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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妍耸耸肩,“做给一些人看呗。台里的风气不正,该是时候整治整治了。”
华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几分落寞,语气也有几分的自嘲。“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太骄傲太自负,自己做了那些事怕别人知道,但又想着掩耳盗铃。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再有人传我被包养,那就太可笑了。”
华妍还想说什么,只不过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来电提示,转而对陆晴笙说,“我去找陈生拿个东西,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我们一起下楼。”
陆晴笙在电梯门口等待的途中,和很多的同事打招呼告别,她一句轻描淡写的等人,同事们脸上浮现出各种的神情,笑容僵住的,虚假的说继续等的,不说话的,不在意的和她告别的,真是各种表情,活生生的宫心计现场版。
华妍拿东西回来,正好有空电梯。下楼期间,华妍问陆晴笙,“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一出精彩的戏剧,大家的面部表情还精彩么?”
陆晴笙没什么表情,她并不喜欢被别人那么看着。淡淡的说了句,“还好。”
华妍看着她的模样,乐了,“你比我要好的多,到底是因为误会所以显得镇定。我当初是真做错事了,觉得所有人看我都觉得我脏,觉得我一心想要往上爬。在陈生面前,我害怕我做的事情暴露出来。可是呢,我却是对他大呼小叫,明明是我错,我也得把事情做的像是他错了一样。”华妍笑着摇了摇头,“那几年,真是太任性了。”
“那总监现在呢?”她看着华妍,忽然有很多的感慨。
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把自己武装的很好,即便是看到她撒泼,看到她不讲道理,看到她信誓旦旦的侮辱你的样子,坚持自己想法不论对错。可是,她绝不会把最脆弱的一面给你看的。
陈生说过,从来都没有见到华妍哭过,在一起近十年,她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女王,即便被众人唾弃,也绝不掉泪。
她唯一见到的一次,就是那次点醒华妍时的。可是,嚎啕大哭释放自己,华妍终究不会那样做。
“累了就休息,这是他给我说的话。小陆,也许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耻的,但是……”华妍深吸一口气,“还是拥有被爱的权利。谢谢你。”
华妍的感谢,陆晴笙受之无愧。正是因为她点醒华妍,华妍才会脱离“被包养”,主动和金主解脱关系。
也许是上天垂帘,那个包养华妍的老板说他一直很喜欢华妍,只是每次说的时机都不对,华妍也从不相信*关系会产生爱。可就是了,爱就产生在这种索要的关系里,滋生长大。
华妍累了,需要停泊。金主乏了,也想要安定。或许这段感情一开始发生的太不纯粹,但他们终究以纯粹告终。
陆晴笙把这事说给许莫深听,许莫深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专心开车。
陆晴笙撇嘴,揉了揉眼角,语气有几分娇嗔,“我感动了好久,你竟然都没有什么反应。许莫深,你真的是属冰块的么,怪不得叫漠轻寒。冷漠、轻蔑、寒心!”
最后这几个形容词,颇有点气的牙痒痒的意味。
许莫深停稳车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凉悠悠的,“你是说我么,冷漠、轻蔑、寒冷?我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你!”陆晴笙愣了,这人!他竟然这么轻易的承认了,她明明是存了逗他的心思呀,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
“我?”他不以为然的问她,“我怎么了,我承认了,难道没有合你的心意吗?”
语调,冷冷的,还是许莫深一贯的风格。
陆晴笙蔫了,她热情他冷清,她开玩笑而他一本正经,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沉默了半天,低声说,“我其实开玩笑的。你一点都不好玩。”
“我知道。”
“知道什么啊?你都没有听我讲,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有听进去,是我自讨没趣了。”她低着头,一只手握着车门上把手的按钮,心里面有点小失落。
车厢里,寂静的让人有些心发慌。她盯着车门,按钮按了不管用,显然许莫深没想放她下车,可他又不说话。皱着眉,撅着嘴,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
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
手心贴着手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陆晴笙扭过头,却见他神色认真而严肃。
他说,“笙笙,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你可以说我冷漠自私,可以说我苛刻无情,但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你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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