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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刮东南风的日子越来越多。这给人希望,去马尼拉的人们常常就是乘着这初起的东南季风返回福建的家。
尹峰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一边往自己的船上准备必需物资,一边翘首盼望着马尼拉归来的帆影能出现在海面上。他同时在海边训练自己新招的船员,但是,现在没时间去搞武器了。
农历六月初,第一批由马尼拉回来的四艘商船回到了海澄县月港。尹峰立刻派人去打听情况。
回来的几家商人都是潮州府城内的商家。据他们说:马尼拉的干系腊人又提高了华人居留许可证的税费,并且商船入港后的商税也提高了。巴里安市场区和马尼拉王城之间挖出了一条护城河,似乎干系腊人在华人区的商业税也提高了。而且,干系腊人到处在传说,中国皇帝的舰队要攻打吕宋了。
虽然这些商人都赚饱了钱回国,但带来的消息却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
“据去年留在涧内过冬的人说:上年皇上的钦差来过吕宋后,马尼拉城里的干系腊人士兵已经越来越多。而且,今年干系腊人到处收购唐人的铁器,说是要打造兵器征讨南边的摩洛人,但很多唐人(华人)都在怀疑干系腊人的用意。左右不过是猜忌我等唐人人多势众,不留寸铁给我们,怕我们成为天朝军队内应!”某位商人说着,拿起一些西班牙银元,掂量着说:“真是天晓得,我们的皇上怎么会有空去打吕宋啊,哈哈。过了今年就该没事了,朝廷军队不出现,干系腊人也没理由总提防我们。我们觉得事情不会再糟了,干系腊人不会把唐人都驱走的,离开我们唐人,那些他加禄土人什么都不会干;干系腊人除了收税也什么都干不好。唐人都走了,他们可不都得饿死?哈哈!”
尹峰对于这位商人乐观的说法只能报以苦涩的笑。今年在巴里安的华人太多了,这几位潮州商人和泉州去的商家来往不多,不认识曾家兄弟,所以尹峰还是没法搞清曾家兄弟的现状。
尹峰买下船至今已经过去10天,海面上不是风向不对就是台风袭来,海浪滔天因而无法出航。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失,尹峰也越来越急躁。他来来回回在晋江港口和泉州城跑,面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曾家的人也听到一些传闻,和尹峰的事先警告一对比,开始有点倾向于相信尹峰的话:马尼拉会出事!但是,周围所有的商家都不相信,认为最多是把唐人赶走而已,几年前干系腊人就这么干过。
到这个月月底,有更多的船从马尼拉回来。终于有人带来曾岳兄弟的书信:今年马尼拉生意一般,他们带去的货还没全部脱手,正准备在马尼拉过冬,继续做买卖。这让尹峰大失所望,焦急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曾家只能算刚刚挤入富裕程度中等的商家范围,那些拥有船只的大商家常常是招揽散商装货,自家仅仅是派出养子或家丁、家生奴仆一类的人物出洋贸易,毕竟出洋贸易风险太大。曾家还没成为这样的大商家,自己的儿子还是得亲自出海去贸易。这次还赔上个养子,确实让曾柯等人也十分着急。
但是尹峰的焦急,不仅仅为自己的亲友,更多的是为自己的疏忽。他完全可以让曾家躲开这次危机,但现在只能看着惨剧不可逆转的发生在自己眼前。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止马尼拉的屠杀发生,但是眼看着亲友赴死,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况且,新闻工作者的正义感仍然在他身上残存着:虽然这种正义感来自学校教育,踏上社会后已经被社会现实磨灭了许多,但多少还在他尹峰身上保留着,否则他也不会成为个自由摄影师了。他沉没在心底的使命感、责任感被唤醒了。
他没日没夜地等待风向转变,一宿一宿地失眠。
他并不知道,在曾婧眼中,他的形象正在变化:他为曾家子弟担心的程度超过了任何人,这样的人不会是薄情寡义的。她开始主动关心尹峰,和颜悦色地问寒问暖。可惜,尹峰此刻完全没心思去注意她态度上的微妙变化。
他才复原的身体也处在崩溃边缘,躺在床上养胖了的身子一下子瘦下来,胡子拉碴,脾气也变得急躁,还少见地责骂了几名丫鬟仆人。
这天深夜,失眠的尹峰坐在院子中央石凳上,无意识地绞着手,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发呆。
有人轻轻给他披上一件长袍,他捏住一只小手轻轻说:“还没睡吗,婉……”
不对啊,渔家女的手怎么会如此娇嫩光滑?他一回头,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曾婧一时无语,红着脸低下头,心想:幸好是晚上,这家伙看不见自己脸红。
两人默默相对一会,微风吹拂过院子,梅花树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尹峰忽然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靓儿,……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这一切都是命运作怪。我如能从吕宋回来,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他抬起头,看着乌云正在被西北风吹散的夜空,月关朦胧透出了云层。“风向变了,我得走了。”
他大步走到门口,不知所措的曾婧张口结舌接过他手中的纸,看着他头也不回出了门,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到门口,冲着即将消失在黑暗小巷处尹峰背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
尹峰给贝尔纳多留了封信,一式三份。一份让曾家的仆人拿着等在月港,另一封通过走私商人送往日本,最后是派人从陆路送到澳门贝尔纳多家里。内容都一样:希望贝尔纳多在接到这封信后立刻想办法去马尼拉,因为他的生命有危险,需要帮忙。
同样内容的中文信则是给林晓和麦大海的。
农历六月底,尹峰带着马加罗,乘着短时间的西北风,终于出海了,目的地:吕宋的马尼拉城。
毕竟日子太晚了,季候风的风向已经开始转变。本来顺风最多15天的马尼拉之行,在尹峰强行开船后,变成了噩梦。
先是西北风只刮了两天,然后的风向因西北太平洋的台风而变化莫测。鸟船“福星号”——为讨个彩头而命名的——大多数时候是在和侧风、逆风做殊死搏斗,一连几天地戗风而行,几乎把全体船员都累趴下了。当时以风帆为动力的船虽然可以逆风行驶,但得靠船员熟练地一刻不停操作风帆,无论东西方,这种戗风而行只能是短时间内可以维持的,时间一长船员的体力根本吃不消,船上的桅缆系统也会出问题。
福星号刚过了台湾岛,一次飓风就袭击了福星号,船上的指南针几乎是在乱转。人力完全无法对抗大自然的威力,大家只能看着四周围的一片黑暗,连老针师也迷路了。
两天后,一根桅杆折断、船舵丢失了的船只在海面上慢慢地航行着,因为这里四周围全是蔚蓝色的大海,只有一点点北风在轻柔划过海面。针师把一片木头从船头放下海面,再跟着木片流动方向,从船头到船尾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后,最后几乎是漫步走着从船头到了船尾。船主尹峰脸色很难看地看着他,老针师林爷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这是测船速的传统方法,人通过跟着木片从船头漂到船尾的速度,推算出船速:眼下的船速,几乎就是闲庭漫步的速度。老针师按照经验判断,从方向上来说,现在船的方位应该快到笔架山(菲律宾的卡拉延岛)一带了。但是,四周围仍然是一片苍茫大海,丝毫看不见陆地的踪影。
一连几天,福星号都是以这种龟爬一般的速度向东南方向行驶,船上的水和干粮迅速减少,船员们怨声载道。
同一时刻,在泉州某处港口,李旦的海盗学徒袁进搭乘曾家好字号商船由马尼拉返回登陆了,带回一批银子。袁进和曾家的仆人二仔一起赶往泉州城北曾家大院,去拜访尹峰。
尹峰家的仆人告知主人去吕宋了。
“妈祖娘娘保佑啊!峰大哥这时候还去吕宋作甚?” 听说尹峰刚刚去了吕宋,袁进惊叫起来:“干系腊人怕是要动刀杀人了!”
正在院子里的婉儿闻言大惊,抓住袁进不停地问情况;当曾婧出来时,婉儿已经是面无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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