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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自如，点了点头，把单子交给宋安然：“外面护士会带你们去拍片。对了，十八岁满了吗？不成年不能拔智齿。”

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小得很，就跟没长大似的。满十六岁了吗？

宋依然咬了咬唇：“我十八了，前两天刚满的。”

片子现拍现取，医生拿到片子一看，挑眉说：“小姑娘，运气不错。牙是歪的。”

运气不错的宋姑娘：……真的是谢谢你的恭喜了。

宋依然晕乎乎地躺到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医生看她紧张得两只手都握成拳头，“你很紧张？”

宋依然仰起头让他给自己系围兜，他的手指微凉，不经意触碰到自己脖颈上，让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我……我怕疼……”

“不用怕，”他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定会疼的。”

“……”

宋依然看他戴上手套，拿出针管。动作很赏心悦目没错，但是针尖泛出来的森森寒意真的让她不由自主毛骨悚然。

她不由自主往后缩，可想而知，根本没地方躲。

刺眼的灯光照下来，医生让她张大嘴。下一刻就感到冰凉的针头探进嘴里，抵到右下那颗智齿的牙龈上。

宋依然死死闭着眼睛，怕得不行。

忽然听见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牙都要拔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依然……”她仍然张着嘴，动了动舌头，含糊不清地回答。

医生发出一声低笑，“礼尚往来，我叫付祁。”

话音刚落，宋依然还没反映过来，牙龈那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撕裂声，针头已经戳进牙龈，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注射|进去。

她慌张失措地张开眼睛，却被灯光刺得眼泪蒙蒙，胆怯地看向付祁。

付祁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软，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又软又甜，跟棉花糖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说：“是麻醉，还没开始拔。”

然而打麻醉也是很痛苦的。

付祁把针头拔|出来，还带出一串血珠。那一管麻醉却还没有打完，换了好几个方向才注射完毕。等到打完的时候，宋依然嘴里已经全是血腥味了。

付祁让宋依然起来漱口，宋依然吐出的水都带着血丝。她看得吃惊，下一刻就被呛到了，捂着胸口咳了好一会。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付祁看不下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很快让她停下来。“等十分钟。”

还有十分钟可以缓刑，宋依然也不躺下了，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双脚悬空，在空中摇来晃去，很可爱的样子。

付祁看得叹气，“你真的十八岁了吗。”

她抬起头，瘪了瘪嘴：“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他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一刀她不停摇晃的脚上。

现在是夏天，宋依然只穿了一双平跟凉鞋，雪白的脚背几乎要刺痛他的眼睛。一截形状优美的脚踝露在空气里，看起来干净又美好，还兼有少女独特的诱人。

付祁看得喉咙发紧，手心都有点发烫。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想要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踝。然后把自己滚烫的嘴唇印上去，一点一点，顺着脚踝慢慢往上移……

这个小姑娘有一双出奇好看的脚，却并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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