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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是运气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们就不要瞎起哄啊！”大家就说：“那有什么运气！明明是你主任教书功夫深！学问高，教学能力强！否则狗屎运咋不砸到我们头上啊！”王主任说：“你们得了奖怎么不请客啊？非要我请客！没道理啊！”大家不依，纷纷说：“主任不要学老九，扣什么门儿！我们要是得了这大的奖，早就把礼物送上门儿啦！”“领导不要破坏规矩，要带好头！我们向领导看齐！”王主任一看人多，不好脱身，就说：“好的，我请　！大家这么看得起鄙人啊！话撂在这儿啊！下次得奖的一律请客！”一边说一边拨开人群，大家一边答应，一边让开一条路。不想王主任前脚一离开人群，就撒开两腿就溜，大家一愣神，立马就追，嘻嘻哈哈地绕大场跑了一圈儿。大家都气喘嘘嘘，还是让他溜开了。搞得上课的老师纷纷探头看热闹，闹得全校都知道动静！许达校长也来看热闹，大家就请许达评理。许达笑着说：“小王啊；不简单啊！你们这么多人还撵不上啊！哈哈哈哈。”快嘴的小胡说：“校长不要偏袒领导班子啊！王主任今个非得破破费不可！这么个走运的人！也是学校的荣誉啊！”许达笑着说：“小王啊，你们不要放过他，光奖金我就要发一千几百块！”就有老师顺势说：“这次客要校长请才合适，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没有许校长的英明领导，哪有王主任的功绩啊！”大家立即明白，立马附和：“不是许校长爱才，重才，慧眼识才，哪有王主任的今天啊？这客还是校长请才对啊！”有老九更加具体：“这个实验班真搞对了路！不是校长一班人的英明决策，哪有王主任的成功啊！仔细思量，还是校长请客！”许达笑得十分灿烂，大声说：“哈哈哈，请客还是王主任来请，奖金是发给他的啊！实验班的事大家都有功劳啊！那不是哪个人的成绩，是我们全体的智慧的结晶啊！"；林可渊插嘴：“王主任请客也好，奖金也好，都是许校长买单啊！我们不找东家，找谁啊？大家说是不是！”大家看见许达脸上洋溢着笑意，就纷纷附和！许达就转身看着林可渊，笑着说：“你们化学组的人都是人精儿啊！这么就把我给绕进去了！哈哈哈。王主任不请客，你们化学组的人要追究株连责任的啊？哈哈哈。”林可渊一看许达和他玩笑，就大着胆子玩笑：“我们的责任好说，还是校长承担领导责任怎磨算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说得大家都附和：“那就是校长要请！”有老九恭祝：“校长，你请不冤啊！大家都想着学校兴旺，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啊！以后喜事连连，捷报贴满教学楼，还是校长的功劳啊！”说得许达满脸笑纹：“你真会说！我算服了你了！”说着回身叫住后勤主任，叫他中午给老师们加菜。大家欢呼，像捡到银子样高兴！

再就是实验班在市重点学校预录中，有一人上线。这不亚于天上掉下个月亮！消息传来，许达见人就笑，像过年似的！林可渊所在的县是个偏远的县，上市重点是有名额控制的，不过一二十个人，所以大家都高兴！只是林可渊他们有点像旁观者，因为没出上一份力。但在许达的脸上，大家都感到春回大地的感觉。走在校园里，林可渊感到和以往一样的轻松、舒适，就像这天气，初夏时节，大家都脱去冬天的铠甲，做回了潇洒的自我！

王主任的钓鱼事业就更兴旺，又有几个新进的成员，分别是数学和语文组的年轻人。林可渊去买来新鱼竿，用上刘东山再三推荐的出身名门的浮子，王主任更是大把烧钱，换去旧装备，一根鱼竿就是六百多。再出发时候，大家装备焕然一新，好像又开始了一个暂新的事业似的！在快放暑假时候，王主任突然提出请大家搓一顿，以庆祝梁山大队一年来的伟大垂钓成绩，以及队伍的发展壮大！林可渊知道那也是揩公共经费的油，以王主任这么精明角色，绝不会花钱请这些小喽啰，肯定是羊毛出在狗身上！在一个午后，到邻省一家野味居丰盛地开了一大桌！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吆三喝六，好不畅快！

网友写了一首诗，让林可渊欣赏，诗名字不错———《守在风起的地方看风景》。风起风息，潮涨潮落，看风景的人何止何息？其实人放到自然界里，都是十分渺小的物事！谁都能明白，可谁都不能放开，看透！和方孟欣在网上说起这些，方孟欣敷衍了几句。看林可渊说得很带劲，就在那头讽刺：“教授可是大彻大悟了！是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了？失敬啊失敬！”林可渊无语，这些超出她的年龄阶段，这是她现在不能理解的！“是叫你林大师，还是叫小林师傅啊？”那边玩笑。林可渊继续无语，无语是一种境界，一种无法言达的境界，是禅意很浓佛照很深的境界！方孟欣她们只知道时尚，潮流，梦话。再就是浅浅的恋爱，和凑合的婚姻，再就是生上一堆孩子，再就是在琐碎的现实生活中慢慢老去，红颜不再！其实，芸芸众生，谁不是如此。佛用了五个字概括人一生，那就是“生、老、病、死、苦”，换谁都一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可渊常常半夜出去找学生，那帮小子常常溜出去上网吧，谈朦朦胧胧的恋爱。白天也没闲着，不是饭后张三欺负了李四，就是王五损坏了公物，再不就是和老师闹别扭，上课干坏事。反正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能干的敢干的调皮捣蛋的事，仿佛都这么来了一回。并且今天刚刚批过，明天变着花样再次上演，叫人头疼。林可渊像个先哲似的，常常把人生的大道理讲了一遍又一遍。这样的功课和念经的老和尚的早课晚课一样，林可渊暗暗好笑！

学校为了减轻明年的中考压力，又出台了新的办法。让留级生班再次分离出部分学生，提前送到县里自办的职业高中里就读。县里为了保护职业高中的生源，出台过政策，凡是进入职高的考生，中考成绩一律不计入该校的中考考评。也就是说各学校可以把一些后进生，提前送走，割掉烂尾巴，好轻装上阵！这就是林可渊他们可以打的政策擦边球；真是办法想尽了，机关算穷了。而每年这时节都是职高外交活动的爆发期，林可渊他们成了职高的座上宾！

林可渊只得又在班上做工作，真不好说啊！“同学们，近来学习压力重吗？各科功课学得怎么样了啊？”林可渊故作轻松，和他们套近乎。下面咧着嘴笑，都知道他们的林头儿又要长篇大论的发表演说了。这么长时间，大家其实都挺熟的，*成的人，林可渊都谈过话，做过工作。还有三四成的人，是林可渊的重点帮扶的对象，已经像老朋友那样熟。林可渊故意问班长，班长说还可以啊，再故意问几个调皮蛋，他们都笑了，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就都看着林可渊，等待他的常规演说。“大家表现都还好，我觉得还不错，我很满意。”下面的耳朵早听起茧来了，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奏，都低着头在那里准备听训。教室里很安静，是一种沉闷呆板无聊干涩的安静，很不健康的和他们年龄不对称的沉静。林可渊暗自内疚，自己的工作方式是否太过粗暴，简单，程式化，这样的恶果不应该让未成年的孩子来承担。“恩。我说的是真的啊！几个老师都有好感，都夸大家咧！校长在教师大会上，专门表扬了我们班的好汉们，说大家进步快，成绩上升快，思想认识提升快！”下面一片掌声，孩子脸上*出愉快的笑容，灿烂的像几十朵花蕾在竞相绽放。这样的表扬实在是近几个月来从没有过的啊！但这都是虚假的，只有林可渊一人明白。套一句时髦的词汇，姑且叫做快乐泡沫吧，说隐晦点就叫高*感泡沫吧。不管叫什么，都是林可渊一手制造起来的泡沫！姑且让泡沫鼓起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知道明天怎样？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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