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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他将我的手按在他腰间的荷包上。

&esp;&esp;「旧了，再给我绣一个。」

&esp;&esp;……是我龌龊了。

&esp;&esp;他腰上挂着的那个荷包，褪了色，边缘磨得开了线。

&esp;&esp;那是入宫前我送他的，虽然我出身下贱，但，不妨碍我曾想高攀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

&esp;&esp;可惜，他瞧不上我这种妖娆调的，他喜欢宁昭昭那种清纯姑娘。

&esp;&esp;宁昭昭是江聿言恩师的女儿，他恩师临死前将宁昭昭托付给了他。

&esp;&esp;送他的荷包，

&esp;&esp;给厉驰选妃这事，江聿言办得很快，礼部第二天就送了名册过来。

&esp;&esp;「阿驰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esp;&esp;倚着窗的厉驰置若罔闻，漫不经心地剥荔枝。

&esp;&esp;他很少这样无礼。

&esp;&esp;我有些不高兴，再叫了他一声：「阿驰。」

&esp;&esp;他抬眸望向我，落日的金色残光凋落在他那张冷艳的脸上，几分陨落的破碎感，销魂夺魄。

&esp;&esp;「想要母妃这样的。」

&esp;&esp;「……」

&esp;&esp;行，那就不要清纯的，要妖娆的。

&esp;&esp;我挑了一个，问他：「这个怎么样？」

&esp;&esp;他不置可否，就那么斜倚着，姿态散漫，「母妃，过来。」

&esp;&esp;在这半昏半暗时分，他的低音似蛊。

&esp;&esp;当我站在他面前时，无端地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esp;&esp;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岁月安静地将少年的骨骼雕镀得挺拔强劲。

&esp;&esp;他已经比我高出许多。

&esp;&esp;厉驰迁就地俯下身来，嗓音倦懒：「儿臣都不喜欢，母妃不用白费心思了。」

&esp;&esp;我正想说点什么，很突然，他将手上晶莹的果肉喂过来。

&esp;&esp;「张嘴。」

&esp;&esp;我下意识往后退：「不用……」

&esp;&esp;他轻而易举将我拉回去。

&esp;&esp;「乖。」

&esp;&esp;唇上很快传来冰凉，甜腻的触感。

&esp;&esp;他的指尖往前一抵：「甜吗？」

&esp;&esp;幽暗的夜色几乎是在那一刹那抵达的。

&esp;&esp;我看见少年禁欲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esp;&esp;贝齿咬破果肉，汁水横溢在唇腔中。

&esp;&esp;是浸得齿根也发软的甜。

&esp;&esp;我不知不觉咽了口水，囫囵地应着：「嗯……」

&esp;&esp;他眸里含着不达深处的笑意，似诱哄般，缓声道：「没有旁人不是很好吗？儿臣把所有最好的，都留给母妃。」

&esp;&esp;就像一句虔诚的誓言。

&esp;&esp;我晃神片刻，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esp;&esp;我揉了揉眉心，「你再怎么哄我也没用，你不小了，就该娶妻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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