前几天回来,在他们衣帽间里翻来翻去。估计是被她顺走了。而她顺走这个要干嘛?祁廷远不用想都知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冉乔善是个人精,看祁廷远这幅哭笑不得的表情,就知道是谁让他吃了瘪。顿时仰头大笑,“老祁啊老祁,到底是你们家孩子套牢了人家,还是你们赔了孩子进去……”
祁廷远按了一下胸口,把粘布贴牢靠了。跨上马,脸色徒然垮了下去。“我家小孩是自由恋爱,少他妈在外边散播谣言。”
“哦?哈哈哈哈……”冉乔善尴尬地将笑意一点点收了回去,不再提及这事。连带着原本要谈的“张霁泽”也不缄口了。
海州山雨已至,人人自危。各个集团、公司都悄悄把业务线收紧了,钱也不敢随便“送”了。现下,也就宏智控股看起来稳如泰山,原本立项的业务都在平稳推进。
冉乔善不信一锅乱粥里,祁家就独独干净。他认为是祁家早就预料了如今的苗头,否则怎么会让他们家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女儿和平民百姓谈恋爱。此举实在是污染“海州贵血”,一不小心就是下一个边澜。
冉乔善还是想打探打探祁廷远的口风,偏偏事情还没说,便先惹恼了祁廷远。冉乔善骑着马,悔得十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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