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树甚至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就拿好一切开了门,许燚不自觉跟着她,但还是离了几步远,终是没有上前。
他看不清背对他的伊树是怎样的表情。悬着的话语尚未惊动空气就被打断了。
“不用送了。”
门关了,许燚的心像钢索上的点,千钧一发,点乱了,线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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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今天是周末的福,才让伊树回家的过程没那么艰辛。平常她的花店稍微晚点关门,就已经赶不上公交车。
她尝试过兜里只有三十块钱,却无可奈何的只能选择打车,高速路上堵得慌,打表的数字一笔一笔增加,伊树算是切实体会到贫穷二字,她先前过着行云流水般的生活,看不见贫穷,如今跌落尘埃,处处都是穷字。
最后,伊树咬牙厚着脸皮告诉司机就在原地下车,硬是走完了高速路。
还是个大冬天,紧着衣服往前走,那跟在冷水中走路没什么两样。
回了家,想不到伊肃勇比她还晚到家。她先打电话确认平安,再去厕所冲了澡,草草吹了头发就瘫倒在床上。
许是自己没接他电话,伊肃勇在电话里叮嘱她不要朝九晚五。从前伊肃勇只会让她不要游手好闲,不会问她的行踪。
她过去落家没个准信,开心了就回家住几天,住腻了就去许燚那,再不济她就独自去开个海景大套房。
伊树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用被子蒙住脸,心烦意乱得很。
鸳鸯楼对面有家的灯一闪一闪,伊树盯着看了好久。
她想不起任何细节,更懊恼为什么就遇上了许燚。
想来想去,她烦躁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许燚。
这世上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她以为她跟许燚早就回归本来的位置。结果齿轮转了一圈,打碎某个环节,他们又这样不期而遇了。
还是以这种方式,这么暴风雨的方式。
关于那晚的记忆,可能也只有肌肤记得,手掌的温度,彼此身体间的摩擦,似乎回忆里还有许燚抽烟的画面——这是伊树唯一能想起来的一丁点。
他抱她坐到浴室镜子前,嘴里叼烟,像是叫她点烟,结果伊树拒绝了,他拿掉烟就咬她脖子。
想着,伊树的手自然的摸到了颈窝,那确是有一个浅浅的咬印。
属狗的么。
伊树唰一下蒙上被子,把整个人都盖住,她还没到那么饥渴的时候。
洗洗睡,明天早起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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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燚一进屋,就重重的塌进被褥里,整个身体都陷进去。几秒的时间,他才肯翻身呼吸。
呆望着天花板,亮堂堂的灯饰在许燚眼里渐渐聚焦。
心软,他心软什么?换句话说,他能心软什么?是大发慈悲跟她好聚好散,还是几句微不足道的嘲讽。
恐怕这些都不及她五年前的十分之一。
那句“谢谢你的心软”,就好像一把刀子是钝的,剪不烂的,但只要肯用,它也能一刀刀剪,直到烂掉为止。
他这些年的念想,就是那把生锈的,钝化的剪刀。
许燚觉得胸口闷得慌,这么多年都空缺的心脏今晚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别过头看着床头柜的一堆零散药品,或许伊树那句话说完,他应该告诉她上床是假的,睡一晚是真的。
可上床又真的是假么。这份记忆只有许燚知道。准确说,他们只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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