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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指尖,夹着那片折叠整齐的纸巾,礼貌而克制地轻轻触碰。大概是手指太长的原因,指腹有一点点溢出,与脸颊上的绒毛相触。体温的交换令人战栗,血牙被扫到的危险使人不安,兴奋又折磨。
司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反应:“你的牙,会影响生活吗?”
“不,不影响啊,我又不喝人血,”夏渝州尽力维持面部表情,克制着没有去夺过那张纸巾,“要不是血牙里有神经,我就把左边这个也磨短了。”
眼瞧着那只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指腹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司君却没有收手的意思。拇指轻触那柔软的唇瓣,哑声问:“是那天断的吗?”
夏渝州骤然抬手夺过纸巾,自己胡乱擦了两下,起手抖腕,准确无误地丢进远处的垃圾桶。抬眼,对上司君深邃的颜色眼睛,叹了口气。单手撑着沙发从地上起来,跟司君坐到一起:“是。”
牙是那天断的,那些人拿了专业工具,试图拔掉他的血牙。冷光灯、凿子、锤子、钳子,有的没的。
夏渝州不想说这个,换了别的有用信息来聊:“对了,我今天想起来一点。袭击我的人,后来应该是被打伤了,流了不少血。”
司君认真听着,微微蹙眉:“应该?”
“啊,主要是我没亲眼看见。据我爸说,他去的时候,我衣服上都是血,”感觉到司君的胳膊骤然紧绷,夏渝州用手背轻轻蹭蹭他的手肘,“不是我的血。”
除了右边血牙断裂,他身上没有别的出血伤。而牙齿断裂,是不会出这么多血的。
手臂上紧绷的肌肉,被那轻轻的磨蹭安抚,司君放松下来:“你爸爸,还看到什么了?”
夏渝州摇头,老夏没见到人,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甚至都没有报警。那家快捷酒店早就没了,如今改成了一家ktv,无从查证。
这些司君都知道:“我可以跟你爸爸通电话吗?”
更多的细节,还是他跟老夏确认一下比较好。有一些血族的特殊标志,夏家人不了解可能没在意,但司君清楚。
夏渝州苦笑:“通不了。”
司君听出不寻常来:“你爸爸……”
“没了,”夏渝州低头,沉默片刻又补充了一句,“约等于没了。”
虽然不知道约等于没了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好事。司君低声说了句:“抱歉。”
夏渝州抬头,对上那双莹莹润泽的蓝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愣怔了一下笑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们家这说话方式……”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夏渝州举手表示自己没有点任何外卖,司领主也没有邀请夏骑士之外的人。
司君起身去开门,莫名不放心的夏渝州也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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