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多说什么,当日就收了包裹,与老夫人作辞。老夫人还是送了些文玩字画之类的给他,并叫了辆上好的马车送他回去。多年的交情,哪能因为一次无法治好病情就受到影响?只是胡大夫看完,她希望破灭,意识到申茶落了终身的病根,不由心疼不已。之后的日子,二公子孙文扬卧病在床,没再跟孙婉清要银子,何况在舅母监督下,他也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事,生怕下次会被打断一条腿。孙婉清如今落了个清净,感激申茶,连日来都帮着琥珀给申茶端药送茶,悉心照顾。不过申茶心情倒还不错,看着当铺一日一日景象颇多,甚至更胜于从前,便知道距离购下那处宅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要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将来的日子不知多么滋润。申茶这般想着,跟孙婉清说话时,眉眼间倒也没有什么失落。直到五天后,琥珀出门取布料,路过西南院听见丫鬟间的小话,忙从外间赶回来,着急忙慌地跑到申茶跟前。申茶正跟孙婉清说着话,看见琥珀惊恐的样子,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琥珀喘了喘气,声音都有些变了:“小姐,申夫人、申夫人她病重了。”申茶一听,面色一沉:“这事你听谁说的?会不会搞错了?”琥珀摇头:“听老夫人身旁贴身丫鬟说的,这事绝不会错,老夫人现在也跟着着急,说是遣了更好的大夫过去,但……怕是来不及了,据说夫人这回是突然病重,谁都没有预料。守在她旁边的有老夫人曾经派去的两个大夫,现在也手足无措,说是方子开了,但已经不起作用。”孙婉清在旁边一听,也不禁担心起来,这可怎么办?申茶站在原地看着屋外,她早就想离开孙府。如今颇不自由,连生母病重都无法在跟前守着,因此她下定决心,咬了嘴唇说道:“我要回去看着母亲。”可话光说出来,就听孙婉清劝道:“你回去中间要经历好多日,上回你跟我上山这一瞬时间就已经疲乏不堪,如今怎么又能经历得了这么多天的颠簸?小心自己的身子。”申茶顾不得许多,原主生母如此命运凄惨,她还从未去看过她一眼,或许她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看看自己。她这样想着,心意已定,目光坚定道:“今日就收拾行囊,晚些时分就可以动身了。路上越快越好,只要能赶得上。说不定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申茶想到,自己的签到系统,之所以迟迟没有给出有关母亲的药方,恐怕是离她不够近。若是签到系统能够覆盖的范围,或许就能刷出那一刻最需要的东西来。孙婉清见她如此执着,便没再劝,她知道申茶生母生病已久,如今病重,怕是难以回转,若真是最后一面,她这么拦着,也太不仁义。于是便说:“你路上要小心,别再受了风寒,上回病风寒,病了好几个月才闹出怪病来。可别再把身子搞得更糟糕了,你还这么年轻。”申茶点点头:“妹妹是好意,我都明白。”申茶没太耽误时间,回身在房里收拾东西,孙婉清不再打扰。出了西院,琥珀一边帮申茶收拾东西,一边提醒说:“小姐,咱们这次回去,其实要冒风险。”申茶手上的动作没停,径直问:“什么风险?”琥珀平日里跟老夫人的丫鬟们打成一片,探听着申府的事,这会儿说道:“老爷已经知道你现在凭空得到珠宝的本事,恐怕正惦记着小姐回去,想要从中讨得些利益。当初夫人叫我们送过来,也是为了避祸。我还听说,老爷如今在鹭洲勾结了当地的官员,做些歪道上的事儿,背后势力庞大,不大好惹,连孙府的人过去也要低头,毕竟强龙也怕地头蛇。况且,孙府就算再有钱,也难抵得过无赖,而申老爷身后也不知道什么人在撑着,因此才敢如此胡作非为。其实夫人的病,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而起?中间他屡次三番不管,连大夫也不给请,就这么给生生拖坏了……”说着,琥珀也唏嘘不已,申茶听闻,更是垂泪。申茶收拾了行囊,叫琥珀找了一辆能行上百里的马车,随后才准备动身,但离开之前还是要向老夫人和舅舅舅母辞行。而当她走进西南院子时,便听见里头传来隐隐的哭声,申茶心头顿觉不妙。她忙叫琥珀上前探路,琥珀快步跑进去,看见正厅内坐着的老夫人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心头也是“嗡”的一声。半晌,她向慢吞吞走来的申茶跑去,及至申茶眼前,琥珀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琥珀低了眉眼,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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