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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条腿在自己肩上,伏下身奋力猛冲。不过一刻,月容便浑身抖动,而后抽搐几下,彻底软了下去。
光宇一边不停动作,一边贴着月容的耳根细语:“我还以为多了一个人调教,月儿该长本事了,谁知道还是这样不中用!”月容羞恼,抬手打他,他也不躲,道:“还有力气?还有力气我们慢慢玩。”始终不离开她的身体,把月容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缩腿也上了床,然后搂了她摆正,真的慢慢研磨起来;等月容习惯他的温柔,彻底放松之时,他却又是一阵快速冲刺,如此反复,直弄得月容欲生欲死……苗嬤嬤的补身汤到底没有发挥作用,或者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月容最终还是累得睡过去了。光宇看她合了眼,奋力冲刺几下,而后搂住她抽搐几下,终于停了不动,偃旗息鼓。
月容沉沉睡了,光宇却睡不着。他静静望着熟睡的月容,心里不禁浮起奢望:如果,她独属于他,该是多么美妙的事!那年叛乱,从栗县逃难到黑石村,那时只有他和她,多么令人留恋的日子。那时,自己十四岁,她只有十岁。两人白天上山打猎、挖药材,黄昏回家烧火做饭、洗衣服,吃得不是很饱,穿得也不是很暖,可是,她眼里只有他。现在想来,那八个月的生活那么惬意啊。如果,自己当时不带她回江口,结果会如何?不,她必须回江口,她身中失魂,不带她回去,她会死。死,想到“死”字,光宇不由合紧了双臂搂紧月容。她睡着的那九个月,自己能天天见着她,她只是不言不语罢了,自己尚且不能忍受,如何能承受她的死!他怎么会让她死?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他什么都可以忍。刘青岩和刘小五,还不算太讨厌,忍吧,忍吧。可是,这样就可以了吗?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现在是大庆最尊贵的公主,说不定,不久之后还要添三个兄弟呢。月儿,你告诉我,我能忍到什么程度?我能忍到最后么?月儿,月儿,我必须忍到最后!至少,关上那道门,总有一晚你会完全属于我!光宇反反复复为自己鼓劲,想到最后,唯有搂紧了月容,今晚,她独属于他,多得一刻是一刻吧,最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苗嬤嬤的补身汤还是有作用的,天微亮的时候,月容几乎跟光宇同时醒来。月容睁眼就看见光宇胳膊上那些疤痕,心疼的伸手去摸。光宇也不阻止,只是静静望着她:睡足了的她,精神很好,眼睛明亮、脸颊粉红、红唇水润,她真的已经大好了!确信了这一点,光宇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突然又一僵:她又摸上了他的喉结!
月容发誓,她绝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她只是很好奇,那么个平时任凭风吹日晒的东西,昨晚就那么摸了一会,竟会引起他那么大的反应、给自己带来一场严重的无妄之灾,于是,她便想再试试看。可是她还忘了一点,早晨刚醒来的正常男人,是经不起任何挑逗的!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那人不给她任何反悔之机,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就那么直直冲了进去。月容痛得“啊”的一声大叫,却也未能完全叫出口,就被身上的男人用嘴堵住了。
但是苗嬤嬤听见了。老人睡眠少,苗嬤嬤很早就醒来了,醒来了就轻手轻脚起床。起床之后,收拾好,就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耳朵却时时警惕,随时准备应她家公主的召唤入内侍候。听得月容那声被截断的“啊”,也不细想,“蹭”的站起来就要往里屋冲。连嬤嬤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月容的声音她也听见了,只是在心里暗笑:二公子真是勇猛!听见苗嬤嬤行动,赶紧站起来把她拉住:“苗嬤嬤,没事,年轻人闹着玩呢。”苗嬤嬤被连嬤嬤这么一拉,有所醒悟,却还是不放心,把眼贴到门缝细看,看到床帐摇动;再凝神一听,听见她家公主细细的呻吟。顿时老脸通红,接着又一黑,连嬤嬤在一旁看着,暗暗为她家二公子祈祷。
不出连嬤嬤所料,月容进了浴池之后,光宇被苗嬤嬤训话:“宇驸马,公主年少不知事,你比公主大了四岁,当知道轻重才是。细水长流,方是常理……”光宇低头虚心听着,心里很是惭愧:昨日自己的确是下了决心不碰月儿的,哪知道一早上还被逮了个正着。意志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过,在月儿面前讲究什么意志力……
月容梳洗好,用完早膳,歇息半个之后,到后园练了一会剑。月容一边练,一边自嘲:别人强身健体是为了不生病、有力气干活;自己强身健体,纯粹是为了应付床上运动啊!真是丢死人!
从后园回来,竟接到王氏三兄弟继母薛氏的牌子,她带着女儿光韵,请求进宫问公主安。薛氏?还带着女儿?月容沉吟一会,吩咐允她第二天进宫探望。
☆、做媒
晚上光涵戌时末才到正院来,居然还没有用晚餐,月容赶紧让厨房上了点心让他充饥,而后又让人侍候他进浴池沐浴。他从浴池出来的时候,月容看他头发未干,便让他躺在榻上,自己亲自取了干帕子、跪坐在地上给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跟他说话,得知他这几天既忙着流云斋的书籍、杂志出版,又忙着制衣铺的选址、招聘,实在是累坏了。便道:“不着急,事情一件一件的做,身子要紧,以后无论如何不能耽搁了吃饭、歇息。”半天没听到光涵回答,月容纳闷,站起来一看,他竟已经睡着了!顿时心疼不已,赶紧取了被子给他盖好,自己也上了床躺下。
睡到半夜,月容竟做起了春梦,梦中情景逼真无比:光涵三两下剥光了自己的衣服,使劲揉捏、啃咬自己的全身,架了自己的两腿到他肩上,伏□刺入自己的最深处……又把自己翻了个个,趴在自己背上狠狠耸动……月容暗骂自己不知餍足,已经几乎夜夜春宵还做这等无耻之梦,羞惭不已醒来,却发现光涵正压着自己在奋力耕耘;自己臀下则一片滑腻,原来,不是梦!月容想起他入睡前的话,便伸出手摸索着捧了他的脸,道:“涵哥哥,停了吧,你都好几天没歇息好了。”光涵不语,伏下头封住她的唇,拉了她两腿圈到自己腰上,动作益发狂猛。月容无法,只得放松了承受,偏头向外一看,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薛氏和光韵进得怡园的时候,月容刚用过早膳不到两刻。光元一早就去了翰林院、光涵在月容再度入睡醒来后已不见踪影、光宇一大早就被南大营来人叫走了,月容只得一个人接待了薛氏母女。月容以家礼给薛氏奉了茶,薛氏站起来接了,坐下后薛氏也没问起三兄弟,道:“自去岁公主离京,臣妇在家日日烧香求告菩萨保佑,公主吉人天相,如今终是大好了。”月容笑道:“母亲慈悲,托母亲洪福,这一年又多得几位驸马看顾、太医费心,媳妇这才能够好转。”
薛氏道:“臣妇递了几次牌子请求进宫探病,无奈公主体弱不宜见客。昨日闻得常勇侯夫人进宫探望公主,臣妇这才知道公主已经好转,赶紧放了府中事物进宫,如今看来,公主面色红润,精神头也足,果然已经大好,真是我大庆臣民的福分。”
月容看到光韵在一旁给薛氏使眼色,便笑道:“母亲关怀小辈之意,媳妇铭记于心。将军府事物繁多,还累得母亲亲自跑一趟,是媳妇不孝。媳妇看母亲似比以前憔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薛氏一喜,又极力忍住,道:“府里诸事皆顺,只是你四弟他们几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臣妇相看了好几家,都不甚满意。前几日他薛家舅妈给保了一家,是襄阳侯外家侄女龙氏,臣妇亲自相看之后也很满意,只是龙家要把女儿许给读书人家,臣妇正愁着呢。” 月容心道:原来想让自己这个公主出面,要借势强娶呢。嘴里却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况六弟今年只有十二,还小着呢,母亲再行慢慢相看便是。”
薛氏道:“不是臣妇执着,龙氏女颇有贤名。光汇曾与龙氏女之兄同游,见其兄不凡,度龙氏女亦不凡,闻得相看,竟发誓非龙氏女不娶,臣妇为此事日夜忧心……”又是一个痴情种子!你痴情别人就一定得嫁啊,真是!月容深受其害,打断薛氏的话:“龙氏既不喜武人,娶之恐家宅不宁,母亲还是多多劝导四弟方是。待过得一年两年,龙氏嫁与他人,四弟自会放开,母亲不必忧心。他日四弟几个觅得良缘,我这做嫂嫂的一定奉上大礼。”月容宁肯破财,也坚决不肯帮忙。
薛氏还待开口,一旁的光韵道:“娘,公主言之有理,女儿进宫之前已经跟您说过同样的话语,娘还是听公主的,舍了龙氏女吧。”顿一顿,道:“臣妇闻公主素来喜欢人物画像,前些日子臣妇得到一幅好画,不知能否请公主一同鉴赏?”
月容很诧异,光韵出身将门,既没有习武,更没有学文,什么时候培养起收藏书画的爱好了?但她既然都这样说了,只得道:“嫂子我哪有什么鉴赏力,付诸风雅罢了。妹妹既得好画,便让嫂子也饱饱眼福吧。”
光韵闻言,从身后丫环手中取过一幅画递给月容,月容走到案前,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幅水墨美男抚琴图。男子长得极美,是月下谪仙的那种类型,宽衣广袖,坐在荷花池边的琴案旁,似刚弹完一曲,正侧了头与友人探讨,眼神专注望着看画的人、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表情极为生动,似乎就站在赏画人面前似的。月容道:“画功真是不错,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真人呢。”
光韵一笑,道:“公主真有眼力,可不就是真人?画上之人,正是我家二叔侯明远。我家二叔今年一十八岁,去岁刚中了进士第三十八名,琴棋书画皆通,说来还是帝京有名的才子呢。”月容立即明白过来,光韵这是给她推销驸马来了。心下大为恼火,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侯公子既有天人之姿,又有帝京才子之名,真是难得!难得!妹妹若有什么未定下人家的好姐妹,赶紧催她们托了媒人上门提亲罢。哎哟,我的头怎么又晕起来啦!苗嬤嬤,苗嬤嬤……”话落,一头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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