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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味无穷（第1页）

“没了，我已无力。”指南针不悦地说，也不惧朱雀的怒火。

朱雀听懂后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叫声带着不满与执着，显然指南针的剑气令她回味无穷，才会一再要求。

“真的没了，没了……说吧，你找我有何事？”为摆脱喂食的话题，指南针转移了焦点。同时，他也好奇朱雀为何将他困住。

“啾啾……”朱雀担心朱雀之力会吞噬指南针，未与他心灵沟通，而是以叫声交流。指南针从未想过能从朱雀口中听到如此可爱的叫声，一时竟觉得眼前的朱雀有些可爱。

“啾啾啾啾……”见指南针不理睬，朱雀叫声急促起来。

“啾啾啾啾……我又不是精通鸟语的公冶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闻言，朱雀焦急，直接向指南针传递心念。

“嗯……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被朱雀之力侵扰的指南针来不及解读心念，便诵读《清静经》以清除杂念。

令指南针意外的是，他一诵《清静经》，朱雀便欢快地鸣叫，安静倾听他诵读经典。

朱雀的心念中朱雀之力不多，指南针仅诵读三遍便消除了杂念。杂念消除后，他停止诵读，不料朱雀不满地叫起来，甚至煽动翅膀表达不快。

“呃……你想让我诵《清静经》？”

“啾……”朱雀轻轻点头，火焰构成的鸟脸上，指南针看出喜悦与期待。

“一只鸟听什么经，你能听懂吗……”话音未落，朱雀又催促起来。指南针不愿为鸟诵经，便找借口推脱：“可是我没力气了，诵不动了……”

朱雀看出指南针的抗拒，二话不说，直接注入一道朱雀之力。被杂念困扰的指南针无法再沉默，只得开口诵读《清静经》。

但在诵读前，指南针仍奋力瞪了朱雀一眼，抱怨道：“算你狠，居然来硬的……”

转瞬三时辰已过。这期间，指南针持续诵读《清静经》，稍有停歇，朱雀便以朱雀之力相逼，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得益于净化后的朱雀之力，指南针勉强熬过这痛苦的三时辰，但此刻已力竭。

见指南针已达极限，朱雀终于不再强迫他诵经。她舒展身躯，满足地长鸣一声，似是准备离开。

“终于结束了……”诵经时未曾察觉，此刻放松下来，指南针顿感疲惫席卷而来，元神萎靡，法力几近枯竭。

“这下可真要了我的命，回去得修养许久才能恢复……”指南针低头喃喃，有意找朱雀补偿，但仅是想想，若真开口，这只“蠢鸟”不知又会做出何事。万一朱雀再以朱雀之力作为补偿，指南针恐怕真要自食其果了......

“唳~”凤凰发出一声悠扬的鸣叫，这回是对司南的离别之音。

“去吧，快去吧，你这喜好听道经的奇异灵兽……”司南挥手催促凤凰速行，同时预备向她投去两道白光，以示自己的轻蔑。然而，他刚抬起眼，鄙夷的目光尚未送出，却被眼前的凤凰微微惊到。

“你的眼睛为何燃起白焰……原来如此，难怪你要听我诵读经文。”凤凰并非真正的神兽，而是理念的具象化身。她的身躯由能量凝聚而成，无实体之质。全身每一寸皆由赤金烈焰构筑，包括双眸，透出灵性之光。

此刻，司南看见凤凰眼中的赤金火焰转为白色，更为灵动，显然在之前的经文诵读中获益良多。

见凤凰双目更加灵动，司南便知她之前借助自己的力量提升灵性。凤凰本为理念，具象化后有了自我意识，可成为如五大先天神祗般的存在。可惜，她的情感来源是宇宙众生的情感，受其影响，虽强大却灵性不足，否则宇宙神只将再多一位。如今的凤凰更多是遵循本能行动，而非自我意志，故称其为“兽”，而非“神”。

其具象化的形态非人形，乃禽鸟之姿，原因亦在此。她无法理解人形与兽态的区别，对她而言，无论是人是兽，皆是她的一部分。甚至比起人形，她更钟爱象征生命与希望的凤凰之姿。

之前凤凰附身于各宿主，是想借其强大的心灵之力梳理自身力量，提升灵性。司南在琴葛蕾的意识世界诵读《清静经》后，沉睡中的凤凰本能地感知到其中的好处，因此追随司南求诵经。

如今，借助司南之力，凤凰成功提升灵性，使她能以更清晰的思维去思考，不再混沌迷茫。

“既然你得益匪浅，给我些许回馈也不为过吧？”见凤凰灵性大增，司南心生计谋。他想，既然凤凰智慧提升，应不会像以前那样顽劣，索要些好处并无不妥。自己刚才耗费不少精力，此刻向她讨些“报酬”也是理所应当的。

凤凰轻轻摇头，灵性十足地眨了眨眼，似乎已开启智慧，但对司南的话仍不解其意。不过，她已明白司南想要能量，于是振翅一挥，赠予司南一团凤凰之力，其量是司南诵经时补充的三倍之多。若司南处于巅峰状态自无妨，但此刻他虚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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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于美梦的司南未料到凤凰提升灵性后仍是“天真”模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凤凰之力“轰”地砸向自己，来不及躲避。

“不会吧！这下真把自己坑了……”这是司南吞下凤凰之力后的第一个念头，随即本能地诵起《清静经》，试图再搏一次，总比坐以待毙好。不料，那团凤凰之力进入司南元神后直奔其中碎片，未污染他的元神。

司南闭目内视，见赤金色的凤凰之力注入碎片后并未将其染成赤金，反是碎片迅速化解凤凰之力，变为无色。此刻，碎片发出微弱的毫光，依旧悬浮于司南元神中，如一块玻璃。

碎片与司南间产生一丝联系，虽微弱，却在迅速增强。司南从这丝联系中本能地感到碎片的重要性，待其完全消化凤凰之力后，将带来重大转变。司南意识到自己运气极佳，得到一件宝物。

“啾？”凤凰见司南久无反应，发出询问之声。这次的鸣叫带有明显的疑惑，令不懂鸟语的司南也能听出其意。

“嗯……没事，谢谢你的礼物。”听到凤凰的疑惑，司南回应，并向凤凰表示感谢。

“啾~啾~啾~”凤凰显得十分高兴，连叫几声才停。随后，她高昂凤首，张开鸟喙和翅膀，似欲再次“喂食”司南。

“喂，你想干什么？”这次司南反应迅速，警惕地看着凤凰，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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