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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成笑道:“还请二位前辈赏个脸,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如果不嫌弃,还是跟我来吧。”
逸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去倒显得没有礼貌。江云疏和秦湛跟着逸成进入正堂,只见主位上坐着一名蓝衣仙修,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师兄。
大师兄二十六七岁年纪,中等偏瘦身材,眉飞如鬓,一双丹凤三角眼顾盼生姿,鼻梁小巧,媚态天成。
大师兄看到进来的人时,狭长的凤眼一瞬睁大到了极限,目光停留在秦湛身上久久不能移开,愣了许久,方才请客人坐下看茶。
茶水迟迟没有上来,大师兄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正要催促,只见一个人端着茶水走入正堂来,微微张了张嘴。沉默了片刻,终于没有说话。
那端着茶水的人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短衫,数九严寒的天气被冻得瑟瑟发抖,先给秦湛倒了茶,再用颤抖的手给江云疏倒茶。
江云疏的余光瞥见那倒茶的人,微微睁大眼睛。
那倒茶之人看到江云疏的眼睛,也惊得愣了神,不觉手中滚烫的茶水到了出来,溅在江云疏手背上。
江云疏疼得“嘶”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江云疏抬起头,只见秦湛满眼关切,一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拉过去查看伤情。
手背被烫红了一片,江云疏本来觉得微微有些灼痛,只见秦湛将手心轻轻覆上自己的手背,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手背上的痛意也减轻了许多。
江云疏情轻声道了一句“好了”,将自己的手悄悄缩了回来。
倒茶之人悄悄抬起头看了江云疏和秦湛一眼,低下眼眸,漆黑的眸中深藏着异样的情绪。
东明宗那位大师兄从主座上站了起来,关切地向江云疏问道:“王道友没事吧?”
江云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王道友”是谁,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是王狗蛋,摇头道:“没事。”
大师兄转向那倒茶之人,一改对江云疏的关切与客气,换上一副威严的怒容,蹙眉呵斥道:“何经,你怎么回事?!我这里招待客人,你给我把烫水倒在客人手上?!”
听到“何经”二字,江云疏不禁转过头,微微蹙起眉,再次去看倒茶之人。
那叫何经的人跪伏于地,吓得浑身都在发抖,颤颤巍巍道:“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跪在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江云疏暗自疑惑。当年何经把自己出卖给东明宗,不应该受到东明宗嘉奖被收入门中吗,怎么只成了个端茶送水的仆人?
大师兄怒不可遏,大声道:“来人,把何经拉出去鞭打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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