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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泽宇手下的这一批人用的时间仅仅为那名姓徐的年轻“叛徒”或者是杀手与侍卫们刺杀的一个回合,孤军奋战的年轻人脖子上,则又多出了一条血痕……
等项泽宇等一行人在蒙古部队中奔走到部队最前线的时候,项泽宇看向前方的眼睛便是与郑德峰直接对视!
此时的郑德峰正在率领着一百二十名鬼兵队的新队员们以及十五名老队员射完了弓箭之后,正在对这一支正在逃跑中的蒙古部队进行以血肉之躯作为后盾的搏斗。
双方领军的两个人都是坐在马上,且都从对方不俗的气质中,相互之间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而项锋也注意到了自己大哥的从坚毅到迟疑乃至有一些恐惧的眼神变化,随着其看过去的方向伸长脖子一看,便看到了郑德峰正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二人。
双方的差距若只是从眼神上来说那还真是远远不够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所表达的是人当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而不是做法,而唯物论中的物质决定意识的理论强行套用的话,郑德峰之所以能做出凶神恶煞的眼神,其主要的原因便是——被他们挡住的蒙古部队的士兵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项泽宇之所以从淡定、坚毅而转变到惊讶、惶恐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层原因,一千蒙古部队的士兵是被他们的弓箭射死的,而两千多名蒙古部队的后撤先锋士兵则是被郑德峰等人用其手中的刀、剑、斧头等兵器给活活的砍死、劈死的!
对方的战斗力,远远地超出了项泽宇所接受的范围,而项锋在此时却冷静了些,因为感同身受的他同时也有过一段与鬼兵队的队员们硬碰硬的时候,尽管她没有亲自地上场,但弑杀盟的绝对高手项穆林被他们杀死已然是事实,还有项丙坤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还是历历在目的。
“鬼兵队的人都是魔鬼可不都是人,鬼兵队中的‘魔鬼’可都是一群难以打败、对付的家伙,鬼兵队是聚义堂的部队,聚义堂是明教的下属组织;苏择东是这一支鬼兵队、聚义堂的头目,他是明教中人…..”
这一大串的联想是在项锋的双眼与郑德峰对视的第一眼开始,便从脑海中一瞬间就喷涌出来的想象;刚开始,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为何自己脑袋瓜子里边会出现这些词语。
随后,等郑德峰当着项锋和项泽宇的面,将掩护自己后部队中的一名先锋士兵的脑袋给割下来,颈脖上的血喷涌而出,不少血滴落在他的脸上时候,项氏兄弟二人便第一次感受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死亡。
死亡的本身并不可怕,只要胆子大一些的人或者是年纪上去了些的老人家,对这个词不仅不陌生,且还能较为平淡或者是理性地去看待;
但是,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要被别人杀死,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方用什么武器就让自己的命给弄没的!死得不明不白的的确是令人害怕的事情,而弑杀盟的成员都不能做到的刀刀见血、招招致命,鬼兵队的大部分队员们居然能够做到了,且还真得很好才算数!
后撤中蒙古部队的先锋几千人居然拿对方一百多号人一点办法没有,且没有办法或者想法也就算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但是三千多人被一百多号人全都杀死在地上不能再动弹,这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但是郑德峰投向项氏兄弟二人眼神中的意思便是: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说不过去的事情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存在的,他就是鬼神,主宰了战场的士兵们生与死大权的鬼神!
尽管,这一支两万名各种类型的士兵组成的蒙古部队已经被敌人打成这般狼狈了,但是在其军营之中,偏偏就是有一群不怕死且还不顾得别人死活的人,到处存在着。
特别是那些武功在蒙古部落中比较了得的,家庭的教育自幼就将其蒙古的成吉思汗铁木真说得如此天花烂醉的将军或者长官,他们是靠着自己本事走到位置上的,他们心中想着的可不只是恐惧或者是慌张。
则当死亡的恐惧来临的时候,蒙古族的长官或者是部将们的选择是主动靠近它,五名被贴身侍卫保护得死死的部将、小长官,从部队的中央军队的层层保护中主动脱离出来,要与正与其先头部队厮杀的敌人即郑德峰带领的鬼兵队队员们厮杀。
现在,就在他们叫喊地冲杀着、挥舞着手上的兵器,但在他们这看来,就算是鬼神们强大到任何势力都无法匹敌了,他们扔要是像飞蛾扑火一样,永不言弃的。
只是在战场上,最没用就是用嘴巴将口号喊得嗷嗷直叫的,但是在实际上连敌人的皮毛都不能触碰到的那就是最为无知、可笑的。
郑德峰为首的鬼兵队的队员们都看到了一群虎背熊腰的蒙古骑兵挥舞着马刀,咿咿呀呀地叫喊着向自己冲上来了,他们很冷静,只是在解决完各自眼前的所有能动的敌人,就用眼神“呆呆”地看着对方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向自己奔袭而来。
在鬼兵队“围观”的队员们中,他们没有一人是叫喊着的,也没有一人是露出了凶色的,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的手上就没有动作了……
“嗖!”的一声清脆的弓箭离开了弦后在空中飞翔着,其有目的的飞翔中所带着的那充满着追求、自由的声音,响彻在高邮城南门外的小道上。
没有一丝丝的防备,也没有一丝丝的顾虑,一只箭被插在骑着马向鬼兵队的队员们奔袭而来的一名蒙古部将的额头之上。
那枚离开了弓弦后仍没有忘记追寻着其“梦想”或者是“思念的人”的箭羽啊,它还没有放弃着飞翔;就算是遇到了阻挡前行的物品或者是东西,它仍想在这璀璨的黑夜之中,飞翔;若是一般的箭,离开了弓弦后就没有了特定的目标,自然没有了特定的方向,所以在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的前提之下就会自然的掉落在地上,对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的事物都起不到作用,它自然得不到任何诗人或者是感伤的人、兴奋的人一点点赞许的声音;但是,从鬼兵队的队员们手中射出的箭就不同样了,它们不光有着特定的目光和线路,它们也被人为的赋予了更多的责任和功能,它们不再局限于杀死一个人的独乐乐了,将更多的敌人杀死,在空中飞翔得太远,便是将它们送到天空中昂翔的鬼兵队的队员们最想看到的一幕。
而这枚穿破了奔袭而来的蒙古部将的箭,并没有让将其搭在弓弦上射出的鬼兵队的士兵失望,没有立即停止地他又从蒙古部将的后脑勺中穿过后,又刺中了奔袭在其后边的另外一名蒙古部将的眼睛;
一连击中了两个蒙古壮汉的箭,是值得别人去为它写诗,将它比喻成神或者是魔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赏赐也好,惩罚也罢,或者是批判它、诅咒它也罢,因为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它仍是没有停下来。
若不是有一阵风吹在夜空之中,打扰了箭在空中飞翔的兴趣,它一定会玩得更加的潇洒,非得更加的愉悦,只是它刺中了两人后,似乎就连老天都惧怕了它,特意让“风神”来镇压一下它的锐气。
所以,在这枚箭在空中飞翔得最后一刻,受到了风流干扰了的它并没有成功地刺中第三名骑着骏马向其奔驰而来的蒙古部将的脑袋,只是划破了他身穿着普通士兵铠甲的右手臂,让其感受到点点疼痛罢了!
而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作为将它释放出来的“始作俑者”,郑德峰对其的功效已经相当的满意了。
郑德峰笑着说道:“几日没有练习,看来的我箭法还是没有改变多少啊。”
郑德峰的话一说完,旁边的鬼兵队新队员便应和道:“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等郑大将军是何许人也。”
郑德峰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我等还是加一把劲,将咱们眼前这些酒酿饭袋、乌合之众全都剿灭才是!”
“好!”郑德峰的豪言壮语很快地就得到了全体鬼兵队的新老队员们的响应,不因为别的,就是他之前射出的那一箭就要了敌军的两条人命、一人受伤的壮举,就实在是太鼓舞人心了。
再者,郑德峰做大佬和首领的人都发话了,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人岂有不听从、不热血的道理,特别是那三十名还没有正式进入鬼兵队管理层骨干阶层的鬼兵队老队员们,他们因为跟随的东振公司管理层的苏六两为人太过于清廉,做事情缺乏果断,虽然谨慎,但也容易被其他队的人抢得先机,所以在跟苏六两做事想要得到与别人一样速度的提升,是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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