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摸到了些规律,自己出了一张,轻笑,“是的话你现在还能坐这儿吗。”
“为什么不能。”她一条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趁他点牌时,顺手将他的烟放到自己唇上,细细抽了一口,清澈的眼睛半眯起,学他刚才的口吻,“有什么关系呢。”
怀礼只笑了笑,又提醒她,“看牌了。”
“你怎么又赖上我了,”南烟视线落回他手,观察一下,摸了张替他出了,“你真不会打?”
“不怎么玩这个。”
“也是呢,怀医生平时那么忙,治病救人,应该没空研究这个吧,”南烟说,故作难过,“我平时都不怎么能碰见你的。”
“多碰碰就能碰到了。”
南烟眉梢微动,还没说话,怀礼忽然侧过脸,朝向了她,黢黑双眸凝视她,捻了张牌,问她:“是出这个吧。”
不是很确定似的。
南烟看了眼,“嗯”一声,但还是给他要出的那张牌按了回去,勾勾瞧他一眼,“留一下比较好,出太快了。底牌要留到最后的。”
说完点了另一张,顺手给他出了,“这个吧。”
“你很会玩。”
“你也是啊。”
“谁教你的。”
“忘了,”她笑一笑,“但你以后可以跟别人说是我教的了。”
上次在俄罗斯,那个俄式扑克牌一桌子统共没几个会玩的,都让那个酒庄的男人占走了先机。
郑南禾以前有个在俄罗斯两地做生意的旧相好,南烟不仅跟他学了几句简单的俄语,那种扑克牌的打法也学会了——她没什么优点,正经事儿学不上几把刷子,搞这种旁门左道还挺在行。
这回却明显不一样了。
这一桌子的人,包括怀郁,都是老手中的老手,套路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南烟自诩也是个会玩儿的老手了,这一波一波的,应对得有点艰难,斗智斗勇才稍稍能拔到一点上风。
她谨慎了不少,替怀礼留了不少牌没出。
怀郁打着自己的,转头看他们一眼。
怀礼姿态散散漫漫地靠在那儿,烟抽了不少了,南烟虚虚偎他怀中,给他讲两句牌理,两个人还谈笑一二。
怀郁看不懂了。
虽他总调侃怀礼是个“游戏黑洞”,其实就是平时他的这群朋友都比较老道罢了,怀礼也一向没太多的胜欲,输了便输了。上回那个俄式扑克纯粹是不会打,后头南烟也给他调.教得赢到了最后。
现在他们一个认真教,一个也挺认真地在学。
相处自如,还挺暧昧。真像那么回事儿。
怀郁又听了一耳,南烟讲到了另一个,他立刻狐疑地看了怀礼一眼。
怀礼听她说,思索着点了下头,对她一笑,“原来这样。”然后他视线淡淡地扫过了正朝他望的怀郁。
怀郁赶紧别开了。
也不至于这个都不会吧。
他们常打的。
“你们都认识她?”陈舒亦也有点疑惑了,瞧着红头发的女人,想到了她方才看向她时的那个,好似在宣誓主权的眼神,心底生了不快,“怀礼跟她关系很好吗?”
怀郁也不知怎么解释这个,这么乱七八糟的一遭。囫囵说:“就去年我们去俄罗斯认识的。”突然又想到什么,问她,“哎对了,陈舒亦,你会滑雪吗?”
陈舒亦想了下,“这个会。”
“真的假的?”怀郁很怀疑。
“骗你干嘛。”
“那可以啊,过阵子我和我哥准备去俄罗斯滑雪呢,去年我们去遇到暴风雪了,半路回来了,”怀郁玩心起来了,“就高加索山那边,滑雪特别好玩儿,你不跟我妈打小报告就带你去。”
他一本正经的,没商量似的。
陈舒亦很是好笑,“你都多大了还怕你妈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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