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安专心致志地抄课文,课也顾不上听了,身边的各种动静也顾不上关注了。所以到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拍拍他肩膀,他才回到现实世界。一扭头,傻眼了。“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于小安说。安啸禹笑着看他,“教室里太闷了,咱俩出去透透气吧。”楼道里到处都是学生,乱哄哄的,他俩直接出了教学楼。楼外的广场上瞬间感觉清净了不少,而且放眼望去都是阳光草地,还有校园里大片大片的成荫绿树,好不惬意。“你来干啥啊?”于小安在频繁地和安啸禹的“偶遇”中越来越怀疑他的动机了。“听课啊。”“你不是大二了吗?”“是啊!”安啸禹知道他想问什么。“那你还来上马哲干啥?”于小安想表达的是逗我不好玩,你别逗我了。安啸禹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掩饰尴尬,淡然道,“重修。”于小安咋舌,“天啊,您还能挂课呢?”。他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在他心里,安啸禹不能说是神一样的存在,也差不多了,你想想,作为一个只比他们早一年进校门的学生,带他们新生活动,能帮他找到摸底考试真题,能监考,能介绍兼职,哦,还“不贵”地花四十多万买辆车上学开,就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挂课?挂的还是通过率极高的马哲?这不逗我呢么?于小安特想问问安啸禹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不是想泡他?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我怎么就不能挂课了?”安啸禹两手都插在裤子口袋里,鞋底下踩着一节树枝,一直搓呀搓的。“也对,你要是再不挂课就人神共愤了。”于小安说。“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公共课是有挂科比例的?”安啸禹笑着问,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于小安说话的套路。“愿闻其详。”我倒要听听你能给我编出什么传奇来。“咱们学校不成文的规定,马哲、经济学这类课程,每年要挂百分之三。”安啸禹说,依然坚定不移地搓着脚下的树枝。“一百个里面有三个,比例不算高啊。”于小安说。“你知道是怎么挂的吗?”安啸禹看着于小安,笑容诡异。于小安摇摇头,试着问,“不是考试不合格的挂?”“这门是开卷考试。”“所以呢?”“大家写的答案都差不多。所以啊,老师不判卷子,把卷子分几摞放桌子上,旁边摆台电风扇转头吹,吹到地上的就挂了。”安啸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编故事。于小安瞠目结舌了。“开玩笑呢吧?”好半天,于小安脑子里都是一台电风扇孜孜不倦的转圈儿吹卷子的画面。“字儿写的好看也没用,你就祈祷别把你的卷子摞到上面几张就行。”安啸禹说。“你的就这么被吹地上了?然后挂了?”于小安仍然不敢相信。安啸禹非常严肃地点点头。脸上甚至还有点儿委屈。回到教室里,周甜甜正拿着于小安给她写好的“字帖”欣赏,一脸欣喜,她一直特别羡慕字儿写的好看的人,也爱跟着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练来练去总是摆脱不了自己的书写习惯,字体没有太大的进步。见到安啸禹和于小安一起进教室,周甜甜还热络地和安啸禹打了个招呼,“学长好!”这姑娘总是笑脸盈盈的,挺招人喜欢的,安啸禹也礼貌地笑笑,坐在于小安后面打开书。他记得她叫周甜甜,是因为带他们班心理活动那天,她和于小安一直挨在一块儿。可是他不怎么想和她说话,甚至今天一进来看到她正和于小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安啸禹就有点不太开心。见安啸禹比较冷淡,周甜甜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坐正了,似模似样地听起课来。要说这个老师讲得不错,引经据典不说,还各种穿插网络笑话和流行语,课讲得既有理论真知和时代感,又幽默搞笑还接地气儿。无奈身后坐着安啸禹,于小安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群众演员,混在人群中不被人注意到,同学们安静他也一脸沉思状,同学们笑他也跟着哈哈哈,他感觉他的观众只有一个,就是正坐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虽然,那人极可能只是他的假想观众。安啸禹也没有在听课,这个老师的课他已经听过一遍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排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跟着人群或安静或笑得肩膀抖动,看起来听得非常投入,就像陈越说的,“你魔怔了。”去年挂了科以后的所有不痛快在认识于小安以后全部化为虚无,甚至有点庆幸,因为这好似无稽之谈一样的遭遇,让他有了更多的光明正大的接近于小安的机会。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其子 逃不掉的金丝雀 星穹:开局让黑塔抱憾终身 殷勤咬钩+番外 黑色的四季花Ⅰ 危情纠缠 我在诸天当奶爸 重生之改变家族史(鼬佐)+番外 罗生大陆+番外 坏性利用+番外 婉妃只想吃瓜看戏[清穿]+番外 仰枝 转校生_遗失的约定 我信息素过敏+番外 旖欢 小脆皮的位面交易系统 野有蔓草+番外 放映日光 她是人间第一枝 傻有傻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