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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预感（第1页）

自身躲在一间出租房里的残疾人吴善阳，他也是很有头脑，够精明的。在丰川市这几年发生的系列凶案中，他也为“三嘎子”提供并收集了不少有关被害人的信息，还不时的充当着军师的作用。侦探和破案小说吴善阳没少看，也很聪明。要不是他身体有残疾，他都能上天，头脑要是用到正地方，吴善阳绝对是个人才。

此时的这间出租屋，吴善阳因为以前认识这位孤寡老人，也帮助过这位老人修理过东西，他就租了老人的下屋，给的房租也不少，还包括饭钱。自吴善阳从干姐姐曾玥玥家里出来以后，他就一直在这住。

至于残疾人吴善阳为啥在这儿住，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啊！吴善阳还是想自己动手，做掉了一个自己心里怨恨的人。而且此人的家和单位就在这附近。这个被吴善阳想报复的人，他的上下班时间及日常生活规律，吴善阳都从干姐姐曾玥玥那里，在她不经意间都知道了。吴善阳就是利用在此小住几天的时间里，以便确定何时下手，又如何撤离现场。吴善阳要用“三嘎子”高洋借给自己的那把手枪，亲手结束那个负心汉。

残疾人吴善阳为何要自己赤膊上阵去作案呢？实际上，他跟发小“三嘎子”高洋这几年的接触及交往中，他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自从有了那把手枪以后，吴善阳就想自己单干了。他感觉不能总是指望高洋去实施报复。而被“三嘎子”报复的人，有的人毕竟与自己有过结。善阳也合计，与本人有恩怨的家伙，高洋能都干掉吗？这就是吴善阳从高洋那儿借把手枪的原由。

残疾人吴善阳这小子心眼子特多，鬼主意也不少。他也经常思考着，只有自己动手做，才是绝密的，只要是发生了抢案，丰川市刑警肯定往“三嘎子”高洋身上怀疑，凶犯高洋也不会让老警们抓活的。自己的这把枪一响，就可以利用警方为自己灭掉高洋这样的人，这可是一举多得呀！吴善阳合计到了，好在自己所加害的人没有写在丢失的日记本子上。提起那本日记，残疾人吴善阳的肠子都悔青了，所写的日记不就是证据吗？回想起这些，他恨不能......

其实，自从“三嘎子”高洋借给了儿时的小伙伴吴善阳那把手枪以后，高洋就有点儿后悔了。他自己总是感觉对待这个发小残疾人的心太软了，还常算计着，吴善阳这把枪一旦响了，犯案了，一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很有可能这个冷兵器反而对自己又是个威胁，这个废人能否反制我呢？可别小看这个瘸子。对于多年从事这一职业人来讲，高洋一直认为，谁都是危险的。好在对这个发小，自己早就做了准备，打了提前量，既必除......正所谓互相利用，狼狈为奸。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快到下午4点钟了，雨还是没有停下来，随之而来还伴着雷声。离新川派出所不太远的一所小学校正赶上放学。

民警黎平心想，外边儿正下着大雨，自己的爱人去接放学的孩子，他有点儿不放心，就穿上雨衣又拿了把雨伞走出了派出所。当他快要到孩子的学校时，就看见自己的爱人正要推着自行车，带着孩子往家里走。黎平快步上前，把雨衣递给了孩子的妈妈，让孩子的妈妈骑车先带孩子走。

要到家时，天上有咋响了几声雷，他心里还说：“这雨还下个......”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在路边儿停车的地方“砰，砰，砰”的几声枪响，伴着雷声，黎平也应声倒在了雨水的里，一时间，鲜血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流在了地上......

又是一起抢案在丰川市发生了。接到报警后，警方立即派出相关刑侦人员来到了现场。智副队和铁队，助手任丹等马上围绕着被害人展开调查。任丹负责确认现场的枪戒类型。通过对现场提取的弹壳，经过上级技术部门鉴定为一支国产手枪。组长晓慧等人对被害人的妻子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但是，在这起《袭警案》的案情分析会上，对于能否把《袭警案》和本市所发生的《系列凶案》进行并案，与会人员有了分歧。分歧的焦点就是枪戒的类型上。《系列凶案》中出现的是境外枪戒。而《袭警案》凶犯使用的是国产枪支。然而，经过专业技术人员的艰苦努力，此案枪戒为多年前援外的武器。

刑侦队教导员高剑也被难住了。并案条件不够充分，现场无目击证人，因为是雨天，在现场没有取得案犯在场的证据。与会中，几位刑警的目光都投向了高教导员。只见他低着头，一直在看询问被害人妻子的笔录......

高教导员抬起头，对在座的警员说：“我先提示各位一下，根据侧面的了解，此案的这位民警黎平，在几年前，因为工作失误，严格地讲，是犯了错误被处理过，降了级，由上面安排到新川派出所的......”讲完，高剑就先站了起来，助手任丹眼尖，反应很快，也随后站起了身子，朝高教导员讲：“我和你一起去吧？高教。”教导员对参会人员说：“你们继续吧！”之后，这二人就走出了会议室。

助手任丹坐着高教导员开的车，来到了被害人黎平的家。他敲开门，对家属说明了来意。这家主妇把他俩让进了客厅里坐下。高剑先是安慰了家属几句，家属也表示谢意。高教导员：“我俩本次来，除了以前的情况以外，还想了解点儿其它的事情，还望你别介意，请你配合。”黎平的爱人悲伤地点头儿同意。

高教导员：“你丈夫黎平的一些情况我们基本上都略知了。今天来想了解的是......黎平和你是初恋吗？请你别介意，这也是我们的工作。”黎平的爱人：“不是，在认识我之前，黎平正在谈着恋爱，听说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他俩就谈婚论嫁成家了。”高教：“这件事情是黎平告诉你的吗？”黎夫人：“不是，是我的一位老同学讲的。”高教：“黎平的那位初恋的家庭条件等，肯定是不如你家吧？”黎夫人：“可能是吧！”高教导员：“你爱人在没进公安机关以前，是哪个单位的？”主妇：“新丰街道的一个工厂。”高剑又问：“黎平的初恋也在那个工厂吧？他叫什么名字？”黎夫人：“好像叫曾玥玥吧！”看任丹不停地做着记录，主妇还讲：“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孩子都上学了。我想问一句，这些事情与黎平的死有关系吗？”助手任丹回答说：“对不起，这都是我们的工作。”

助手任丹和高教导员从被害人黎平的家里出来，当他坐上车时，就对教导员说：“这位被害人黎平的初恋，不就是残疾人吴善阳的干姐姐吗？”高剑：“对，我俩先吃点儿东西，然后就去曾玥玥家。就在车上吃，省时间。”说着，正要下车，可任丹已经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径直奔商店去了。

曾玥玥的家住在新湖小区边上，是一处旧居民住宅。高剑开车一会儿就到了。他俩上了一栋住宅二单元二楼，敲开了主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正是曾玥玥，吴善阳的干姐姐。高剑说：“对不起，我们是丰川市刑侦队的。”说完，就向对方出示了证件。曾玥玥也说：“这位女士来过我家。”教导员高剑讲：“那好，就不用我多言了。长话短说，这次来是想了解点儿别的事情，还望别介意，打扰了。”曾玥玥：“别客气，请屋里坐吧！”

任丹和教导员二人落座之后，曾玥玥为他俩各倒了杯水，高剑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女主人......她确实长得挺俊美的，在当年做姑娘时也一定很迷人。

高教导员开门见山地问女主人：“最近，有位民警遇害了，惨遭毒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说罢，他和助手任丹都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曾玥玥的反应。只见她略低下头，停了停，就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也是才听同学说的。”任丹马上就问了句：“你认识黎平吧？”对方听了点点头儿。

高剑：“据了解，被害人黎平以前是你的初恋，我们想知道，你和他为啥分手了呢？你和黎平相识前后的经过，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您介绍一下，好吗？”助手任丹：“了解这些情况，是我们份内的任务。”讲完，任丹把自己没喝的那杯水递到了曾玥玥的手里。

曾玥玥：“我和黎平在刚刚参加工作时，就在一个单位工作，是个市属的集体企业。我比黎平大两个月。因为在一起工作，接触就比较多，也经常在一起沟通，交流，彼此之间互相关心，帮助，就有了好感和共同的语言。我和黎平都挺爱看书，爱好文学......后来，本生产组的组长就为我俩撮合，除了交朋友，最后就发展成恋人的关系了。”任丹：“你俩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那为啥没有结合到一起呢？”女主人：“同黎平谈了有一两年的恋爱，也为他做过一次......本来家里父母也希望我俩把婚结了。可是，当时正赶上恢复高考，为了全力备战高考，我也是尽力支持他复习功课等等。这期间，又遇上自己的老人有病住院，自己除了为黎平温习功课，还要去医院，两头儿跑。”女警任丹：“那最后黎平金榜题名考上了，你也为他默默地付出了。”曾玥玥：“是的。”高剑：“你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段恋情的？”曾玥玥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道：“当我送他去大学报到时，黎平走进了高校，但他连头也不回，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也有种预感，我跟此人在感情和人生的路上，已经走到了尽头，不是在十字路口啊！是分道扬镳啊！”教导员问了句：“黎平学的是什么专业？”黎夫人：“是法律专业。”停了片刻，高剑讲：“我能想象到你在那段时期的经历，当时的心情。”曾玥玥：“我在好长的时间里才走出那段阴影和困扰。”高教导员：“应该说是伤心，或是悲伤。”女主人：“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环境能改变人，咱和人家不是同路人，作为当时来讲，我也可能对他而言就是有用，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吧！只是当事者迷，没有意识到而已。”高剑：“黎平大学毕业之后，是通过他父亲的关系进的公安系统，对吧？”曾玥玥：“看来，除了我介绍的之外，你们也了解不少啊！”高教导员：“你对黎平的遇害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你还恨他吗？”看对方无语，又接着对女主人说：“抱歉，请原谅，我这样提问没有别的意思。”曾玥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能总把这些事儿当枕头睡，当时自己也年轻，也怨恨过，后来经历的多了，也就看淡了世上的冷暖，人生的路上挥挥手就过去了，还是要过自己平凡的日子，走自己的路。对于那段付出，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是我努力过了。至于黎平的惨遭不幸，别人告诉我的时候，他们都是说了不少，但是就我个人而言，也只能是表示遗憾吧！虽然世上每个人都离不开生死场，都是希望善终，然而，都只能是个愿望啊！”

高剑对女主人说：“你也喝点儿水吧！”说完，他自己也喝了口水，并很自然地环顾了一下客厅......马上又问道：“从黎平毕业之后，直到他工作至今，你们两人还有联系吗？对于这位黎平的工作，家庭以及现状，你都清楚，了解不？”曾玥玥：“偶尔有的同学，朋友和我提过他，但是我和黎平一直没有来往，没有联系，也没有任何意义呀！”高剑：“今天你和我们二人讲的有关黎平的事情，还同谁讲过？或是无意识地流露过？还有哪个人知道的多些？”曾玥玥：“哎呀！你这一问，我还真的不好回答。”任丹：“你别着急，也许是与你关系挺近的人，当然了，你也未必现在都能够讲清楚......”女主人：“嗯嗯”的应着，看出来了，她在脑海里回忆，搜寻着......

高剑：“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肯定有，也许时间长了，就有可能忘记了。但是近来，或是近期有人可能问过，向你打听过......”听了高教导员的这一番话，曾玥玥的眼前一亮，直视着任丹，对她说：“你上次来我家里调查，了解的那个残疾人，我认的干弟弟，他全知道，上次来看我时，还问了点儿事儿。”任丹和高教导员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助手任丹问了句：“我上次来，你咋没说呢？”女主人曾玥玥：“我当时也没想起来这些，今天你二位来我家，有的话提醒了我，这不才想起来嘛！”曾玥玥望着面前这两位警察观察着自己的眼神，还带着点儿疑问的口气，说道：“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呢？”教导员紧盯着曾玥玥，问：“你的疑问是指谁？可能所指的什么？不妨请你直说，我们执法机关必须注重证据，更不是听谁说说。”曾玥玥：“我是说，认我干姐姐的吴善阳，更是不敢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和胆量，难道黎平就没有其他的仇人？当然了，你们警方有自己的判断和甄别。”一旁的助手任丹：“我们自有鉴别的方式等，也请你不要多想。”女主人：“我现在只能为二位提供这些情况了，不知道有用没，你们询问什么，我就如实回答，有些事情过去时间久了，未必都能想起来，讲的不一定详细。”高剑：“谢谢你！为我们介绍了有关的情况。在临走之前，我还是希望如果再想起，回忆起什么情况，请您及时联系我们，警方也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们来了，你也要保密。还有就是，如果见到或是吴善阳再来你家时，一定要及时报告给我们。”曾玥玥：“好吧！我都记住了。”

在开着警车回队里的路上，女警任丹看着教导员，见他一边儿开车还在沉思，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啥。可忽然的，任丹问了高教一句：“怎么想起来询问曾玥玥了呢？在此案的分析会议上，我就看你一直盯着上次对曾玥玥的询问笔录。”高教导员：“越是严丝合缝儿，就越是有问题呀！绝不能一叶障目啊！”任丹：“又胜读了一本书。”说话之间，任丹觉得车速慢了下来，并缓缓地停靠在路边儿。高教扭头对身边的这位女警说：“现在虽然还不能把这起《袭警案》同《系列凶案》进行并案，但是，对这个残疾人绝不可掉以轻心，同时，也应该感到，这很可能是主犯抛出的诱饵，金蝉脱壳，来转移我方的侦察方向，从而影响，干扰警方的视线......这背后或许隐藏着别的或更大的阴谋......”

助手任丹：“就凭现场留下的弹壳，你就怀疑，确定那个残疾人？是不是有点儿太牵强了？也许黎平这些年与他人有结怨呢？”高剑：“凭我多年的直觉，在风雨雷电交加的天气条件下作案，这也符合吴善阳的心理动机和作案特点，如果上述的怀疑不成立，那这个残疾人为啥有家不归，在大型超市厕所里失踪？这些又作何解释？还有就是精确的时间，规律和地点......关键是，这么多年来，吴善阳在曾玥玥面前，在他干姐姐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清楚并了解了黎平的情况，信息，包括黎平的行踪，作息路线等。而他的这位干姐姐呢！却不了解这个干弟弟都在干什么，尤其是现在，吴善阳已经变成了啥样的人。”任丹：“你觉得这一对干姐弟还能联系和来往见面吗？”高教导员：“吴善阳这个小子，警觉得很，凭我个人的感觉，他与这位干姐姐的关系也算是到头了。他深知，警方这些天不会闲着，都在干什么.....我们就是要在鼓噪繁琐的数据，线索信息中，寻找蛛丝马迹，在线索归零时，执着地坚守，曙光未出现的那一刻，静默地等待，抽茧拔丝的仔细分析，判断。我的想法是，这场较量早点儿来临，少流血，少受损失。”

女警任丹：“问个女人的问题，也许不该问，谁让我也是作为女性呢！很敏感的问题。”高剑：“请开诚不恭吧！”任丹：“当初黎平背叛了曾玥玥，她当时是种什么心情呢？不怨恨那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吗？尤其是这么多年......当曾玥玥听到这个负心汉遭遇如此的不幸时，有何感想？不解恨吗？”高教导员说：“我虽然没有曾玥玥当初的那种体会，但是我也能想象的到，那时，她是多么的哀伤，悲悯，曾玥玥何止是在流泪，而是在心里流血呀！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付出了全部感情和心血时，可得到的是另一种结果，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无语，叫一个有血性的，重情义之人，恐怕把刀杀他的心都有，可是从其他的角度来讲，世上的变化是绝对的，不变也只是相对而言，人也不过如此。随着环境，社会地位，还有所受的文化教育等等而变化。至于曾玥玥得知黎平惨遭不幸，我想她心情肯定起伏不定，也许还挺矛盾，就是带点儿解气的情绪也不为过，毕竟她还是位真性情的女人。可是黎平的遇害，也可说是人生成本或是代价吧！曾然，我是从女主人曾玥玥的角度讲的。”助手任丹：“那假如呢？”高剑：“假如曾玥玥和黎平二人结成伉俪，但是，随着两人的所受的教育，各自文化的差异逐渐拉大，共同的语言减少，情趣爱好的不同，他俩的婚姻一样是不幸的，结果也不会好......这些年的时间里，应该能抚平曾玥玥感情上的创伤。”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任丹沉默不语，好像是在考虑什么，教导员又说：“这样的回答问题不知你能否满意不？美女啊丹。”任丹回答说：“很有道理，很受用。”高剑问道：“受用？是案情里还是案情以外？”女警任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用手不断地敲打着车门。

瞧助手任丹还在思考着，高教导员就问道：“在想什么呢？”任丹：“我一直在思虑，为什么作为一个人，会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总是有所不同呢？难道是因为人品或者是素质，人格在作怪吗？”高剑：“这个问题问得好，任丹。首先，随着环境的变迁，时间的推移，空间和时间上的不同，再加上所接触的人群，氛围，肯定会受到内心之外的影响；还有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斗转星移，人未必是原来的那个人，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心境和条件环境等......就拿黎平来说吧！他自从上了大学，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等他学业有成，事业日蒸，他还能看得起从前的初恋或是糟糠吗？”任丹：“所以，黎平这种人的下场是老天有眼。”教导员：“作为一名刑警，太有同情心，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不能感情用事。”任丹扭头对高教导员说：“你以为我是同情曾玥玥？”高剑：“这也许就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人生都离不开这个宿命。但愿这时空的变换都能守住人生的底线，最起码也应该有做人的良知，良心，保持永不变色。”任丹：“你是在给我上课，或是在暗示，提示吧？再给我打预防针呐！高领导。”高教导员会心地笑了笑。指着身旁的这位女警，说道：“太敏感了。”任丹：“在你的领导下，不敏感点儿，就要掉队下岗了，也是跟你学的呀！”瞧教导员直盯着自己，任丹又接着问道：“让我给铁队当助手是你的主意吧？”高教导员没有直接回答任丹，只是讲了：“这也是我的责任，更是工作份内的事。”任丹：“不过，请领导放心，我无论到哪工作，不论环境如何变化，我还是任丹。”高剑：“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和判断力。”任丹：“那她呢？”教导员：“问谁呀？”女警任丹：“装糊度，明知故问。”高教导员：“哦，是智晓慧呀！智副队有她自己的工作，你和她也会经常接触见面。”听了这话，助手任丹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她朝高剑说：“但愿你在高就以后，在官场上永远保持一位老兵的性格，精神和风骨。”高剑讲：“你怎么也有顺风耳了？我能变化吗？”讲完又看了看任丹，女警任丹也目视着教导员，说：“你不变，我就不......变。”高剑听出来了，这位女警，也是我的小战友，是话里有话呀！玄外有音嘛！

助手任丹的嘴也不饶人，又冲教导员说：“大领导。”高剑：“你又打啥鬼主意呢？”任丹：“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啥主意？”高教导员：“我洗耳恭听。”任丹：“你说了，随着环境，时间，地位的不同，人会有所变化，那这个变化是自己所知，还是别人所悟的呢？”教导员：“只缘身在此山中，旁观者清。应该是这样，不是有那句话嘛！适者生存。”女警任丹：“那要是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所改变，最好的方法就是合上心底的那扇门，让别人不了解自己，这样的话，旁人就永远走不进自己的心理，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都没有付出，从而也就没有了心理，感情，精神等方面的负担了，省的有人说自己是负心，忘恩之人，当然了，这也包括交朋友，处相知及谈情说爱等等，你说对吧？领导。”教导员高剑听完了对方说的一番话语，看看任丹，讲道：“你这是在谈感想和体会呢！还是在教导我呀！女警官。看我和铁队非给你选个白马王子，把你嫁出去不可，好好地管管你。”任丹：“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见教导员不言语，还讲道：“你就没想过高就以后，哪位白雪公主给你温柔或在高官厚禄的仕途上......”高教导员被此话噎的够呛，就对任丹说：“也许我这个人太冷血了，无论是白马还是白雪，恐怕对我来说，都要敬而远之，或许这辈子只有祝福别人的份儿了......”

任丹听了教导员说的上述话，她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就问道：“如果《系列凶案》搞破之后，你就要高飞，高就了吧？以后想见你可能就要事先预约了，是吧？大英雄。”高教：“为什么你们都会这样想呢？”任丹：“看来，不只是我这样想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高教导员：“不会的，相见也很容易的。”女警任丹：“一听就不是实话，能像我们现在这样吗？”高教：“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任丹直盯着高剑，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高教导员语重心长地说道：“让你给铁队当助手，当副队长，你有点儿......我看出来了，你心里很矛盾的，是吧？丫头？”任丹：“明知道......又怕面对，哎，说句心里话。”她含情脉脉地望了高教导员一眼，对他讲：“《系列凶案》收网之后，你要是不走的话，就是给我个局长当，我都不干。”高剑：“别感情用事，阿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对我来讲，这也是组织上的安排，也是工作上的需要。与你来说，是对你的信任，是锻炼，是认可，从我个人的角度，更是不能耽误你，作为助手，你任丹现在的能力和水平，总不能干跑腿儿打杂的吧？特别是你作为女性，年纪大了，还能一直冲在一线吗？干一辈子刑警？”瞧任丹低着头不吱声，又讲了：“对我来讲，要不是一直坚持拿下这《系列凶案》，啃下这块硬骨头，我也不甘心呐！如果半途而废的话，那同战场上败下阵来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就一直拖到现在。”女警任丹此时也不敢直视面对高剑，她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教导员高剑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了任丹，朝她讲：“你虽然没有像铁达山一样，去过南疆战场上拼杀，可是，在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另一个战场上，能够斗智斗勇更是毫不逊色，是位好刑警，真的，阿丹，我从心里很感激，很佩服你的，在《系列凶案》侦破过程中，你们都做了大量的，细致的工作，是你们的不懈努力，辛勤的付出，换来了丰川市社会的安定......”高教导员的这些话，任丹听了像是临别赠言似的。可任丹打心眼儿里，还是不愿意高教导员调走，然而又不能不服从组织决定，只是越是鸣金收兵，在《系列凶案》告破之际，就是高兴不起来，对高教导员也说不上是种舍不得还是恋恋不舍，总之，就是怕以后见面不易了，人家做了大官，我等之辈哪能想见就见呢？一想到这里，女警任丹就有种说不出是敬仰还是作为女性的别样酸楚。

女警任丹把手绢还给了高教导员，还说：“我俩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交谈了，各自一直都在忙，是吧？老连长。”高教导员：“是啊！总是闲不下来呀！”任丹：“我总想问你，同时作为女人，我心里......”高教：“我能够理解，请问吧！”女警任丹也是有话就直说：“你作为男士，就准备今生一直这样？如果有一天，你走上婚礼的殿堂，可否告知我这个小战友一声？能否还能想起我？”教导员高剑：“首先，在告知你的同时，回想起你我相识一回，我会在心里流泪的。”一旁的任丹讲：“有这几句话，我任丹今生就不遗憾了。第二呢？”高剑回答说：“就是我现在还没有考虑个人的问题，也没法思考自己的事情。”任丹又接着问：“为什么？”高教导员：“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或是预感，说是宿命也不为过。”任丹往对方的身边儿靠了靠，说：“讲下去。”高剑：“我这个人独立惯了，不适合家长里短的生活......作为有着军人血性的人，我的鲜血只能洒在战场上，那么归宿呢？就是在烈士陵园，也是我作为老兵的福分。”助手任丹听完他说的话，气的从对方的手里抢过手绢，朝着高教导员的脸上扔去。还冲着高教导员说：“要是那样的话，我就用身体挡住射向你的子弹，省的......”任丹后面的话没有往下说，那意思就是：“省的我为你输血了。”教导员高剑接过话茬，讲道：“哦，你我要重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呀？”任丹此刻低着头，又扭头看看窗外，轻轻地说：“谁让我自己愿意呢？这就如同你讲的，是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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