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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看潇霖那泰然自若的样子,沈长老的心中就越是气愤。+◆,终于,在众人即将吃完早餐的时候,沈长老那冷淡的问话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这位云达达,似乎与小徒有过一面之缘?”
听见沈长老的问话,云逸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那一种高高在上俯瞰别人的语气,让他很是不喜。因此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的确只有一面之缘。”
“听说你的纹术造诣也是不凡,竟然比小徒略胜一筹,想来你的老师,应该也有些本事了?”沈长老问话间,不禁偷偷瞥了潇霖一眼,可是潇霖示好没有什么反应,这不由得令他大为恼火。不过面子上,他却不能够将之表现出来,就又说道,“不知家师,是何方高人?”
“嗯……”云逸发了个鼻音,却依旧在低头喝着粥。你高人一等,我偏偏就要晾你一会儿,杀杀你的威风。
沈苍雪三人也是好奇地看了过来,他们没能够从潇霖的口中问出什么来,就希望云逸能够透露一星半点。看潇霖那样子,似乎对于云逸这个徒弟很是关心,如是云逸透露的,想必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云逸偏偏什么都不说,就那么低头喝着粥,对于沈长老的问话置若罔闻。
厅堂之内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寂静,尴尬的氛围令沈长老一时间下不了台阶。终于,云逸端起了碗,将最后的粥给喝完了。
“呼……一下子就暖胃了。”云逸轻舒了口气,这才看向了沈长老。“那啥,老人家你刚刚问我啥来着?”
沈长老嘴角一抽。眼睛微眯了一下,强行压下了火气。重复道:“不知家师,是何方高人?”
“我老师啊……”云逸突然打了一个嗝,“我老师云游四海,具体是哪一方的我也说上来,老人家你要真想知道,不妨开口问问我的老师啊!”云逸倒真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荒老是“何方”的,不过想来潇霖应该知道些什么,此刻将这个问题引过去,也有他自己的好奇。
沈长老心中冷笑。这云达达真是顺了自己的心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就是找个话茬与潇霖给针锋相对起来吗?
“敢问……”沈长老一开口,潇霖却放下了手边的碗,轻摆了摆手:“老夫避世居山岭,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我今天就非要让你提上一提!沈长老在心中哼了一声,继而说道:“听阁下的口音,似乎不是我荣耀天堂之人吧?”
潇霖眉梢一动,故意试探道:“阁下倒是好耳朵。这都能听得出来?”
“老夫这耳朵,倒也确实有些耳力。”沈长老算是与潇霖较上劲了,不过他立刻挑明了正题,“阁下非是我荣耀天堂之人。想来会些旁门左道,可是想要以这些旁门左道来化解沈家主的病症,却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啊!”
这话一处口。不止潇霖明白了,其他所有人也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敢情到了这会儿,这个沈长老还什么都没看出来。以为沈苍雪体内的那些东西没有被化解呢!在这个基础上,这个沈长老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沈苍雪唯一的指望,所以这才趾高气昂了起来。
沈苍雪想到了这里,也不禁对潇霖露出了无比惭愧的表情。他惭愧的是:自己先前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看不清时势的人来给自己治病,若是自己再多给他几分信任,怕是都会被这个老家伙混淆视野了!
“喔,旁门左道……”潇霖却喃喃地重复起了这四个字,语气之中带着一种特别的问道。
沈长老却一下子得意了起来,可是他正想开口,潇霖却又抢先开口了:“老夫且问你,什么是旁门左道?”
沈长老一怔,什么叫什么旁门左道?你用的就是旁门左道,我用的是康庄大道呗!还能怎么回答?他一下子也回答不起来,因为这本就是他为了鄙视潇霖而故意说的鄙视之话……
“旁门左道就是……就是你的那种纹术!老夫所用的纹术,才是正道,乃是当初我云空学府的先人所创,和星辰学府的纹术一样,乃是正统!”
“呵呵呵……”一向淡定的潇霖突然淡淡地笑了出来,“正道?纹术正统?老夫的就是旁门左道?”
潇霖的笑声让沈长老突然之间瘆的慌,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鼓足了气势道:“不错!你的都是旁门左道,自然治不好沈家主的病症,沈家主一开始信任你,就是最大的错误!”
“别转移话题。”潇霖道,“你的意思是,出了星辰学府和云空学府的纹术,其他的都是旁门左道了?”
“如若不是,当初伟大的启明星先辈为何要这些推广,而不去推广别的纹术呢?你那施展之时会放出各色流光的纹术,老夫活这把年纪就没听说过!”沈长老冷笑道,既然对峙已经开始,那他就不需要在摆出那种笑脸了。
潇霖却微微摇头,一脸的遗憾之色:“可惜,真是可惜……”
“你可惜什么,被老夫看穿了,感到无地自容了?”沈长老唇锋相对。
潇霖叹了口气,一脸悲悯地看着沈长老:“老夫是替你可惜,可惜了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大胆!”木流大喝一声,却被沈长老止住了下文。沈长老冷冷地笑着,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潇霖:“我沈千修炼至此,还从未见过如此口出狂言之人!阁下,还请讨教讨教了!”他说着,袖袍之内那略显干枯的手掌便是猛地曲起,五指成爪向着潇霖抓去。
“这一手纹术大擒拿,还请指点一二!”
沈千五指成风,指尖隐约有符文在游走,伴随着他手掌的探出,无数枚符文在他魂力的催动下被凝练而出,顷刻之间便化为了一只符文大手抓向了潇霖。
扑面而来的劲风,令潇霖鬓角垂下的发丝轻轻扬起。直至那符文大手当着无数道目光的面迫近了潇霖的面门,他依旧不为所动,自始至终仿佛一棵青松般傲然而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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