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送你。”程之衔也站起来,“走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esp;&esp;“不用!”
&esp;&esp;程之衔充耳不闻,非要把人给送回楼下,死死跟着她。
&esp;&esp;他哪知道舒笛只是想去趟洗手间,只好在门口一直等着。
&esp;&esp;酒吧来往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寻思着这凶巴巴帅哥是不是要寻衅滋事,纷纷绕道走。
&esp;&esp;几分钟后舒笛出来。她完全不看程之衔,甩掉手上的水滴转头就走。
&esp;&esp;程之衔一把扯过,把她逼至墙上。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太大,舒笛索性不争不脱,任他处置。
&esp;&esp;结果他只是默默给她整理外套,拿手帕帮她擦拭手上的水。
&esp;&esp;程之衔身上烟味很浓,舒笛仔细嗅探,她也没抽过多少。男人烟味都一个样,闻不出来个所以然,算了。
&esp;&esp;该死!又是身高和力量上的压制,附带绝对的领导权和占有欲,侵略性极强。舒笛懒得抬头再看这双眼睛。
&esp;&esp;疲惫、麻木,没有意义。
&esp;&esp;舒笛浑身疲惫,强撑精神问他,“说吧!什么事?”
&esp;&esp;“你还要气多久?”程之衔柔声说。
&esp;&esp;这类转变舒笛早已见怪不怪,不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一丝服软,她只觉得捉襟见肘,远远不够。
&esp;&esp;连讨好都带着强制的意味,丝毫没有对等的交流可言。这种方式只会让舒笛感到很累。
&esp;&esp;感情里看的就是谁更需要谁,谁有错谁改变在她和程之衔这里不顶用,问题在于谁想解决问题,谁就要为之改变。相反,谁能改变,谁就能受益。
&esp;&esp;“我有什么好气的?”舒笛问他。
&esp;&esp;满腹草稿准备已久,程之衔却如鲠在喉。
&esp;&esp;舒笛错得再离谱又怎样,她不在乎,她只想专注眼前事。至于程之衔,反正没了他也会有别人。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舒笛这副冷傲的样子让程之衔无从下手,她无懈可击。
&esp;&esp;走廊后面是洗手间,场地空荡,人流不多。只是有点尴尬。程之衔提议道,“我们换个地方聊。”
&esp;&esp;他一路牵着舒笛,穿过灯光人群。程之衔手掌温暖有力,带点粗粝感,舒笛莫名想起那句爸爸常跟她说的,“大小拉小手走路不怕滑”。
&esp;&esp;凌晨三点的马路边上,耍酒疯的、找代驾的、打电话的,声音嘈杂又疏远。冷风徐徐而过,舒笛不忍哆嗦。
&esp;&esp;pub地方偏僻,不在商业中心,附近没有可歇脚的地方。程之衔把她拉到车后座,锁上车门,打开空调。
&esp;&esp;舒笛从包里拿出一颗黑巧,想起程之衔对可可过敏,手指一紧。
&esp;&esp;转眼间,她拆开放嘴里,目视前方,外面墙角边有两只小猫正低头觅食。
&esp;&esp;程之衔轻声叫她。
&esp;&esp;“对不起,我的错。不管怎么说,那天我都不该那样对你。之后那几天我一直在生闷气,错过所有时机。”
&esp;&esp;中午出电梯程之衔特后悔。刚刚看舒笛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意识到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esp;&esp;舒笛攥着手里金箔纸,回头看他,语气平静,“你气什么?”
&esp;&esp;“气你不爱惜自己身体,气超市纠缠你那个男的好像对你很重要,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esp;&esp;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距离,关系模糊不清,他什么都抓不住。
&esp;&esp;这些天舒笛一句话也不肯说,程之衔打心底里烦那个男的。他能轻易影响舒笛的情绪。程之衔不想嫉妒别人,活到这个年龄,因为舒笛眼里的一个“死人”失控,自己都嫌丢人。
&esp;&esp;刚刚看舒笛跟那群男人左拥右抱,他真忍不住了。拿捏舒笛也好,生她气也罢,程之衔得跟她解释清楚,不能让她对自己心生抵触。
&esp;&esp;程之衔一字一句认真解释,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卑躬屈膝,舒笛心里的结有点松开的趋势。她无法拒绝一个来自于心动男人近乎谄媚式的道歉求和。
&esp;&esp;舒笛沉思几秒,抬头看程之衔,眼里满是虔诚,这是她极少袒露的模样。
&esp;&esp;她说,“如果我现在17岁,我会毫无犹豫跟你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计代价,不想后果。”
&esp;&esp;舒笛回忆过往,心里一滩烂泥,“但即将22岁的我,没有以前的勇气。那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东西。我只会审时度势,居安思危,一路匍匐前进。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esp;&esp;所以程之衔,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了解你。
&esp;&esp;外表冰冷僵硬的舒笛,只是一个把自己严丝密缝包裹起来的女孩,很难有人能走进她的心里。人如星座,黑化巨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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