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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在苓栖凤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对丁一真是比亲生的还亲。在苓栖凤反复的嘱咐叮咛中一行人终于出了丁家庄园。
此行有老夫子王传易作为管家跟随。这是王传易给自己安排的职位。原本丁家上下都不同意王传易随行,就王传易出行,那在丁家也是大事,怎么能当管家随行。但谁也说不下,甚至在丁百川跟前以画地绝交相威胁,最后也只好由他胡闹。丁百川笑他是严正一生,晚节不保。
一行有春夏秋冬和菊儿荷儿,四辆座人的豪华马车,两辆拉着东西的马车。因刚出门不远,除了赶车的其余人都跨枣红色骏马一路向西而行。
春夏秋冬已长成大姑娘,身着绿蓝黄白的窄袖短衣裤,扎着腰带,跨着宝剑。菊儿荷儿仍然是黄和绿的长裙,悠然自得。丁一跨下的是雪白的飘雪,一身白色的衣裤长袍犹如一片白云,腰扎白丝绦的腰带,头上是白色的头带,胸前带着黄金细链挂着一块翠绿的宝玉,翠玉中由金丝勾画出山川河流,山川中一棵梧桐树上栖着一只凤凰,做工细腻精巧,整快宝玉浑然一体。这是苓栖凤行前给丁一亲手戴上,嘱咐不许取下一刻都不许离身。
王传易初见丁一戴的宝玉吃了一惊,那可是两位家主的亲身令牌,见牌犹见家主,怎么成了小家伙的玩具了,转念也就明白了,只是装做没见。
此时路上没人,丁一兴来从手镯中拿出老祖宗给的宝剑,随意变化着大小长短,用暗器回旋的手法打出去收回来,还用御剑之术拐着弯,由于神魂强大,在一丈内可操控物体,又有手镯,只见宝剑飞回到一丈内突然不见,转眼又出现在手中。王传易看着丁一神出鬼没的手段,思量了半天,摇头苦笑。
离贺寿的时间还有近一月有余,苓栖凤本就是让丁一出来散心增长见识的,所以早早出门,时间宽余。
虽然天下处定,但路途并不平静,时有绿林强盗出没。几个女子的修为已出世俗的认知,光赶车的车夫就已是当世的一流好手,更何况有王传易跟在身边。
只见远处赶上来两匹快马,快到车马跟前,就勒马慢行,生怕带起尘土,快步走出很远,方才放马狂奔而去。
菊儿用问讯的眼光看了看王传易,王传易手拂长髯,摇头微笑着仍安然的骑马前行。冬丫邹着鼻子道:“这是第七次遇上怪事,前几次还没动手对方就一轰而散,这次又小心怪异,这都怎么了。”
众女子很少出外,与世上接触极少,不知丁家在世上的威势,王传易可知道仅凭几辆豪华带有丁家标识的马车,就可在世上引起波动。前几次围上来的绿林强盗,一见标识或见王传易,顿时作鸟兽之散。现在出现的几拨,十有八九是给前面送信的。王传易在出门时已通过丁家的情报网给路过的地方打过招呼,希望不要打搅自己的行程。所以一路行来,除过几路绿林强盗,到也安静。
不觉已近长安,所到之处已有太平繁华景象,路上行人渐多。路上一直听着王传易说的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身处实地感受又不一样,也不觉枯燥,到说出一些主意与王传易讨论。这时行到一处大的集镇,新修的商铺林立,小吃五花八门,路边有一茶棚,看来新盖刚好,还没有客人,门口挂着一个布帘,一个茶字底下又画着一只长翅膀的老虎。
“我们在这喝口茶,歇一歇,你们几个到街上买些小吃来让公子尝尝。”王传易吩咐道。
众女子安排公子和王传易坐下,亲自去后堂泡好茶,洗好水杯摆在桌上,荷儿坐在下手,慢慢摆拢着茶具,其余的在菊儿的带领下出门而去。
“出来吧。”王传易声音不大,但传音清楚。
从外面进来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书生,一个年轻人,三个人进门后年轻人就跪倒道:“拜见祖师爷。”
“见过先生。”老头和书生拱手躬身道。
“免礼。有事就说吧。”王传易抬了抬手道。
“我们为大公子的事而来,想请先生为大公子说句话。”老头态度庄重的说。
“老朽这次出来只是一个管家,无权参与任何事务,望各位见谅。”王传易说完朝三人拱拱手,端起茶杯,朝丁一胸前扫了一眼,对丁一道:“公子请喝茶。”
中年书生随着王传易的目光,看见丁一胸前的玉牌,脸色巨变,犹如被雷打了一般,呆立不动。老头则气愤的说:“我等这般前来,难道一点面子都沾不上吗?”说着,朝前跨了两步,一副不甘心。
只见荷儿手捧茶壶,站起来给公子和王传易到茶,有意无意之间,站在公子与老头之间。
王传易叹口气道:“老朽言尽如此,请再别难为老朽了。”
“我横天虎与你交情不浅吧,谁知今天你性格大变,也不顾我这老脸,叫我回去如何回话。”说着,就朝前走来。
荷儿见他过来,一手捧着茶壶,抬起另只手,只伸出纤秀一指,点向老头道:“退后。”
“毛丫头仗势欺人啊,看我教教你。”说着挣脱书生的拉拽,挥掌拍向荷儿纤秀的手指。
“啊!”老头一声惊叫,犹如见了鬼似的浑身一抖,紧接着腾空而起,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向路对面的水沟里摔去。
“快救人。”王传易带头跑向水沟。
“祖师爷,这女子是何人?使的是什么功夫?”年轻人问道。
“夫人的亲传弟子。所使的功夫不是你我可理解的。赶快抬着去找郎中,看伤情如何,快点去,不可耽误。”王传易叮咛着,看着年轻人和书生背着老头离去。想着丁一那不可思议的修为和神鬼莫测的手段,不觉摇着头走回茶棚。
看荷儿和丁一象没事的人似的,因丁一毕竟还小,就遮掩道:“没事吧?这怎么跟找事似的。”
“嘿嘿,先生今天说话前后矛盾。先生您别着急,象那老头这般年纪,应心平气静,但观其面色红中发黑,是一贯气急之人,仗着有点手段力气,随口编派别人的不是找茬动手,如是平常人今天非伤即残,说明平时就骄横惯了,自找的也怪不了别人,自由他去吧。”丁一侃侃而谈。王传易心知没说错,也就放到一边不理。
正说间,众女子唧唧喳喳的每人怀抱两三种小吃走进茶棚,放在桌上,你拿这块,他拿哪个,边吃边说笑。
“这是谁买来的?”荷儿指着一包绿豆糕问道。
“奥,这是笨丫头买的,怎么了?”春丫道。
“这糕里夹着长时间没买出去放陈了的糕。”荷儿指着颜色有点不一样的糕说道。
“这个卖东西的良心有点坏,这笨丫头看来也没叫错。”春丫说道。夏丫和秋丫跟着点头。
“我去找他说理去。”冬丫生气的拿起绿豆糕,还没转身就向茶棚外奔去。
“哎呀!”只听冬丫一声惊呼,大家看见冬丫手里的糕全撞到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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