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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名为流浪艺人的傀儡师,行踪神秘。他们一路向南,走走停停。走时可以连续三天三夜赶路不休息,停下来时又能停个五天十天。虽说风尘仆仆,不过以晴川的眼力看来,这些人起居坐卧很是谨慎,大不像卖艺的人。
不过自此之后,每次都有人来照应他吃饭喝水,不至于活活饿死。只是手脚仍旧不太听使唤,做些小事则可,要想有所行动是万万不可能的。晴川留心观察,这些人逢到村镇必定会有所停留。他们所演的剧目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只不过那些都是寻常的木偶,没有见过像自己这样高大的傀儡。他们既擅弹唱,也擅说笑话,演时幽默异常,招得远近大人孩子都要驻足观看。晴川待在车中时,常常听到外面传来轰笑鼓噪声。
云望闲着无聊时,偶尔会来看看他。他们自上次之后,便不大交谈。晴川直觉里觉得这小姑娘总是怪怪的,那种眼神叫人很不舒服,好像一眼能够把人看穿。她言谈举止,顾盼之间有种淡淡的冷漠,叫人揣测不透。而且,队伍里别的人,见到她是不是敬而远之,便是恭恭敬敬。云望来去行踪,从没有人问过一句,好似当她是个尊贵的长辈一般。
随着时间推移,伤口渐渐愈合,小姑娘仿佛十分满意。她开始尝试牵拉晴川骨头上的丝线。这些丝线都绑在十只手指上,一旦运动起来就像弹琴一样,手指必须动来动去。晴川还没适应,动起来时既有麻痹,也过于僵直。云望不以为然,说道:“没关系,多用用便会变灵活了。就像新鞋总会磨脚一样。”
晴川暗想:我可是个人,不是一只鞋子。她若用得顺手的话,想要逃走就更加困难。他趁人不在时,想将丝线弄断,可惜那些细丝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韧性十足,根本没法弄断。况且,那些人尽管未曾刻意看守,但要想脱身却是十分困难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云望对弓箭的事格外留神,时时旁敲侧击打听,绕着弯的提问。晴川始终口风严密,在这事上一个字的真话都不说。问来问去问不出什么破绽。小姑娘虽有疑心,却不好再说什么。
晴川偶然发现一个规律:这些人最近一连几个晚上,都在排新的剧目。即便躺在黑糊糊的箱子里,也听到外面十分热闹。不是有人大声念白,就是有人争论。可惜他身不由己,没法起身看个究竟。
有一回,他忍不住向云望问道:“你们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排演么?”
小女孩听他一问,即刻摇头回答,“不是排演,已然早就排好了,正是要演给别人看的。也该叫你看看才对。”
这天,车队停在一处乡间村落。听说有人来演傀儡戏,本地居民扶老携少,纷纷赶到捧场。一时间,台下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晴川斜靠车壁,自帘缝恰能看到对面高台布景,一举一动。只见台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真正难看。来看戏的人亦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等得很是不耐烦。他见云望侧身立在台下,双手笼在袖中,冷眼望着人丛,面上没一丝表情。
忽听有个声音,吐字扬声,铃铛连摇三下,伴着开场道白。
“世上芸芸众生,千姿百态,如朝露蜉蝣,簌忽即逝。各人心中,各有牵念,在你是挚爱,在他是敝履。嗔妄、爱恨、*不过是幛目一叶,世间凡人无从躲避,难免犯下罪行累累。”
这番念词,古风盎然,音节铿锵有力,意旨颇殊。他听过后不禁深觉有趣。只听那声音接着念道:“人、羽、妖、汐四族各有源起。人族坚忍,羽族轻灵,妖族好武,汐族高傲。那羽族生灵是人神*产下后代,天生皆非嗜血之辈。可他们中却出了一名罪人。此人杀戒大开,手刃无数同族,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关于这件离奇之事,容我向各位一一道来。”
寥寥数语,已将人胃口吊起。眨眼工夫,三扇屏风直直竖立。屏风之上缤纷灿烂,缀着大大小小许多艳红描金的花朵。背后画着一株苍翠大树,数枝上尚有碧色尖顶的屋宇,煞是美丽动人。一望便知,这是积羽城中,羽人的住处。
“羽族政治势力犬牙交错,政局更是错综复杂。自来此消彼长,近五十年来,各派互相忌惮,王公显贵如走马一样更换。再也不见从前万众齐心,争相向王上效忠的局面。各人在此动荡危局下,都知朝不保夕,无不在朝野想方设法拉帮结派,希望投靠力量强大的当权之人。这么一来,羽灵长公主,人称水月芙蕖,渐渐崭露头角。倒不是因为她传闻中的美貌,更不是因为她是族内罕见天赋的先知,而是因为她的父兄,权倾天下。”
只见一名素白衣衫的羽族人偶缓缓升起。她略微俯身,行了一礼,抬起头时,台下观众不禁轰然欢呼。这具傀儡造的几与真人无异,身段苗条柔软,纤腰盈盈一握。金色长发倾泻如瀑,璀璨夺目。容色更是端庄秀丽,明艳动人。微有不足的便是,毕竟还是假人,眼波流转时全无灵动,如同古刹比丘,没有一星人间烟火。
晴川暗暗称赞,别瞧这些人其貌不扬,玩傀儡戏还真是一把好手。无论台面、道具、服装,都是一等一的好,难以挑出什么毛病。
顷刻又见数人上场。这些人手持刀剑,杀来杀去,互相指责叫骂,吵嚷不休。那念白接着说道:“长公主芙蕖,父亲少辅是国王宠臣,掌管兵马钱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下结交许多显贵,党羽林立,是羽王当年最为倚重的人。她的兄弟少绩,则是位少年将军,屡屡征战,战绩骄人。有这样的身家背景,加上国王偏爱,虽无血缘之分,仍策封号为‘长公主’。可见那时候,她身世何等显赫。”
“许多人都对这位羽族公主念念不忘。大家心中想,若能娶她为妻室,无论金山银山,荣华富贵,还是赫赫声名,锦绣前程,都唾手可得。许多人你争我抢,不择手段,想将别人挤走,自己博得佳人垂青。”
“可惜公主谁也看不上。非但如此,她甚至连那些追求者们的面都不愿一见。她越是这样,反倒越是激起别人的好奇心。其实,芙蕖公主十分苦恼,因为她的父兄另有打算。”
这时,木偶身边多了两人,都是华服打扮。这两具偶人一个年纪较长,一个英气逼人,正是少辅、少绩。他们低头耳语一阵。只见高台右侧,一名青衣人昂首走了上来。晴川瞧这青衣人,长方脸蛋,五官端正,挑不出什么毛病,也说不出什么好处。只是眉眼之间,似乎有几分阴郁神色。那人走上前来,向大臣和少将军微施一礼,便垂手退到旁边。他不时朝帷幕后的公主看上两眼。
“这人名叫云隽,当年在羽族王国青年才俊中并不算特别出众。他居官多年未受赏识,人微言轻,虽然有才能,却被埋没在政治派别的权势倾轧当中。少有人知其出生并不寻常。原来,当年赤河原,羽族四国同盟征讨黄昏王朝,一战而胜。自此之后,四国之间往来更加频繁,纷纷互通书信派使遣商,立意共同进退,抵挡人类与妖族。北国一支血统,以女王云杏为首,经过多年之后,其旁支已近没落式微。云隽不幸便是这支血统的后人之一。”
“没人知道,芙蕖公主的父亲与兄弟为什么如此赏识一文不名的云隽。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云隽外表好象很愚钝,实则心思机敏,最擅讨好。想必少辅大人是被他一番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也有人说,少辅大人一向机变多智,且对身边人最不信任。他当时在朝野拉帮结派,实在做得太醒目了,引得国王不满。为免国王疑心,故意找个看上去懦弱无能的小子做女婿,以表自己并没打算借着这桩亲事图谋什么。无论怎么说,反正最后云隽交了好运,一路顺顺利利娶了这位美丽富贵的公主。直到新婚之夜,他首次见到芙蕖公主容貌,不禁惊为天人。”
这时,琴弦拨动数下,音乐舒缓轻柔,如潺潺流水。屏风撤去,换上如绿荫翠叶,尖拱优雅的屋宇。前方小桥流水,如同世外之境。
“据传,芙蕖对自己的夫婿并没任何爱意。这桩昭告天下的政治婚姻,不过是做给人看。夫妻二人却要假装恩爱,在外人面前做足工夫。可是时候久了,终究露馅。二人从未同房的流言蜚语四处哄传。大家本就对云隽眼红嫉妒,这么一来,更加暗地嘲笑不已,说他不过是只癞蛤蟆,娶得到公主的名分,娶不到她的人。这种伤人言语,作为一个男人,忍得一时,却忍不得一世。加上芙蕖始终对其态度冷若冰霜。这位新郎官先时借酒浇愁,后来竟公然在外拈花惹草,不避嫌疑。”
“两人不合的传言,起初,少辅大人只当作不知道。可随着时间推移,流言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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