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听,瞪大了眼睛,从座椅上猛地站起,一脸不可思议,嘴硬道:“申茶明明风寒已经大好了,我前几日还问过王大夫的,这怪病是什么时日得的,我竟被全然蒙在鼓里!”这话说出来,于老爷和夫人面上都没什么表情,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样。孟氏着了急,脸上明显地白了一层,指着外头叫小厮:“去,把王大夫叫来对峙,他从未对我提及过表小姐的怪病,怕不是申茶和大夫合起伙来蒙骗我!”她对于王大夫的作证是全然不怕的,就以她在府里的地位,连老爷都矮上一头,还有谁人敢惹?况且隐瞒这事的算盘孟氏早就打好了,早在初时询问王大夫关于申茶的信息时,她就命他咬死了,不许对外说她知道。这般言之凿凿不惧对质的措辞,让于夫人动摇了一瞬。或许孟氏对此是真的不知情,毕竟据于箫良所说,申茶的病一共才患了没多少时日。孟氏打理孙家对外庞大的生意,还要打理对内的三房关系,真没顾及到申茶忽然患了的怪病也未可知。只是事已至此,这婚也必须得退了。于家好歹也是有头面的官宦人家,就是于箫良有一些恶行不假,也不至于娶一个有怪病的正室回去,拿不上台面,传出去了也是平白惹人笑话。于夫人没再追究孟氏是不是隐瞒申茶疾病的问题,只明白地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我的意思孟夫人应该知道,于家不会娶这么一个病秧子。光是一场风寒就闹了这么久的病,到了于家别说打理箫儿府上的内务了,就这身子骨,又能撑得几时?”孟氏听了这话,眸光黯淡下来。将自己从知晓这件事上成功撇出去的那一点喜悦,也消失殆尽了,这会儿呆滞地坐回了椅子。于老爷离开了正厅,于夫人跟着一脚踏出了高高的门槛,又微微回了头,撂下一句:“箫儿的意思是,婚事暂且搁置,这件事他还要考虑。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会同意的。”于家的反应给了申茶一定的缓和时间。听琥珀提及了于三公子垂头丧气离开的消息,她半躺在搭起的高高枕头上,枕着胳膊思索片刻。于家父母虽然言辞凿凿,可琥珀也说,于箫良似乎还有些犹豫。他知道怪病这事瞒不得父母,只要他们见了申茶就会知晓,提前说了以防将来诸多不满。但于箫良似乎还是有些放不下,离开时一步三回头,频频看向西院的方向。只这个举动,就让申茶下定了决心,得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净一些。一场两家联姻的大婚,轻易取消确实没那么容易,若是孙家给予于家更多的利益诱惑,他们难保不会再次动心。因此,叫于家死了那条心还不够,必须让舅母也断了将自己嫁出去的念头。申茶瞧着床边的帷帐,脑海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型。她缓缓坐起,端起桌边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觉得身子更暖和了些,这才叫了琥珀过来。第二日,孟氏坐在房间里审查账目,听见门外几个丫鬟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也钻进了她耳朵里。“这事真是神了……”“那可不,我现在不信都不行了,太灵了!”“你们说会不会跟她那个什么怪病有关系啊,我听说一般这种人在开启灵智之前,都会生一场大病……”“城外有个巫医不就是吗,爬山采草药的时候摔断了腿,之后断命理看风水什么的就极准。”孟氏原本听着心烦,想呵斥她们安静点。但听到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她张了张口,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隔着一扇窗子默默竖起耳朵听。做生意的人没有不信风水鬼神的,尤其像孙府做得这般大的人家,遇见各路神仙都要拜上一拜,保佑孙府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日日招财进宝。她顿了顿,心下觉得不对,她们口中说的患病的女子,不会是申茶吧?为了验证,孟氏手中勾画的笔都慢了下来,伸长了脖子认真听着她们的对话,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原委。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丫鬟中,有一个不小心掉了东西。恰好昨日申茶路过听见了,随口说了句那东西的位置。丫鬟当即表示不信,自己找了好几天都没寻到,况且她说的地方都已经翻过两遍了,确实没有。谁知回去后,那丫鬟把住处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东西,心里烦躁,猛地想起了申茶的话。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因此在自己房间的床底努力摸了一摸,竟真的在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原来每次搜寻的时候都差一点,东西就在床底更靠里的位置,被一双许久未穿的鞋子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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