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为她捧来一匹白色绸缎。大娘绕着绸缎转了一圈,又将其拎起利落一抖。街边悬挂的明灯辉煌,映在雪白绸缎上五彩纷呈。她手上不知道何时又摸出一把剪刀,电光火石间就将那雪白绸缎剪成蜂蝶样式。被剪碎的蜂蝶非但没有落在地上,反而被注入生命一般,开始扑腾展翅。大娘探出两只手来,那些蜂蝶竟然就如同得了号召一般,围聚在一位戴宝簪珠的女子旁边。那女子似是完全没想到一般,伸出手来扑打,她旁边站着的几个侍女也跟着帮忙。“哎呀,徐五娘,您这小宠物怎么还怎么就往好看的人身上扑呢?”围观群众中有人大声喊道。大娘面上含笑,“这话可给您说对了——它们还不仅仅会这个呢。”楚照和翠微一样,都看得目瞪口呆。翠微颤颤巍巍开口:“我原本以为那些走钢索、上竹竿的人已经是最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啊。”何桓生哼哼一声,语气鄙夷:“这种戏法,也只能骗骗你们小姑娘了。哦,对了,还有那些公子哥,把这招蜂引蝶的本事当和小姑娘调情呢。”翠微走在何桓生背后,她撇撇嘴,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什么。楚照没有听清楚,但是她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在何桓生一往无前的坚持劲下,三人还是穿过了水泄不通的人群,七拐八折之后,她们来到一处民居之地。眼下可就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这里的房檐大都低矮,门前冷落,只是节日之故,家家户户门口还是挂了些灯笼灯球,聊以庆祝节日。“那人就在这里,”何桓生依然按着佩剑,吐出一口浊气,指向一处草房,“我观察了两天。”楚照道:"这就过去。"“嗯。”何桓生粗粗应声。翠微还是颇带忿忿不平地跟在两个人身后,她还时不时地回望。虽然隔着重楼高墙,她好像还是能够看见徐五娘唤蜂引蝶的样子。三人来到草房门口。门口稀稀拉拉地悬挂了些灯笼,要比邻居的少些。何桓生径直上前,叩响了门扉,“咚咚咚”三声。没有任何反应。楚照盯着那门,心中有些忐忑。这个钱霖清,是什么人呢?除了一个名字,在原书中和楚沧分道扬镳,她就再也不知道了。何桓生皱着眉,弯曲四指成拳状,这下他敲得更为用力:“开门!”兴许是忍不住外面狂风暴雨一般的敲门声音,一道含混不清的声音终于响起:“门口灯笼都挂着的,你们要拿就拿,拿干净了都行。别敲门烦我!”楚照诧异,这和拿灯笼有什么关系?何桓生也不恼,他冷笑一声:“我不要你的灯笼,我儿子都多少岁了!”“你不要我的灯笼那你敲我老刘家的门做什么?”里面的人却恼了。楚照这才恍然大悟。刘谐音“留”,大概是取门前灯笼,有怀孕留子的意思在里面。可是何桓生不是说这就是那钱医师所在的地方吗?“钱医师,要是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要动用其他办法进来了。”何桓生阴恻恻地开口。屋内再次回归死寂。门轴“嘎吱”一声,门开了。何桓生脸上带着得意笑容,一边说着“钱医师您还是个明白人”,一边退到旁侧,只不过他看清人时,也不免一愣。楚照原本站在街道上,待门开了也跟着跨上,她看清钱霖清的相貌时,也不禁一愣。果然不是大梁人,也不是雍人。钱霖清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她高鼻深目,面骨和缓,一副蛮人长相。尽管头发顺着肩膀披散而下,但却意外地整洁。身上只是简单穿了一件淡青色衣袍,看样子并不比那表演节目到热火朝天的大娘厚上多少。竟然是个女人。楚照心中微微惊讶,不过此人在书中本来就无甚笔墨,倒也不足为怪。她打量了一下来者,悠悠开口:“不知道,二位哦不,三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原来刚刚那股含混不清的声音是装的。钱霖清只是轻掠了何桓生一眼,按剑借势欺压的人她见多了;只不过她看向楚照时,却不免微微一怔。这公子倒还生得俊,至少比那按剑的要和善一点。“钱医师在我大梁住了些时日,医名已经渐渐显现,”何桓生拖长着音调,“我家公子最近喉咙染上一种怪病,郎中们都束手无策,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找您试试了。”钱霖清微微挑眉,“哦?近来的事?这么快阁下就遍访完京中名医,找到我啦?”“钱医师,咱们直入主题吧。”何桓生并不想多和此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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