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笑容僵住了。
尽管他知道,警校毕业之后的同学大都按部就班的当了警察,而另辟蹊径的自己时不时在东京晃悠,碰上熟人的可能性不低——尤其是在案发现场。
但此情此景,还是令他大脑发懵。
松田阵平也很懵。
当年鬼冢班出来的五个人,都是警校精英中的精英。在得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并没有被分配职务、甚至从此杳无音讯后,松田三人对于他们的下落,不是没有猜测的。
虽然嘴上偶然调侃几句“这两个家伙怕不是去私奔了吧”之类的玩笑话,但无论是几个人心里清楚,降谷和诸伏……大概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吧。
松田阵平其实已经做好了在未来的某天,忽然接到这两家伙以身殉职的消息,他大概会沉默许久然后说不出一句话。
亦或者,他会在某个时刻收到一个电话、一个调令之类的,那两个一声不吭倏忽消失的家伙会忽然出现,笑嘻嘻的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一定会一拳头打在降谷零那张欠揍的脸上,然后笑着说欢迎回来。
但……绝不是如今的场景啊!
眼下乍见故人,分明是值得开怀的场景,两人却僵硬的仿佛两座蜡像。
抑制住脑海中的眩晕,安室透勾起唇角,已然调整好了神态。
金发青年上前几步主动伸出手,这一次的笑容显然真切了许多:“初次见面,警官先生。”
他加重了前半句话。
虽然在警校时光间,两人看上去相当不对头,但打打闹闹中积攒的默契却分毫不少。仅仅一句话,松田阵平迅速t到了降谷零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却也相当配合的将戏演了下去:“初次见面,安室先生。”
又是几年不见人影、又是特意用了假名……松田看了眼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老熟人,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这家伙,该不会去当卧底了吧?
那厢边,保持面上微笑的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甩了甩被握得发麻的右手,暗自吐槽松田这家伙居然还是这么幼稚……全然忽略了自己同样较上劲的一面。
个人经历姑且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案件。
安室透瞄了一眼尸体,主动开口陈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其实他刚到东京不久。
自打赤井秀一叛逃后,他受到了不少监视——这不难理解,三瓶威士忌除了两瓶假酒,剩下的一瓶自然品质存疑。
黑衣组织的代号干部不少。
也许是因为周围同事都喜欢用酒开玩笑的氛围,耳濡目染之下,即使是一开始不怎么了解酒类文化的新人,在取得代号后没几年,就能跟着一起玩关于酒的梗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挺奇怪的熏陶?
当初三瓶威士忌组成搭档时,调侃者不少;如今出了事,背锅的还能是谁?
虽然安室透也不清白……但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他实惨。
好在波本平日里和莱伊也是出了名的不对付,此时倒也算因祸得福,加上他平时行事谨慎、没露出多少破绽,姑且过了审查的关。
当然,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的威士忌“搭档”,安室透就恨不得将fbi一枪爆头。
再之后,他被调离东京。
虽然离开东京导致了与公安的交流变少,但对于安室透来说,也未尝没有益处。
起码在这种风口浪尖上,降低了他暴露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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