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年三十,是被烟花炸裂声吵醒的。
&esp;&esp;谢磷买了饺子皮和食材,要谢麒和他一起包饺子。
&esp;&esp;“哥,你会吗?”他从身后圈住他,嗓音带着笑意。
&esp;&esp;一句本该正经的话让他问出些许缠绵的味道,就像昨天,他附在他耳畔,说哥,既然窗子开了,要不然我们白日宣淫怎么样?
&esp;&esp;他看出谢麒没最初那么抵抗,就变得越来越放肆,逐渐没了节制。
&esp;&esp;谢麒做起这种事手不太灵活,饺子捏的软趴趴的,根本立不住。
&esp;&esp;“我帮你。”他拿了张饺子皮,捣鼓半天,放弃了,把“惨不忍睹”的成果扔在菜板上,也不让谢麒继续,“不弄了,我等下出去买。”
&esp;&esp;“那你自己回客厅坐着。”谢麒说,“剩下的扔了浪费。”
&esp;&esp;谢磷想了想:“不买了,我和你一起包。”
&esp;&esp;十点多,电视还开着,谢麒从沙发上起来,说困了,想回屋睡觉。
&esp;&esp;谢磷稍抬起头看他,灯光下坠,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影子:“不在客厅睡吗?”
&esp;&esp;“有电视,睡不着。”他说,“你煮完了饺子叫我。”
&esp;&esp;谢磷的视线黏在他身上,过了会才浅浅笑道:“好,别睡太深,要不然我舍不得吵你。”
&esp;&esp;
&esp;&esp;关上门,谢麒又看一眼门口,走到柜前,从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枕头下摸出手机,找到一个微信联系人,迅速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然后关机,放回原位。
&esp;&esp;他没睡,也睡不着,从橱柜翻了本书看,不知不觉过了半天,听到了敲门声,他顺着看见谢磷端了盘饺子进来。
&esp;&esp;“怎么没睡,不是说困了?”他走到床头,弯腰,把盘子放下。
&esp;&esp;谢麒没再看书:“这些天睡太久了。”
&esp;&esp;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谢磷摸了下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esp;&esp;他把空调又调高两度,两手互相搓着给他取暖。
&esp;&esp;谢麒慢了一步,感受到手背的温度,带着几分潮湿的触感,指尖动了动,便由了他的动作。
&esp;&esp;等温度暖了些,他捏下他掌心的肉,问要吃饺子吗?
&esp;&esp;“嗯。”谢麒缩回了手,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只往嘴夹了一个,谢磷就着他的筷子又夹了一个,之后便没人再动了。
&esp;&esp;他们这一点上口味出奇的一致,都不太爱吃饺子,每年都象征性吃一口,图个寓意而已。
&esp;&esp;十一点零一分,谢磷洗完了澡,拿了吹风机给谢麒,半蹲着,要他帮他吹头发。
&esp;&esp;“哥,快到十二点了。”他听过一个童话故事,若是在除夕跨年的时候许愿,那么来年就能梦想成真。
&esp;&esp;往日静穆的夜空,此时无比喧嚣。
&esp;&esp;很假吧。
&esp;&esp;但他还是想信一次。
&esp;&esp;他仰起头:“哥,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眼里,有细碎的光影。
&esp;&esp;“什么愿望?”谢麒手还抚在他的发上。
&esp;&esp;“你先答应我。”他笑了,把吹风机关了,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然后我再说。”
&esp;&esp;“你提的要求都太过分。”谢麒把吹风机放回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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