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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而已……”玥莹急了,不停追问:“是……是工商总长打伤他的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子渊一直把她拽到医院路边的黄包车上,付了一张大票给黄包车夫,嘱咐他一定要把车里的小姐平安送回家去。
“快回家去吧,小姑娘。”
“你告诉我是不是袁克放?”玥莹相当固执,拉住子渊的手不肯放开:“你不说,我就不放!”
“你这丫头!”子渊无奈地掰开她的手指。
黄包车夫撒开脚丫子在冬夜长街上飞奔起来。
冷风灌到了黄包车里,吹乱了玥莹的头发。她呆了呆,刚才好像看见子渊对她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礼拜,当玥莹终于从家里溜出来时,医院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留给她的只有一张洁白的空床。
玥莹摸了摸冰冷的铁制床架,床尾还留着护士小姐遗忘的床头卡。她蹲下来轻轻念到:
“患者余冰臣,年龄32岁,诊断右前臂贯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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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天是越来越冷,寒风凛冽,风刮得割刀子似的。袁克放和一赫虽然持续冷战中,可他一点没闲着。不仅要安排准备去意大利参加万国博览会的事情,还要把在北平的人和事该料理的料理,该解决的解决。
六国饭店再好住,再温暖,也比不过自个的家。出来一个星期,火气早没了,又拉不下脸自己回去。
工商部送来了定好的船票,他看着票根想了一会,吩咐张隼把票送到“随园”。
“这要怎么说?”张隼最烦做中间传话跑腿的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吃力不讨好,两头受气。
“不要说什么,交给她就好。”
“那万一沈一赫问起我你的事,我到底答还是不答,该怎么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格我可吃不消!”言下之意,只有你才才吃得消那古怪的人。
袁克放也来了气,觉得张隼在故意找茬:生气的说:“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答就怎么答!”
张隼戴上皮帽,穿上大棉袄,一大早把船票送到“随园”。票子递进去没几分钟,一赫果然请他进去。
张隼撩开门帘子,一赫正坐在八仙桌旁翻来覆去看船票。现在的她早不是以前吴门县的沈一赫,甚至也和在上海时的她有了区别。也不当张隼是外人,今天的她未施粉黛,睡得不好,眼泡儿有点明显。
“这是他让你送来的吗?”一赫指了指船票,好紧张的行程,而且只有几天时间收拾,他们还要吵架吗?
张隼点点头,知道一赫话里的意思。
“他还说了什么?”
“七爷没说什么?”
一赫下巴一沉,忍不住追问:“真的没有?”
“没有。”
一赫气恼惊诧,好半天才幽怨的说:“船票我收到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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