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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少室山后,盛无崖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走去。因路上遇到滥杀百姓的恶人,她临时改变了路线参与缉捕,等到彻底解决这事抵达东京时,已经是治平四年的年底了。
过了年,新登基的天子改元熙宁。盛无崖也是听到这个年号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天子应该就是宋神宗吧。她就算对这些变来变去的年号再迟钝,也记得历史书上的“熙宁变法”。
熙宁变法,即王安石变法。想来她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位锐意改革的君主。
正月,天子与民同乐,之后照例摆驾上清宫,与诸臣宴饮。盛无崖背着个大竹筐避开了天子守卫,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大殿,心想这可真是缘分啊,她上次拜访这里还是四十七年前的事。与上次不同是,此时御座上的圣人不再是上了年纪的宋真宗,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星眉剑目,英气勃勃。
因她来得太安静太自然,大殿上的君臣一开始都没觉察到不对,还以为是梨园献舞的乐伎。直到这位白衣女子放下肩头的竹筐,掀开覆面的斗笠,满殿官员这才乱了行止,一边大喊“护驾”一边拱卫在天子周边。
盛无崖也不想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满朝文武她谁也不认,万一所托非人糟蹋了种子就大大不妙了。眼看天子在禁卫指挥的建议下就要离席,盛无崖急忙伸出尔康手,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疾行到她面前,颤巍巍道:“盛,盛姑娘?”
老先生的五官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来,便问:“不知您是?”
“在下李柬之!”白发老头俯身一拜,然后冲着天子大喊:“陛下!这是天禧五年曾在此面谏元孝皇帝的盛姑娘,并非刺客!”
原来是李迪的儿子,盛无崖心想。
随着李柬之的这一声大吼,上清宫终于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盛无崖忽略掉周围或惊或奇的各色目光,对天子屈膝行了个礼,朗声道:“遂城盛无崖,拜见官家。”
能当皇帝的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年轻的宋神宗不管心里有多少揣测,但面上还算平静,闻言重新落座,矜持地开口道:“不知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来送陛下一份大礼。”盛无崖将竹筐里的农书种子掏出来,一一摆到殿上:“东海之东,约三万两千里外,有一福地曰美洲。此洲辽阔富饶,更有高产良种,能解天下之饥,能果万民之腹。吾悬舟出海二十年,侥幸寻来美洲良种,逢此佳节,特来进献。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圣人海涵。”
盛无崖觉得自己无论是行为上还是语言上都非常有礼貌,可在周围人看来,她简直嚣张至极,无礼至极。此女面见天子不但不跪,还说什么“海涵”,那是能海涵的事吗?御前失仪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啊!杀了也可以……只有李柬之根本不在意她的礼数,目不转睛地看着殿上的种子,惊喜异常道:“这些就是盛姑娘所说的良种吗?不知亩产几何?”
在这个时代,北方以小麦为主食,南方则青睐稻米,汤饼和馓子是老百姓普遍爱吃的东西。而这两样谷物的产量,平均下来不过亩产一石,高产的地方也不过一点五石(注1)。两宋的一石换成盛无崖熟悉的单位是九十八斤,因此,这个年代的粮食亩产量平均下来就是九十八到一百四十七斤。
此数据可能因年份的变化而略有浮动,但上下相差应不会太多。在盛无崖上辈子的记忆里,普通人家种植的水稻都可以亩产千斤,而最先进的超级稻种可亩产两千至三千斤,和现在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想起过往,她叹了口气,指着大殿上金黄色的种子说:“此乃玉米,亩产可达八百斤。”这个数据跟后世比,还算低的。毕竟没有现代化肥的加持,不管盛无崖如何精心耕种,也达不到记忆里的产量。
可即便如此,这话也惊呆了上清宫的一干君臣,年迈的李柬之双目亮得惊人,反复确认:“真的?真的?”
“岂敢欺您。”盛无崖笑了笑,又指着土豆说:“此乃土豆,又名洋芋、马铃薯,亩产两千斤左右。”
此言一出,上清宫像油锅一般一下子就炸开了。天子“刷”得一声从御座上站起来,不顾太监劝阻,直接走到了盛无崖跟前。
“两千斤,两千斤!”李柬之眨
了眨眼睛,热泪滚滚而落:“高产至此,我大宋子民当不再挨饿了!”
年轻的天子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捧起一块红色的根茎,亲自问道:“那这个呢?亩产几何?”
盛无崖看了一眼,答道:“此乃红薯,吾试种时,亩产两千五百斤左右。”上清宫随着她的话语再次声沸盈天,御前的大太监连说了好几个“肃静”都无法让众人平静下来。
接下来,盛无崖又一一给这位天子介绍了花生、向日葵、番茄、辣椒等物,并将凝聚了自己所有种田心血的《稷菽农书》奉上。少年天子亲手接过农书,唤了声“介甫”,一个年近五十的黑脸男人应声而出。天子将农书转交到黑脸人手上,干脆果断地对着盛无崖深深一拜,无比郑重道:“玄女大德,顼无以为报。愿领天下万民立祠,日日为您焚香祝祷。”
天子下拜,诸臣更是齐齐跪在了地上。盛无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天子,心想对方把自己跟玄女扯在一起,是出于什么政治考量进一步巩固皇权的“神授”性么?想到此处,她便没有否认赵顼的“玄女”之言,只叮嘱道:“不可立祠,不必焚香,不得令百姓伤财。”
给高产物种找好去处后,盛无崖并没有立即返回棋坪山,而是一边游历一边打听丁春秋的下落。她本以为,以故事里丁春秋张扬的秉性应当很好找,岂料这个世界既没有星宿海也没有一干聚在星宿老仙座下吹彩虹屁的手下,让她无从下手。
西夏那边,她只偷偷去了一回,给李秋水的长子悄悄留下了一堆礼物。缥缈峰那边,她压根没脸踏足,时至今日,盛无崖都还能清晰地想起,那年师兄鬓发凌乱浑身青紫的画面。
这年的下半年,从七月开始,东京又是地震又是大雨又是月食,吓得有宋君臣连夜改了《明天历》。八月,京师再次地震,且绵延不绝,一直持续到了年底。除了京师外,莫州、瀛州等地也接连地震,以致房舍倒塌、堤坝崩溃,灾民流离失所、死伤难计。盛无崖因救济灾民在这些州府呆了好几年,直到熙宁四年重建工作陆续收尾才离去。
熙宁四年的春天,逍遥派如今的掌门再次路过少室山时碰到了个人贩子。那人贩子长得虎背熊腰,偷了别人的孩子不会抱也不会哄,正步履匆匆地往山上赶去。盛无崖三两下夺回了孩子,人贩子虽然用黑布遮住了半张脸,可仅剩的一双眼里也因此布满了惊骇,急速逃走。
因那位母亲失了孩子正哭得惨烈,盛无崖便没去追,而是折身回返,第一时间将婴孩交给了对方。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妾身叶二娘,谢姑娘大恩!”
“叶二娘?”盛无崖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不禁重复了一遍。
“正是,叶二娘正是妾身闺名。”妇人肯定道。
这下,盛无崖算是知道那人贩子的身份了。那人一次不成,回头定会再来,她看看妇人怀里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劝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既不安全也太辛苦,不如尽快回到孩子父亲的身边?那样就安全多了……”
“不成,不成的!”叶二娘把脑袋摇得跟陀螺似的,涨红了脸:“妾身一个人也能带好他的,多谢恩人挂念。”
盛无崖当然明白叶二娘为什么不愿意去找孩子的父亲,联想到故事里这人二话不说就自杀的牛脾气,也不好多劝,便提议道:“那你跟我走吧,我看那人贩子迟早还会再来,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就这样,这对母子跟着她回了稷菽宫。叶二娘感激异常,请恩人给自己的儿子起名,盛无崖思忖了片刻,说道:“他跟你姓叶,名字就叫虚竹如何?”
妇人听到“虚竹”两字,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莫名一红,喃喃道:“多谢姑娘赐名……”
接下来的几年,盛无崖呆在棋坪山哪也没去,一边继续育种一边教导徒子徒孙。小虚竹二岁后就拜在了她门下,成了康广陵等人的小师叔。薛慕华把自己的家从柳宗镇搬到了荆湖南路,导致稷菽宫的房舍险些不够用。
熙宁八年,盛无崖再次觉察到内功有异,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徒子徒孙后,她连夜下山赶到了大理无量山剑湖畔。剑湖下一切如昨,石洞里除了灰尘更厚些也没什么其它变化。她扫净内外灰尘,又摘了些茶花放在床头,然后就在石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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