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还真是?那我这样实在是太随意了,手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话说,你妈妈过来了?那你爸那边呢,不是需要人……”
她的问题一茬接一茬如浪花般,聚集而来。
他应接不暇,理了理被她揉乱的衣领子,破有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
“我妈在里边儿,很随和的人,用不着这么紧张,你这一紧张害得我都紧张起来,活生生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一愣,手下下意识掐着他的大腿,瞪他:“这锅就是你的!”
他无可奈何,笑着摸着她的脑袋,将她推进屋里。
山庄里边儿的布置是又是主题餐厅,不过添了一些接地气的装饰,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一个房间叫做姥姥家,房间的窗户特意是换成了七八十年代木房子所用的,陈旧古朴,窗帘也是特意做旧,灰色的木门上也是破了好几个大洞,让人有一刹那像是越过时光,看多年前旧事。
包间不大,能容纳五到六个人坐下。方越然的妈妈就坐在对面,是个温婉随和的母亲,一直为她添饭添菜,嘘寒问暖。
“多吃点儿,也不用紧张。就是想来看看你,所以就让越然带你过来了。”
卢珺夹了块香辣蟹给她,眼神一直在她脸上逡巡,目光并没有让人不舒服,涂桑也就没那么扭捏,一笑作答,接过来大大方方吃起来。
卢珺点头,“桑桑应该挺辛苦的吧,越然这么多年一直单着,老是在外面去野,野惯了,对待感情上总是不大上心,如今终于有人将他制服了,真好。”
涂桑一口辣椒呛在嗓子眼,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才缓过气,慢吞吞回:“是挺辛苦的,您儿子是情场老手,追起来可麻烦了。”
她口气坚定,说得像是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方越然听得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没想到被她将了一军,参了一本,这下可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果真,卢珺转眼将炮火偏向他,嘴上轻声斥责,“早早收心,几时给我抱上大孙子就好了哦。”
一席话,令在座的两个年轻人一下头重脚轻,像是踏在虚无得到云端上,一个不小踏空,脚下就是深渊万丈,落入不复之地。
涂桑觉得这事情,未免有些遥远了。
方越然觉得,都是些拿不准的事情,谁也看不清路上的障碍物,这条路走下去会走多远,谁也不知道。
一顿饭吃完,卢珺就告别了他们二人,连方越然提出的送她去飞机场的要求都拒绝了,她只是一味强调:“如果真心决定了在一起,那么就要认真对待这份感情,所有的感情都是来之不易的,你们都要好好把握。”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容易,它耗费大量的精神,它使人变化多端、身陷囹圄、求之不得。
方越然握紧卢珺的手,安慰,“妈,您等着我俩年底的时候回来再看您,给您惊喜。”
涂桑左眼皮嘭嘭直跳,跳得她七上八下,等到过年的时候,还有惊喜,难不成还是两个人私底下领证了,然后回去给他妈一个交代。
确实是一个惊喜,让她惊吓。
送走了母亲,方越然带她出去梁子湖的后山逛了一圈,后山种了一圈的银杏树,又恰好上是碰上杏黄时节,一圈金黄金黄的银杏树从远远的望过去,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
灰扑扑的天杏黄的树叶,风一起,卷走不少残叶滚到脚边。
她蹲下身去,捡起一片完整的叶子,叶子上面有个小小的洞,她透过狭窄的洞口去看他的身影,他就昂首站在一颗杏树下,神情里有落寞的忧愁。
她慢慢放下举酸了的手,迈步朝着他走过去,随后一屁股坐在铺满了树叶的土地上。
嘎吱一声,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问:“你妈妈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你父亲的病好了没?”
她不想往坏的方面去想,可就是忍不住,看着他受累,她也替着他累。三天两头往深圳跑,还轻描淡写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酒店那边的临近年关,都开始忙碌起来,他没得办法。
为了工作,只好东奔西顾,累得云里雾里,回家倒头就睡。
这么段时间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消瘦了下去,脸颊上的肉越来越少,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此时里是难以掩饰的倦怠,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还没刮干净。
“别想多,真的就是想来见见你,没别的。”他挨着她的旁边坐下来,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着手指,光滑圆润的手指,摸起来舒舒服服的。
涂桑偏头去看他,低敛的眼眸里藏得是难过,就连嗓音里也有些惆怅的意味。
不舍离去。
忽地,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主动献上一吻。
他低声笑了笑,落在腰间的手滑入衣服里,隔着厚厚的一层胸衣,轻拢慢捻。
涂桑却满脑子都在想,要不是上洗手间偶然间听到有几个嘴碎在谈论,她真不知道,原来方越然的父亲病得那样严重,就悬在生死一线,随时随地都可能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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