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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唐芸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唐芸动了动唇，冲着张秀丽的背影大声吼道：“我也不养。”张秀丽才不管那么多，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唐芸见她真走了，抬步追了出去。张秀丽和唐芸走了，病房里再次陷入安静。顾枝栖抬手，按了按脑门，总算清净了。不愧是人嫌狗厌的女配，爹不疼娘不爱的。“噔噔噔”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彼时顾枝栖正拿着原主的手机看美食节目。顾枝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只是懒散又敷衍地道了一声，“进。”“咔哒”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人。“顾枝栖，警察说，找你问几个问题。”护士见顾枝栖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开口提醒了她一声。顾枝栖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了。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五个人，顾枝栖默了默。后知后觉想起来，先前护士和她说过，是警方把她送到医院来的，还说晚点会有人来问话。脑海里，浮现出晕倒前，有人拿着举着枪对着她的场面。看装扮，那些人有点像是特警。只是，警方问话需要四个人吗？“小姑娘你好，我们是海城城局的，我叫陆海川，关于西郊工厂的那些绑匪，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陆海川率先开口了，语气平和，还带着几分小心。听说小姑娘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衣服是坏的，虽然没被得逞，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顾枝栖轻轻颔首，随手将手机放到了一旁。而护士出去了，其他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病房里一下子多了四个男人。顾枝栖微微抬眸，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人。一身警服的陆海川。一身材魁梧，浑身黑衣，戴着墨镜的青年，看起来像是保镖。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长相清秀儒雅，只是，看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嫌恶，应该是和原主认识。最后，是一个西装革履、长相俊美的青年，无疑，他是最惹眼的，不是因为他的长相比其他三人出众，而是他的眉宇间，缠着一团黑气。看得顾枝栖职业病犯了，一句“你要死了”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想到现在的处境，到嘴边的话被收住了。身材魁梧的青年见顾枝栖点头，便打开提前准备好的笔录本，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落座了。陆海川开始问顾枝栖话，“昨天的事还能想起来吗？能回忆一遍吗？”顾枝栖暗暗啧了一声。怎么就耗尽体力晕倒了，还被警方遇到。麻烦。顾枝栖微微垂眸，“前面的记不太清了，等有意识的时候，他们正在撕扯我的衣服……”病床上的少女，穿着宽松的病服，将身形衬得越发清瘦，皮肤冷白，面容精致，微微垂着眸，不急不徐地说着昨晚发生的事。面对昨晚的事，没有惊慌，没有后怕，只是神色淡漠地回忆着。看起来，凉薄又冷漠。好像，她只是一个昨天事件的旁观者。一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病房里，只有少女的声音。等少女说完，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做笔录的青年，一直没有停止记录。“你是说，那些人……全是你打倒的？”陆海川满脸的难以置信。顾枝栖点头。“嗤—”白大褂医生嗤笑出声，阴阳怪气地开口，“顾枝栖，笔录作假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听着凌慕枫的话，陆海川微微皱眉。凌慕枫是海城有名的心理医生，他们今天请他过来，是让她来帮小姑娘走出心理阴影的，怎么……还嘲讽上人家小姑娘？听着凌慕枫的话，顾枝栖懒得搭理，看着陆海川懒懒散散地问了一句，“还有问题吗？”“你确定，你真的一个打倒了十几个？”陆海川心里一点也不信。一个小姑娘打倒十几个大男人，逗呢。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对于陆海川的难以置信，顾枝栖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道：“练过。”“练过？”凌慕枫再次嘲讽出声，“我怎么不知道你练过？骗人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脑子。”凌慕枫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变了脸色。陆海川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青年一眼，见他皱眉，心里咯噔了一下。早知道，就不找凌慕枫了。“先把你自己的脑子带上吧。”顾枝栖同款嘲讽，风轻云淡地怼回去，“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我练不练还要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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