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们的缘分虽然细弱,但始终没有断绝,直到今天,他还能听到她说一句。“大不了和你死在一处。”想到这里,萧铮将云舟拥得更紧些。“你别乱动,看扯着伤口。”云舟提醒他。萧铮不以为然:“都说了,这点伤算什么?战场上受过的,比这重得多了。”云舟哼道:“受过的伤多,难道新伤就不疼了吗?嘴硬。”受过旧伤,难道新伤就不疼了吗?这话语中的关切让萧铮心中十分熨帖,他嘴角攒起一点微笑,有些不怀好意道:“何止嘴硬呢?”云舟不接话,因为她没听懂萧铮话里有些放肆的调笑,她以为他是说自己是硬骨头,男子的虚荣心罢了,所以懒得言语。但萧铮以为,她早经人事,明明听得懂,是因害臊装不明白。但她既然不愿意谈,也便罢了。萧铮转而问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早就见过我呢?”云舟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之前告诉过一个人。”萧铮随口道:“你阿娘?”云舟摇摇头:“是萧锐。”“萧锐?”萧铮眉头骤然蹙的老紧,觉得背上的伤口都越发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勉力压平声音问道:“为何要说与他知道?”云舟看萧铮那死拧着的眉心,简直皱成三江五岳,显然一听萧锐两个字心中就又翻起了酸醋做的大浪来。她心里奇怪的有些发甜,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她故意拖了一会时间让他心急才说道:“你登基大典的那天,可还记得,我说遇见萧锐,与他说了几句话?”萧铮冷冷哼了一声。那日在无人的回廊下,云舟与萧锐走了那么一段路。云舟想斩断萧锐对她的心思,本有许多种说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想起自己孩童时的事,然后说给了萧锐听。萧锐听过之后,本来常有的玩世不恭的神色尽数敛了,云舟从未见过他那样有些哀凄的神情,萧锐当时叹了一口气,对她道:“原来你竟见过那时的兄长,那真是不为怪了,那时的兄长,任谁见过,也不会忘的。”云舟至今记得萧锐那一叹,她对萧铮道:“萧锐其实很心疼你。”萧铮垂眸,忽然心里对萧锐生出些愧疚来。云舟终是在这里与他共患难,他还有什么可嫉妒别人的?而云舟此刻觉得自己那无比复杂的纠结也消散了。她虽然不知道萧铮能喜欢她多久,是不是足够纯粹,但他一定与父皇不同。她的父皇纵然如何宠爱,也是绝不可能为瑶贵妃挡箭的……在燕山下的官道山口,萧铮的仪仗正迤逦在路上。冕图王故意落后一些,与庆国公骑马并行。“这三天是动手的好时候,也不知道等咱们回去,那女人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冕图王低声道。庆国公淡淡道:“这里可不比宫里,这山林中常有人让狼叼走的,那暮氏女倒霉,人间蒸发了,陛下也没办法。”他看着冕图王得意神情,又恭维道:“此次若能将那暮氏女成功除去,青茵做了皇后,王爷你就是国丈人,有了这个儿媳妇,太后以后和你比和我这哥哥还要亲厚了。”冕图王道:“可不敢,国公可是太后的亲兄长,我不过是对陛下和太后的忠实仆从罢了。”h|?0?3?0?8话虽说得谦卑,但脸上傲然神色已显,他前后看了看随行的众臣,疑惑道:“为何不见勒桑部族长?他之前一直想把侄女嫁给陛下,太后属意青茵,他不高兴,这会是故意躲着我?”庆国公道:“听说是病倒了,带来的两个小孩子也生病,和陛下告了假,在大营里呢,未曾随行。”他鄙夷嗤笑一声:“那家伙一向胆小怕事,才住进都城几天,就养得身娇肉贵的,来围场吹了两日风就病倒,实在是废物。”冕图王也跟着笑:“按说他也是个壮汉,怎么说病就病,再说陛下刚刚登基,头一回回北燕,但凡他还能爬也得跟过来,居然就在大营里歇上了。”说着说着,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具体哪里有问题,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他望着前方华盖下皇帝的马车,那奇怪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终于,他一抖缰绳让马小跑起来,追上了萧铮的马车。“陛下。”冕图卓泰在马车外唤了一声。骑马跟随车架的徐勿连忙道:“冕图王有何事?”冕图卓泰盯住那马车的窗帘,趁着徐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掀了开来。帘子掀开他先看见在马车中歪着睡觉的男子身影。他才要松一口气以为自己想多了,要向萧铮自请唐突御驾之罪,下一瞬就被那睡眼惺忪的脸惊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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