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与徐娘子谈论了许久,才启程折返。
夜已经很深了,吹着一阵一阵的冷风。树上枫叶落得干净,鸟雀也渐无声息。
楚婉借着月光徐徐走着,这才发觉原来已经快到冬至了。
这些时日太过忙了些,她也极少停下来去看看,此刻夜色正好,挂了一轮明月,竟也有了中秋那日的模样。
楚婉望了一会儿,揉了揉发昏的脑袋,裸露在外的指尖受了凉风微微蜷缩,便不由分说地快步向回走。
桌上又是一叠课业,楚婉看至深夜才得以歇息会儿。一觉睡至日上三竿,今日没有课程,楚婉难得能晚起些。
她坐在床上迷茫了会,清醒了才起身洗漱,旋即抱着一叠书卷出了学府。
经过不少娘子的突然袭查,她这学府终于是撇清了怡红院的嫌疑。加之她本人来来回回奔走印刷铺子和纸砚铺子间,期间也顺手帮不少人写写东西,受到了县内百姓一致好评。这会儿一出门,便有不少来人向她问好。
楚婉一一笑颜回应,没过多久,便停在了一扇宏伟的红门之前。
门口侍卫也早已习惯,主动去开了门:“楚先生来了。”
楚婉颔首,轻车熟路地行至书房。
一推开门,果真瞧见同款忙着处理几大叠书册的张焕。
张焕顶着红眼眶,幽怨地抬起眸子:“没钱了,拨款得下个月到。”
“你这说的哪里话。”楚婉将手中册子放置桌上,搬来一个椅凳坐在一侧:“不是为钱,就是来和你商量点事。”
张焕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脑袋,一头黑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什么事?”
楚婉刚要开口,忽然瞥见张焕身前那好几叠册子,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被生活妥协,说道:“我记得你这还缺个账房,让我来如何?”
闻声,张焕放下笔,脸上黑圈似乎更浓了一些,一发不言看向楚婉,脸上写满了“又是钱”三个大字。
楚婉知道不说点好处,张焕是不会同意的,赶紧说些好话:“我也是瞧县令大人日理万机,太过忙碌,想着来分担些。”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张焕早早开始摆头。楚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张焕的手不放了:“阿舅,我算账很厉害的。”
张焕正要说些什么,楚婉便抱起册子就狂奔出门,躲在窗后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是要算账,托人给我送过来就行。另外,工钱别忘记给哦。”
说着,她便作势离开,不给张焕说话的机会。但还是被张焕叫住了。
楚婉撇撇嘴,手中册子依旧不松,停在距离张焕五步远的安全地方,坚持不懈道:“张大人,你不会吃亏的。”
“我知道,不是这件事。”说着,张焕翻箱倒柜,终于拿出了一幅画像,递给楚婉,“他名唤张永思,是你母族一脉,按辈分算是你侄子。”
说着,张焕又掏出一封书信,“这是他爹寄来的,你看看。”
楚婉扫了一眼,大抵是讲这孩子太过顽皮,便想将他送来张焕这吃吃苦头,只是没想到,恰好还有楚婉这个小姑姑在,又恰好小姑姑开了个学堂,张焕便光明正大地把孩子推给楚婉了。
楚婉沉默了一会儿,“不干。他托给你的,与我何干。”
“你是他姑姑,托给你,我放心。”这回轮到张焕好说歹说了。但楚婉丝毫不领情。
“不行。我那是学府,又不是举子仓,要那么多小孩作甚?”
其实,楚婉不愿收那孩子并非因为那孩子年岁小,更多是因为她母族原为前朝名门望族,虽现已逐渐萧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她阿娘嫁给岭南首富阿爹时都算下嫁,可见曾经何等风光。
而这孩子出自母族一脉,连送来受苦都是送至各方面都很不错的连县来,实在保不准他是个什么性子。
况且看画像,应当有个十四五岁的模样,若是这张永思是个风流浪子,那她这学堂还开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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